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戀!”云安安皺巴了下小鼻子,眼角余光瞥到旁邊似乎想上來搭話的精英們,小聲問:“我要不要跟他們打招呼問好,應酬一下什么的?”
“不需要。”霍司擎淡淡睨了他們一眼,而后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不喜歡做這些事,不用勉強自己,怎么舒心便怎么來。”
云安安明眸彎了彎,“好。那我先上樓去找景寶了。”
小團子一個人在房間里應該快悶壞了。
她剛轉身,右手就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
霍司擎捉著她的小手放在唇邊,繼而在她蔥白的纖指上落下淺淺一吻,“早去早回。”
眾目睽睽之下,云安安臉蛋蹭的一下燒紅,羞赧地連忙把手抽了回來,瞪他一眼:“還在外面,你能不能稍微矜持一點?”
她以前怎么沒發現這個男人這么喜歡搞小動作!
為了防止他再做出什么讓自己無力招架的小動作,云安安匆忙離開了這里。
一旁近距離目睹這一切的傅毓年和蕭易,只覺得自己的狗眼都要被閃瞎了,嘴里像是在生嚼檸檬,酸得慌。
“嫂子可真沒冤枉咱哥。”傅毓年捂著臉作牙疼狀,小聲跟蕭易嘀咕,“本來誰都沒注意到,他那么一親,誰還能看不到嫂子手上的戒指?”
“嘖嘖,可真夠悶騷的。”剛失戀的蕭易比傅毓年這個母胎單身還酸,“嫂子恐怕都不知道被咱哥單方面昭告天下了,還憑白被調戲了一番,我都心疼嫂子了。”
傅毓年一臉感同身受地抱了抱蕭易的狗頭,一邊哭唧唧,“媽的,這個死腹黑!”
他有預感,他們以后要吃的狗糧,絕不會比今天少……
如他們猜想的那樣,不出一分鐘,一條#霍氏集團總裁新妻曝光#的消息榮登熱搜。
讓抱著“只要沒結婚就還有機會”這般念頭的名媛們剛拼湊好的芳心,哐啷一聲,碎了個徹底。
云安安尚且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個腹黑當眾蓋了章,順著旋轉階梯往樓上走,忽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她疑惑地抬眸看去,就見一輛失控的餐車橫著從臺階上直直地朝自己滑落過來,上面擺滿了各種刀叉餐碟和酒杯,看得她頭皮一麻。
餐車橫著的寬度剛好只比階梯的寬度小一圈,云安安反應過來,轉身往樓下跑。
但她的速度再快也沒有餐車快,就在云安安感覺餐車就快砸在自己后背時,忽然有個人從背后抱住了她!
“嘭——”
“哐當,哐——”
刺耳的噪音接連響起,刮得人耳膜生疼。
云安安被餐車撞上來時那股沖擊推下樓,摔倒在了樓梯平臺上,后腦勺不小心磕了下。
眼前熟悉的情景和經歷讓云安安眸光渙散了幾秒,腦海里相繼閃過幾個急促的畫面。
等回過神來,她便顧不上膝蓋上的疼痛,連忙轉過頭去查看,當看到撐著地板坐在那兒的顏覓意時,整個人頓時愣住。
顏覓意的小腿被餐車上掉落的東西砸中,上面被劃出一道很深的傷痕,鮮血汩汩流出。
她的頭發和衣服上也都沾滿了酒液或糕點,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狼狽,半點沒有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模樣。
云安安白著臉給霍司擎發了條消息,然后忍著痛走到顏覓意身邊,拿出手絹給她的小腿止血。
“剛才謝謝你。”云安安心情復雜地跟她道謝,用金針封住了她小腿的穴位,以免血一直流。
顏覓意捂著鈍痛的后腰,對云安安搖搖頭,“你是霍家的少夫人,保護你和家主是我顏家人的責任和義務。”
不出兩分鐘,霍司擎便帶著人匆匆趕到。
將云安安從冰涼的地板上扶起后,礙于周圍還有人在,霍司擎便只用視線將她身上細細觀察了個遍,以此來確定她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云安安回握住他溫熱的大掌,后脊還有些發冷,“餐車倒下來的時候,顏小姐把我護住了,她傷的很重,快送她去醫院吧。”
顏覓意的傷口比較嚴重,要消毒之后才好上藥包扎,但云安安只帶了防身用的藥粉,所以只能簡單的給她止血。
聞言霍司擎緊皺的眉峰微松,而后吩咐一旁的喬牧:“送她去醫院,通知穆老給她看。”
喬牧點頭應下,“是。”
“謝謝家主。”被手下小心翼翼扶起的顏覓意心知穆老在第一醫院的地位和特殊,向霍司擎和云安安頷首道謝,“也謝謝少夫人。”
云安安蒼白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解。
該道謝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而且她從來沒想過,顏覓意竟然會稱呼她為“少夫人”,就像是已經認可了她的身份。
想起剛才顏覓意不顧危險挺身相護的一幕,云安安眸子里的迷惑氤氳得更深了。
難道說……她以前其實一直都誤會顏覓意了?
…
驚險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有包扎過后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疼,提醒著云安安不久前發生的危機。
小團子因此自責了一路,覺得都是因為他在樓上,媽咪為了找他才會發生這種意外,在車上就緊張得要命,小臉嚴肅地盯著霍司擎給云安安上藥。
要不是大魔王說他手短,弄不好會傷到媽咪,小團子只能揣著小手眼巴巴地看著,云安安還沒說疼,自己就先喊上了。
逗得云安安連疼都忘了,笑得眼冒淚花。
“給你媽咪呼呼。”霍司擎眉心克制地跳了跳,以免小團子真的內疚到自閉,便給他分配了個小任務。
小團子立即鼓起小嘴,輕輕地吹了吹云安安的傷口,那小模樣認真得就連繪制圖紙的時候都比不得。
云安安被他惹得心口軟塌塌的,忍不住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親,“寶貝的呼呼好神奇,媽咪一點都不疼了!”
“真的嗎?”小團子漂亮的大眼睛一亮,忽閃忽閃地看著她。
云安安剛一點頭,下巴就不受控制地被迫轉向了旁邊,對上霍司擎深幽中噙著些許不爽的視線,“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