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他就是個打工的,沒資格對BOSS的決定有任何不滿,吳經理回去復命的時候,就看到陳風不安的在包廂里徘徊。
想也知道,陳風擔心的是BOSS會獅子大開口。
這種緊要關頭,哪怕是BOSS真的要他百分之二十的股權,陳風也得乖乖的雙手奉上,否則撕破臉皮,倒霉的就是陳風。
茗英最多就是少賺點錢罷了,影響并不算很大。
見到吳經理回來,陳風趕緊迎上前去:“你們BOSS要了多少的股權?百分之二十?”
他還懷揣著一絲僥幸,當看到吳經理堅定的搖頭,陳風強行撐出個笑容來:“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權?”
再多的話,就過分了??!
吳經理再次否認,陳風語氣有些急促:“百分之三十五?再多的話可就能實現直接控股了,你們BOSS不能這么宰人啊,你幫我求求情吧,我手里的股份得全賠光?!?br/>
他也是要活命的,不能費心費力,到頭來就是給茗英打工的吧!
吳經理哀嘆一聲,說道:“我們BOSS仁至義盡,他要你百分之五的股權,還有百分之二十的凈利潤,你應該燒香拜佛了?!?br/>
聽到這話,陳風先是愣在了原地,而后興奮的蹦起來,抱著吳經理轉了個圈,吳經理都被他嚇得不輕。
“陳先生,您冷靜一點,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
陳風現在正在興頭上,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當即說道:“你問吧,只要我這么點兒股權,利潤要我百分之三十都不過分?!?br/>
他隨口的一句話讓吳經理,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想。
“您和我們BOSS是不是有血緣關系?比如說你們是親兄弟?或者是父子關系?”吳經理百思不得其解。
哪有幫人還不圖利益的,這根本就不像是BOSS的作風,要知道在任何重大決定上,BOSS都是殺伐果斷,唯獨面對陳風,BOSS就跟見了親娘似的。
不舍得宰陳風,還無盡的對他付出。
陳風還真不能解答吳經理的疑惑,因為他親爹早就沒了,陳家也就他一個兒子,并無所出。
他訕訕一笑:“吳經理你就別拿我開涮了,我無父無母,無依無掛,哪來的兄弟姐妹啊,更不可能憑空多個爹啊!”
他要是可以拼爹,還用得著那么賣力的賺錢嗎?茗英這么大的家產都屬于他,陳風早就躺平做富二代了。
吳經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那樣子分明是還在猜忌兩人的關系。
“無論怎樣,都得感激吳經理你一直在做潤滑劑,幫我傳話,替我排憂解難,等我渡過這道難關,一定好好謝你?!标愶L鄭重其事的鞠了一躬,吳經理比他大幾歲,他早把人家當作知心大哥了。
吳經理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甚是寬慰:“往后茗英也加入到瀟湘集團,我和你只會越來越親近,我們不需要分那么清楚,客套啥,都是兄弟?!?br/>
兩人就此分別,陳風沒有做停留,而是直接開車駛往瀟湘集團。
因為他把公司全權委托給余瀟,所以公司上到管理層,下到基層,沒有人知道這背后的大金主姓陳。
大家很下意識的以為,余瀟就是余氏和瀟湘的老板。
同一時間,茗英酒店的套房里,余德淼吃飽喝足,柴家派來的保鏢兼助理,徐若凡正和他匯報情況:“余先生,我們的人已經分別盯梢,目前已知信息是陳風去了茗英?!?br/>
“而且他出來的時候,我們就沒法繼續盯著了?!?br/>
余德淼微微蹙眉:“你們一個個都是吃干飯的?這個小毛頭都看不住,還號稱是從燕京來的保鏢團,等我閨女嫁到柴家,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們統統給解雇了?!?br/>
“一群廢物!”
話剛說完,徐若凡的臉色就沉下來,他跟著燕京柴家做牛做馬多年,自以為高人一等,烏城出身的人也敢跟他叫板!
真把自己當主子了,自己就算是個奴才,也不可能當烏城人的奴才。
但畢竟是燕京柴家的任務,讓他貼身保護著余德淼父子,徐若凡暫且將這口氣按下,說道:“茗英出動了兩輛車,跟著陳風到了另一個地方,我們本來是要追上去,卻被他們的車加塞了?!?br/>
“要不是退的及時,可能一車的人都保不住?!?br/>
很明顯,茗英的意思就是要驅散他們,再跟下去,徐若凡都拿捏不準茗英會不會出手,茗英的勢力范疇神秘莫測,燕京的柴家,都不一定能與其抗衡。
徐若凡這回是真的怕了。
正當他舉棋不定,想著要不要給柴家知會一聲,就聽到余德淼不屑的嘲諷:“你這膽子比兔子還小呢,就這樣咋保護我啊,讓姓柴的趕緊換一批人來。不就是個開酒店的嗎?能厲害到哪兒去。”
正所謂是無知者無畏,這句話在余德淼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徐若凡愈發瞧不上柴家未來的這位親家公,這不就是活脫脫的土大款嗎?仗勢欺人,連這點糾葛都看不清。
他忍著憤怒給余德淼解釋了,茗英的厲害之處,聽完以后,余德淼一個鯉魚打挺,從貴婦椅上坐起來:“這不可能吧,你要說茗英能只手遮天,也不可能和小白臉有聯系??!”
“你是不是跟錯人了?”
余德淼的認知里,開酒店的老板不可能強到哪兒去。WwW.ΧLwEй.coΜ
卻沒想到茗英是一尊大佛。
徐若凡淡淡的說道:“我想或許就是一次巧合,余小姐縱然是有家余氏集團做襯,也沒理由搭上茗英這艘大船。”
“茗英的財力和地位都是常人望塵莫及的,燕京的柴家都不敢與之交鋒,更何況是余大小姐呢,陳風或許是誤打誤撞,跑到了茗英?!?br/>
既然如此,余德淼就松了口氣。
另一邊,陳風跟隨余瀟的腳步,來到了高層辦公間,臨時召開的緊急會議,各位領導都坐在這,不過座位上還空了幾個。
陳風不悅的皺眉,眾人面面相覷,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陳風,在他們眼中,這就是個陌生的人,可能是新招進來的管理層。
“還有誰沒到崗?昨天晚上不就通知了嗎?為什么不來!”陳風一聲暴喝,在場的人均是一愣。
何方神圣?余瀟這個老板還沒說話,他那么大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