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寧晨見顏沐晞一直沒回來,擔心她出什么事兒,結果正如他所料一出包廂就看見顏沐晞蹲靠在墻邊,整個人像是縮在殼里似的,需要人保護。
顏沐晞?chuàng)u頭:“酒喝多了,有點頭暈。”
他把顏沐晞小心翼翼的扶起來:“那我送你回家。”
顏沐晞點頭。
兩人邊說邊往外走,沈寧晨還攙扶著顏沐晞:“我說顏萌萌你能不能別這么多愁善感,整得跟林黛云似得,我真是服了。”
顏沐晞反駁:“那你就是雪雁。”
(雪雁是林黛玉的丫鬟)
沈寧晨冷哼一聲:“我這氣質肯定得是賈寶玉呀。”
顏沐晞:“你不配。”
沈寧晨就很無語。
顏沐晞笑出聲。
沈寧晨的嘴角跟著她一起上揚:“把你逗開心真是不容易呀,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你也能把我逗開心一次,行嗎。”
無人回答。
顏沐晞的目光固定在前方某處,只需一眼她就能認出他。
許熠言從一輛出租車下來,他穿著白大褂,神色很著急,大步的往前跑來。
顏沐晞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她想起了方才周思怡對她所說的話:“熠言會來接我。”
再次四目相對,許熠言停下腳步。
但只有短短幾秒,許熠言便收回了視線,接著他冷漠且淡定的從她身側走去。
“許熠言!”沐晞脫口而出:“你是去接她嗎?”
站在他身旁的沈寧晨翻了個白眼。
“與你有什么關系。”他的語氣帶著嘲諷和疏遠。
這幾個字輕輕的飄進顏沐晞的耳朵里,卻使她遍體鱗傷。
沈寧晨咬牙切齒:“沒出息!”
*
“許熠言,等等我!”周思怡踩著高跟鞋追趕著許熠言。
而她前方的男人置若罔聞,大步的往前而走
“若我不說顏沐晞,你會來嘛。”
顏沐晞這三個成功的讓許熠言停下了腳步,他轉身看向周思怡,眸中帶著怒氣:“她不是你來利用我的工具!”
周思怡自嘲的笑了笑,在許熠言這里,她沒有高傲:“什么叫利用,我只是喜歡你而已。”
“都快三年了,許熠言你就不能回頭看看我嗎?”
許熠說:“你不是她,我無法回頭看你。”
周思怡苦澀一笑,眸中是黯淡的情緒:“那你是要我整容成她的模樣嗎?”
她的愛深沉、自私、可以放下自尊,和她骨子里刻出來的高傲,為了她喜歡的男人她可以做一切事情:“為你我愿意。”
許熠言搖了搖頭,他依然是冷漠的神色:“在我心中顏沐晞是獨一無二的,誰也不能替代她,你還明白嗎?周思怡…”
他沒有再禮貌的叫她周小姐。
“我是不可能喜歡你,也不可能喜歡其她女人,除了顏沐晞,我誰都不要,請你以后自重!”
這話,宛如一盆冷水從周思怡頭頂澆下來,侵入了她的骨子里。
……
燈光忽閃忽暗,男女隨著動感的音樂搖擺著舞姿,高跟鞋與皮鞋在地板上摸出刺耳的聲音。
這讓周思怡更加心煩,她又倒了杯紅酒,一飲而盡。
她的腦袋中不斷的浮現出今天下午,許熠言對她所說的每一句話。
獨一無二,除了顏沐晞她誰都不要,她周思怡何嘗不是,除了許熠言,她哪個男人都不要。
“心情不好?”潘浩落座到周思怡身旁。
周思怡瞥了她一眼:“明知故問。”
“又是為了那個醫(yī)生。”
周思怡保持沉默。
潘浩調侃道:“周大小姐不是攻男無數嗎,怎么在一個無權無勢醫(yī)生身上,栽了跟頭。”
周思怡冷哼一聲:“你懂個屁。”
潘浩聳肩。
“哦~”周思怡笑了一下,她向來不吃啞巴虧:“你不也是攻女無數嗎?怎么偏偏到顏沐晞那里栽了跟頭。”
潘浩一愣。
周思怡嘚瑟一笑:“還好意思說我。”
潘浩把手臂搭在周思怡脖頸后:“你咋知道我對她有意思呀?”
“呵…”周思怡的臀部往右挪了挪:“用眼睛看得,傻逼。”
今天下午在包廂的時候,她可注意到潘浩的眼睛都沒從顏沐晞身上挪開過。
而顏沐晞這種帶刺的玫瑰,潘浩肯定是不敢動她。
潘浩笑了一下:“怎么說,我們還是在同一類人。”
周思怡眼里是蔑視:“誰跟你是同一類人,你可別帶上我。”
沒錯,周思怡的確和潘浩不是同一類人。
潘浩是對顏沐晞有著征服欲,根本談不上喜歡,只要顏沐晞被她捕獲到,他就會尋找下一個目標。
而周思怡卻不是,她是真的喜歡上了許熠言。
周思怡搖晃著著紅酒杯,若有所思。
“我問你,你想得到她的心嗎?”
潘浩挑眉,眸中的欲望毫不遮掩:“得她心干嘛,我可不敢興趣,我要得是她人。”
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誰不想擁有,即使只是把她摘下來,也劃算。
周思怡對她勾手。
潘浩湊近身子,周思怡把手放在她耳畔,說了一句話。
潘浩聽完后瞠目結舌:“你他媽真夠野,我可不敢,再說我和晨哥還是兄弟。”
“呵…”周思怡說:“反正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你難道不想嘛?!”
潘浩抿了抿嘴。
周思怡看著她蠢蠢欲動的樣子,又說道:“你吃飽了,你就走,誰知道是你耶。”
潘浩在猶豫。
周思怡激將他:“慫貨!”
“行,”潘浩露出壞笑:“老子早就想這么干了。”
周思怡舉起酒杯:“碰一個,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