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金蓮兒飛身上馬,快速往布喀爾方向奔去。這其間我放出精神力想再次感覺到剛才空氣中那陣波動,但是它就像不存在似的,任我怎么尋找都沒再出現(xiàn)。
沒一會兒,布喀爾已遙遙在望。此時正有一支車隊緩緩進(jìn)入城內(nèi),一面旗織上書寫著波斯歌舞團(tuán)五個字。來的可正好,我心里想到,雙腿一夾馬背,加快速度往城門奔去。
這一支車隊有十多輛豪華馬車,大約五百名護(hù)衛(wèi),表面看似江湖草莽之類。可仔細(xì)觀察的話,可以肯定這就是一隊訓(xùn)練有素的精兵。身上的殺伐之氣,等級嚴(yán)格分明,走姿跨度無不顯示出軍人的氣息。
我騎著馬小跑著超越一輛又一輛的馬車,除了車內(nèi)隱隱有女子的笑鬧聲外,倒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地方。當(dāng)我超過整個車隊,正想放馬狂奔時,心里傳來一陣莫名的感覺,我不由自主的回頭望去,只見一個蒙著面紗,額頭掛著銀色吊墜的少女從中間一輛馬車的窗戶上探出來,目光正直直的望著我,似有不解,似有疑惑。兩人的目光相撞,碰出一陣火花四濺。兩股寒意順著她的眼神直往我的心脈沖去,剛到心脈處已被我的真氣盡數(shù)吞噬掉。我目光一冷,好狠毒的女人,比起金婉兒有過之而無不及。金婉兒想對付我,必竟我是她的敵人。而這女人竟對第一次見面的我狠下殺手。
我目光凝聚著精神力朝她沖去,只見她一顫縮了回去。我皺一皺眉,知道她傷的并不嚴(yán)重,即使金婉兒受我這精神一擊,恐怕也得七竅流血而亡,看來還真是遇到高手了。
決定不再理她往皇宮奔去,金婉兒此時怕是在大發(fā)脾氣吧。抱著蓮兒來到金婉兒的寢宮,果見她正氣呼呼的站在門口瞪著我。
“蓮兒怎么了。”金婉兒帶著怒氣問我。
“回五公主,八公主太累了所以睡著了。”
“那還不把她抱進(jìn)來,讓別人看到成何體統(tǒng)。”
我嘴里應(yīng)是,心里卻嘀咕,別人?這一路來,還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見了。將金蓮兒抱到床上,剛想起身,卻不想金蓮兒正緊緊抓住我的衣服,怎么也不松開。越用力她就抓的越緊,緊閉的雙眼竟淚水滑落下來。我尷尬的看著金婉兒,不知如何是好。金婉兒哼了一聲來到床邊,握住金蓮兒的小手,在她耳邊喃喃說著什么。金蓮兒緊抓住我衣服的小手松了下來,我也舒了一口氣。
“五公主,如果沒事末將就先行告退了。”我說著就想退出去。
“站住,你跟我來,我有話問你。”金婉兒帶著我來到屋外的花園。她就那么靜靜的站著,一言不發(fā)。我有些摸不著頭腦,說有話問我卻又沉默不語。
“你和,和八公主發(fā)生了些什么?”良久,金婉兒才緩緩問我。
我剛要回答,金婉兒又止住我,說道:“算了,我也不想知道,我累了,你回去吧。”說著往屋內(nèi)走去。
唉,女人心還真是海底針啊,即使如我這般聰明也猜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回到親衛(wèi)隊的住處,大牛把一張皇宮的平面圖交給我。我贊賞的拍了拍他的肩頭夸了他兩句,我今夜正想去遼金皇帝的書房看一看。
夜已深,我穿上黑衣,以肉眼所不及的速度飛快往書房方向掠去。這遼金皇宮夜間護(hù)衛(wèi)甚是森嚴(yán),明里暗里,地上房頂都有不少高手在警戒。只是碰上我,他們注定是發(fā)揮不出作用了。
書房竟有燈光透出,這遼金皇帝還是挺勤快的嘛,我心想。身體卻是溶入黑暗中,手腳如壁虎般倒吸在屋梁上。從窗縫里瞧去,只見遼金皇帝正襟危坐的在書桌前看著書。我一愣,不對啊,明明里面有兩個人的心跳聲,怎么只見著皇帝一個人啊。凝神一聽,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心跳聲是從書桌底下傳來的。這時,只見這遼金皇帝抓著書的手越來越緊,突然身子抖上兩抖,靠在椅子上呼著氣。
原來在玩“游戲”啊,我還真為他有這么勤快呢!果不其然,一個俏麗的少女衣衫凌亂的從桌底鉆出來,嘴角還掛著一絲白色的液體。
遼金皇帝在椅子上休息了兩分鐘,突然站起來,把這少女推倒在桌上。不一會兒,兩具白花花的肉體已纏在一起做著原始運動。
我唉嘆一聲,大半夜跑來看這活春宮,真是有火沒處發(fā)啊。干脆眼不見為凈,閉上眼睛,用真氣封住聽覺。也不知過了多久,看到一大隊衛(wèi)兵分成兩排候在書房門口。遼金皇帝和那少女衣著整齊的從里面走出來。
終于變得安靜了,我震開窗戶,一晃身翻了進(jìn)去。這書房很大,不過書卻也沒多少,比起我家的書可是少多了。我仔細(xì)在整個書房找了幾遍,什么也沒找到。難道有什么暗室?我又左敲右打的找了幾遍,還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我泄氣的猛的坐在皇帝的椅子上,這么重要的東西又怎么會這么容易被找到呢?我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椅子的扶手。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這椅子一邊的扶手怎么好象高了一點。我站起身來仔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右邊的扶手確實高了那么一點。皇帝坐的椅子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呢?肯定有古怪。
我伸手在扶手上摸了摸,感覺到扶手下面有一個凸起。我手一按,扶手頓時往下沉了一點,只聽嘎嘎一陣響動,椅子往后退去,露出一個洞口,里面有淡淡柔和的光線。我順著樓梯走了下去,這是一條長有十米的只容一人通行的窄道,上面掛著幾顆夜明珠。
我剛想向前走去,警兆一起,跨出去的腳慢慢縮回來。真氣逼向雙眼,只見兩面墻壁上縱橫交錯著密密麻麻細(xì)微的透明絲線,就算一只蚊子也別想飛去。紅外線防護(hù)?我苦笑一聲,如果硬闖的話勢必打草驚蛇,不硬闖的話又通不過去。
難道不可以從地下通過去嗎?我心想,憑我的武功鉆個地還不是小事情。挖起兩塊鋪在地上的石板,真氣外放形成護(hù)罩,身子切豆腐般沒入地中。在地里行了一段,估計應(yīng)該到了,猛的往地面沖出。過是過來了,可嘟嘟的警報聲在外面已響成一片,到處都是士兵的呼喝聲。我知道肯定是觸到哪里的機(jī)關(guān)了,心想反正是驚動了,不如先把圖盜走再說。要不然下次還不知道又被藏哪去了。
來到里面的一間石室,只見里面到處堆放著金銀珠寶,架子上擺著一排盒子,下面貼著標(biāo)簽標(biāo)明里面裝著什么,這倒也方便我辦事,不然豈不是要一個個的翻開看。找到放有配方的盒子,就想遁地逃走,忽然角落一個滿是灰塵的盒子吸引住了我的目光,隱隱覺得有異常的親切感。這時,外面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來不及多想,我拿起這盒子沒入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