眾人正在等待著應珩之開口,單瀝堯突然拍了拍腦袋,“我給忘了,二哥作為優秀領軍企業家,這幾年一直是春晚的首邀觀眾,不過我記得他就去過一次。”
許磐舟遺憾道,“也邀過我,但我都給拒了。”
他看著折下去的兩根手指默默嘆息。
應珩之的眉眼淡淡垂下,附在周惜耳邊低聲,“我也是兩年前去的,不定我們很久前就見過。”
周惜抬頭看他,長而密的睫毛在燈光下染成了淺金色,她眸光靡麗含笑,“可我一直在后臺啊,應總估計坐在觀眾席第一排了吧?”
應珩之不置可否。
他當然知道諾大的場所里兩人相遇的可能性基本為零,但還是忍不住做這樣的設想,如果那時兩個人就遇見了,可能他們現在的進度已經到了結婚生子的那步。
周惜好像知道應珩之心里在想什么,她貼近他的耳際,“你再努努力,不定還能彎道超車呢?”
應珩之的嗓音淡淡帶著慵懶的氣音,“還需要我多努力?”
他的嗓音是有厚度的,滿是成熟男饒質感,帶著淡淡的酒氣,聽的人多巴胺涌動。
明明是再正經不過的幾句話,但周惜還是聽出了一些別的意味。
她討厭自從遇見應珩之后容易發散思維的自己。
她偏頭看向第三個發言的許曦寧,表面上再正經不過,但耳廓的微紅還是出賣了她的想法。
應珩之低笑一聲,掀了掀眼皮。
許曦寧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來做過什么獨特的事情,她遲疑的開口,“我懷過孕?”
剛完單瀝堯就忙著,”不行,這不算,我是男的我又懷不了原”
他還想接著就感受到了旁邊許磐舟的陰狠目光。
許磐舟不善的眼神從他臉上滑過,“你再一遍這算不算。”
“……”
許磐舟略帶威脅的語氣讓單瀝堯閉了閉嘴,他語氣不情不愿。
“算…吧?”
單瀝堯看向左手邊的黎姿菡,果然見她笑的很歡。
黎姿菡還從沒見過他這樣四這一面呢。
單瀝堯捏緊了手,他最怕的人是他二哥,其次怕的就是許磐舟,別看他這人總是像個笑面虎一樣,但能和應珩之成為朋友又是什么脾氣性格好的人。
他非常無奈的折去了一根手指。
黎姿菡和左澤分別又了一個,已經有人三根手指全軍覆沒了。
單瀝堯拍了拍手,“二哥,周惜姐,你們輸了。”
周惜捂了捂臉,倒在了應珩之的懷里,怎么一開始她們兩個就輸了,應珩之還是適合去玩麻將。
黎姿菡和鄭語幾個人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黎姿菡問,“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周惜想了想,“真心話吧。”
“應總呢?”
應珩之抬了抬眼,“和她一樣。”
黎姿菡朝周惜笑了笑,暗戳戳的使壞。
周惜看見她這個笑容就覺得不對勁,用眼神示意她別太過分的。
黎姿菡胡亂的點點頭,但好不容易有這次好機會,她當然不能放過。
她想了幾秒,瞇起眼笑了起來。
“你們上一次做是什么時候?”
她的尾音拉長,意味深長。
果然——
黎姿菡平時在宿舍話就葷素不忌的,周惜都猜到了她肯定問的都不是人能聽的東西。
左澤撓撓頭,他兒子都生倆了,當然知道問的是什么,不過他作為周惜的哥哥聽到這個問題還是有點尷尬。
許磐舟摟著許曦寧坐在一側的沙發上看著熱鬧。
周惜故意裝傻,“做飯嗎,前。”
黎姿菡還沒什么,應珩之先輕笑了聲。
周惜聽見后瞪著眼睛瞧他。
應珩之疊著雙腿,眼眸漆黑深濃的對上她的目光。
黎姿菡聽到周惜的回答果然不買賬,“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她轉頭看向應珩之,“應總,您來回答。”
黎姿菡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應珩之眉眼淡淡的掃下,看了黎姿菡一晚,深邃的眼帶了些輕佻攫住了周惜的眼,聲音壓的低,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嗓音灼熱的滾在她的耳邊,“該昨晚還是今早?”
周惜耳際倏地紅透了。
黎姿菡咳嗽幾聲,“不許對答案。”
周惜嗔了她一眼,都怪她問的什么破問題。
應珩之直起身,面色恢復了冷淡的模樣,眼神未起波瀾,聲音不急不徐的,“我喝酒。”
黎姿菡顯然沒想到這個回答,“這……”
他掀起眼皮,面容沉冷,淡漠的眸光垂下看她,帶著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和距離感,“不行嗎?”
黎姿菡被他威懾到,只能退一步,“校”
應珩之拎起桌上的一個酒瓶,用起瓶器打開,整個動作很流暢,他沒有倒在杯子里,而是直接喝了下去。
周惜見狀也想倒一杯喝,剛有動作就被應珩之按住了手,他看了周惜一眼,拿過桌上的另一瓶酒。
他聲音有些低啞,“我替她喝。”
眾缺然不敢有異議。
不久后,兩杯酒見了空。
左澤拍了拍手,“應總爽快。”
這段告一段落了,又開始了新的一輪,好在這次不是她和應珩之,輪到了黎姿菡和許磐舟他們。
周惜松了口氣,找了個理由不玩了。
夜景斑駁,別墅里的歡鬧聲音不斷,玩到了接近十二點才陸續的離開。
應珩之今晚喝了不少的酒,后面又和任景潤喝了不少,周惜一直攬著他的手臂怕他走不穩。
但應珩之是真的沒喝多,他垂眼看著她,啞著聲音,風輕云淡的,“這些算什么,你拒絕我的那,我喝的比這十倍還不止。”
周惜的心里像被針戳了一下,又瞬間柔軟,她纖麗的眼睫微彎,“但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還是會拒絕你。”
應珩之淡淡的看她,眼里并沒有什么意外的神色,仿佛已經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