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安,光聽我們說話多沒意思啊,你也來一起聊啊。”杜蜜兒看向云安安,對著她笑,“跟我們說一說這幾年你都做了些什么呀,我好奇得很呢。”
“你和霍先生離婚之后,都是怎么過的呀?”
包間里靜了幾秒,溫妤有些尷尬地阻止道,“你怎么問這個啊……”
“怎么了?”杜蜜兒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就只是好奇而已啊,想讓云安安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不可以嗎?”
“好奇心?”云安安睜著愈發水霧迷蒙的眸子,不知為什么感覺天地都有些晃。
她伸手按了按脖頸上的穴位,舒服了些,這才走回位置上。
大家只見云安安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她左手舉著一杯雞尾酒,另一只手則搭在扶手上坐下,細長的雙腿交疊起來,氣場瀟灑霸氣得不得了。
一瞬間從嬌軟溫柔的鄰家美人轉換為高傲霸道的女王殿下。
險些讓人沒能反應過來。
“你哪兒來這么大的臉讓我滿足你的好奇心呢?要不要給你個話筒,讓你繼續制造語言垃圾?”云安安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眼尾上揚的明眸蔑然地看著杜蜜兒。
“云安安,我不過是問你個問題而已,你不想回答就算了,至于這么對我說話嗎?”
“噓。”看著杜蜜兒氣惱的臉色,云安安纖指抵唇,笑得很是放肆,“小心你的形象啊,大明星,這么雙標可不好。”
“你——”杜蜜兒差點把手里的酒杯都給捏碎,氣得肩膀都顫了顫。
這種感受無異于當年她欺負云安安的時候,每次都會被看起來乖巧不會反抗的她給狠狠撓花了臉是一樣的!
這個女人在老師和同學面前裝的多純良無害啊,所有人都以為是她杜蜜兒在欺負她,可實際上呢?
只要能逮著機會反抗,云安安什么時候在她手底下吃過虧,哪次她想要打云安安卻反被撓花臉的人不是她?!
杜蜜兒快被這口氣憋得呼吸不過來了,怒極反笑地瞪著云安安就道:“云安安,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難怪說,一個女人等于五十只鴨子在嘎嘎嘎的吵,這個女人大概是五百只。
云安安垂了垂眸,再朝杜蜜兒看去時露出一抹狂妄的笑來,“我怕你沒有那個資本跟我算賭注。”
“呵,難道你以為你就有那個資本嗎?這樣,我也不為難你好了。如果你能在一個小時之內把霍先生請來,我隨你處置。如果你叫不來,那你就脫光了從這里出去,怎么樣?”
聽到這個賭注,就連一邊的男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杜蜜兒,你不要太過分了,云安安怎么惹你了?”
“哎喲,云安安是給了你什么甜頭,讓你這么護著她呢?”杜蜜兒把那個男生說得臉都紅了,又故意刺激道,“云安安,你不會怕了吧?”
“怕?”云安安細眉輕挑,一飲而盡杯中的深紅液體后,大腦中心像是炸開了花似的,“賭就賭,到時候你可別輸不起。”
“哈,你還真敢說啊。”杜蜜兒站了起來,走到云安安面前雙手環胸地看著她,“在座的可都是證人,既然你說的這么絕對,如果你輸了,也別怪我不顧當年的同學情誼!”
她就不信霍先生會把區區一個前妻放在眼里,誰不知道霍先生心中的白月光是云安安的親妹妹?
她就坐等云安安怎么出丑,像條落水狗一樣爬出這個地方!
“嗯哼,誰賴賬誰是小狗,OK?”云安安已經有些微醺,嬌美的臉蛋泛起了兩團誘人紅暈,眸光朦朧,都快要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
說完她就小小打了個酒嗝,然后低頭找起了自己的手包,卻怎么也沒有找到。
坐在她旁邊的妹子好心地幫她把手包從她身后拿起來,然后遞給她,“給你。”
云安安笑瞇瞇地道了聲謝,一副再不能更清醒的樣子,找到霍司擎剛才那通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里“嘟——”了半天,卻始終沒有人接聽。
她的手機死掉了?
云安安拍了拍手機屏幕,微微嘟起的紅唇嘟囔著,你可不能這個時候死啊,得把霍司擎給我抓過來。
然而與此同時。
郊外QY地下研究所內。
“叩叩——”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由于許久沒有得到回音,門被擅自打開了。
時佳人抱著幾份文件走進來,目光掃過室內,并沒有看f82fc12b到霍司擎的身影,便走到了那張辦公桌前。
她正要把手中的文件放下,就看見電腦旁邊的手機振動了起來,看見屏幕上顯示的“小祖宗”三個近乎寵溺的字時,她臉上的笑頓時收了起來。
手機響了大概有一分多鐘時,時佳人才拿起了那部手機,盯著那三個字的備注看了一會兒。
然后按下了掛斷鍵。
時佳人看著鎖屏的界面目光閃爍了下,然后輸入了一串生日組合的數字,果不其然,密碼正確。
進入通話記錄界面后,她直接將“小祖宗”的來電刪除,拿出紙巾擦掉手機上的指紋,重新放回了桌上。
“什么事?”霍司擎從休息室里出來,看見站在桌邊的時佳人,眉宇輕皺了下:“事情有進展了?”
“是的,所以我過來是想讓您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地方需要調整……”時佳人不露聲色地笑,然后將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桌上。
霍司擎坐下后,打開最上面的文件翻閱了片刻,而后才道:“提案可行,后續問題明早開會再議,你先出去。”
“好的,霍總。”時佳人點點頭,轉身時看了眼被文件夾推至角落的手機,無聲地笑了笑,然后離開。
……
包間里,打完第一通電話卻沒有人接的云安安直接就把手機扔開了,加入到了他們玩的真心話大冒險游戲里。
偏偏云安安今晚的運氣不知是怎么了,差得離譜,那酒瓶五次就有三次是輪到她的方向。
同學有心想給她放水,奈何云安安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灌滿水,一杯接一杯酒下肚,她已經徹底放飛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