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里斯?伯萊給云安安訂的機票下午就送到了云醫館里。
因著年終工作成倍疊加,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的關系,沙琪瑪也抽不出身來跟云安安一同去F國,另一張機票便暫時空置了下來。
將祛疤膏完全調制好后,云安安就把東西交到了克萊希爾派來的保鏢手上,然后才離開醫館,回到8號收拾行李。
可從剛才起霍司擎的手機就一直是無人接聽狀態,云安安只好打給了喬牧。
從會議室里出來去取文件資料的喬牧剛好看到自己的手機有來電,便拿起來接通了,“云小姐?”
“喬特助,阿擎現在很忙嗎?”
“是的。有個合作案的進展不是特別順利,霍總已經連著好幾天沒有休息,今晨剛到公司就召開了一場會議,到現在還沒有結束?!眴棠寥鐚嵉?。
好幾天沒有休息了?
云安安微微一愣。
昨晚一夜混亂,她最后又是昏過去的,醒來后霍司擎早就已經離開了,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休息。
……等等。
他都連著好幾天沒有休息過,為什么回到家最緊要的不是先休息而是嗶——她?!!
云安安暗暗在心底呸了他聲“禽獸”后,便對喬牧道:“等他忙完之后麻煩你幫我告訴他一聲,我要去一趟F國出差,過幾天回來?!?br/>
“這幾天就麻煩喬特助盯著阿擎一點,別讓他又犯不按時吃飯通宵熬夜的毛病了?!?br/>
聽到云安安說要去出差,喬牧就下意識覺得不妙,聽完最后一句,心里已經是寬面淚了。
總裁夫人真的太抬舉他了。
這個世上除了總裁夫人以外,有誰有膽子敢去提醒霍總記得吃飯別熬夜這種事?
他要是敢,明天霍氏集團門口就能看見他被風干的尸體掛在上面QAQ。
然而云安安急著收拾行李,沒有跟喬牧多說就把電話掛斷了,轉而給蘇酥發了條消息過去。
問她想不想出國去散散心。
等云安安把必須帶上的東西都收拾進行李箱,準備出門的時候,才看見蘇酥的回復。
殤伈の莪卟洅噯遼:臣妾做不到,臣妾被小叔叔囚禁了。
后面卻跟了個一反常態的羞澀表情。
云安安:“……”
小玫瑰:你這是什么鬼昵稱?用不用我幫你打電話報警?
殤伈の莪卟洅噯遼:這是我絞盡奶汁才想出來的昵稱,我已經忘掉這個男人的最好證明!不過,報警干什么?小叔叔才不是那種人!
嘖……
云安安用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看著蘇酥的消息。
這個言語里都透著濃濃春天花開意味的女人,真的是那天在電話里就差沒哭出來,憤怒又絕望的閨蜜?
小玫瑰:別誤會,我報警不是怕你出事,是擔心莫小叔叔被你給糟蹋。
殤伈の莪卟洅噯遼:……人艱不拆啊?。?br/>
心知這個甘愿淹死在愛河里出不來的閨蜜,是不可能跟自己去F國的,云安安頗有些心酸地嘆了口氣。
從8號出來,云安安讓司機掉頭先去了趟云上山莊,之后才去機場。
…
F國。
坐了將近七個小時的飛機,落地后云安安就被切里斯派來的助理和保鏢一路護送到了香榭麗舍大道的酒店里。
等她休息好起來之后,才隨著他們去了切里斯的住所——位于南部蔚藍海岸的花園別墅。
前來接待云安安的是切里斯的妻子西莎夫人,一位有著一頭漂亮金發的端莊女子。
西莎夫人領著云安安到樓上餐廳里,一邊柔聲對她說:“我聽切里斯說云醫生是S國人,便跟著S國的廚師學做了幾樣家常菜,希望不會怠慢了你。”
“夫人您太客氣了,我并不挑食的。”云安安抿著唇笑笑。
身為議員夫人,西莎就算自持身份端起架子也沒什么不對的。
但她卻是溫柔周到且平易近人的,說話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自然又舒服,不一會兒就讓云安安對她心生了些親近。
兩人聊著聊著,切里斯終于從外面回來了。
他身材高大瘦削,著一身藏藍色絨面高定西裝,整個人的氣場看起來非常嚴肅沉穩。
雖然臉色并不是很好看,但那雙褐色眼眸卻炯炯有神,透著精明睿智的光芒。
一看便知身居上位。
西莎夫人起身迎上去,略有些責怪地對切里斯說:“你早不回來晚不回來,怎的偏偏在云醫生用餐時回來了?她不惱你,我可要不開心的?!?br/>
短短一句話,既為切里斯的遲歸解了圍,無形間還拉近了他們和云安安的關系。
“不急不急,”切里斯一臉和煦地看向放下筷子的云安安,“云醫生你慢慢吃,如果菜不夠直接吩咐廚師一聲就好了?!?br/>
“我已經吃飽了,多謝款待。”西莎夫人實在太熱情,云安安都微微的有些吃撐了。
而且就算西莎夫人不說那句話,她也不會介意切里斯遲到的事。
這恐怕是切里斯怕她只身前來這里會感到不自在,才特意先讓西莎夫人來招待她,再姍姍來遲的。
不得不說,這兩位都是人精。
云安安眸光停在切里斯精神飽滿的臉孔上片刻,然后開口:“我想先去看看兩位女兒的具體情況。”
切里斯和西莎夫人對視一眼,讓餐廳里的廚師和女傭都下去后,才跟云安安解釋。
“其實我們并沒有子女。那句話是為了防止有人竊聽,保險起見擬的一個謊言?!?br/>
云安安頓時明了,“所以,真正需要治病的人其實是切里斯先生?!?br/>
“云醫生果然慧眼如炬,如同傳聞中說的,什么都瞞不過你的眼睛?!鼻欣锼鼓柯顿澷p地點點頭。
“我丈夫的身體是上個月才出現的異常,經常性的心悸,失眠,有時身體還會莫名其妙地自己動起來,清醒以后卻想不起那段記憶……”西莎夫人滿臉擔心。
這對普通人來說或許不是什么大問題,但對于一國議員來說,無異于是他的致命傷。
因為這個病,切里斯無意中弄錯一份國際文件的內容署名,險些釀成大錯,好在挽救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