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也擋不住顧晟白調戲人,長發散亂的垂下,他湊到肖皖脖子邊上,伸出舌尖,輕輕的舔了一下。
肖皖一僵:“再鬧把你扔下去。”
顧晟白想了想,把肖皖曾經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你才舍不得。”
從顧晟白口中聽到這句話,肖皖低頭笑了笑:“自己多重沒點數嗎?”
“我都能抱動你。”顧晟白覺得這只小貓真的越來越不乖了,忍不住輕笑了兩聲。
“別鬧了。”肖皖無奈的嘆了口氣。
顧晟白這回沒再說話,只是一只手摟住了肖皖的脖子,說不疼,那是假的,可他不能表現出一絲一點的痛苦,肖皖會心疼。
抓了人,就是審訊,這回楊夫人也進去了,市長一家兒子死了,父母雙雙入獄,新聞連續一個月上了熱搜,整個祁水市傳的沸沸揚揚。
“還疼嗎?”顧晟白靠在床頭,手里翻著一本書,肖皖指尖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胸口。
不得不提一句,顧晟白這樣實在是好看,從窗簾外透出的微朦朧的打在他身上,帶了一圈暖黃的光彩,長發披在白色的床單上,如同潑墨山水畫,指尖捻動著書頁,無端的讓人想起一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有點。”顧晟白攥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現在不疼了。”
肖皖:“……”
這人一向惡劣,肖皖從床邊起身欲走,手腕一緊就被人又拽了回去:“你上次說愿意的。”
肖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么愿意,他愿意什么了?
這一愣沒到一秒,肖皖瞬間想起來上次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說的話,臉瞬間紅到了耳朵根:“我……你……那個……”
顧晟白一手抓著他手腕,另一只手毫不費力的把他壓在了床上,長發落下,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你傷還沒好呢,別作妖。”肖皖一推他肩膀,好在顧晟白也沒真想做什么,松了手繼續靠在床邊。
“市局沒案子了?你天天這么陪著我。”顧晟白眼睛盯著書,說實話,他早就可以活動了下床了,可肖皖按著不讓動,他也只能聽話。
“又不是什么案子都能往我這送。”肖皖順勢從床邊躺到了顧晟白大腿上,難得清閑他可不想天天窩在辦公室里。
話音還沒落,顧晟白手機響了。
“什么事?”顧晟白接電話的時候手指總會無意識的把玩什么東西,這會他跟前就一只小貓,就只能逗弄肖皖了。
肖皖被他撩的煩了抓著他的手就是一口。
“寶貝,疼……”顧晟白說了一半的話斷開了,甩了甩自己被牢牢咬住的手指。
“顧……顧總?”那邊的人結結巴巴的叫了一聲。
“嗯,我知道了,你繼續。”顧晟白不理會他咬著自己,就當給他磨牙了。
“那個項目我知道,什么叫農民工鬧到公司來了,你們不會報警嗎?”顧晟白皺了皺眉。
“報了,警察來了但是不管用啊,那群農民工就是賴著不走,坐在公司門口,警察也不能把人家打出去啊?”那邊的秘書都快急哭了。
“等著,我去看看。”顧晟白頭疼的閉了閉眼睛,掛了電話。
“我也要去……”肖皖纏著他不放。
“公司有什么好去的,現在還被那些農民工鬧的烏煙瘴氣的。”顧晟白起身換衣服,肖皖掛在他脖子上也不耽誤他開衣柜。
“我是警察啊。”肖皖樓在他脖子上的手一用力,雙腿就盤在了他腰間:“我去是解決民事糾紛,你以為我想去啊?”
顧晟白無奈的摸了摸他的頭發,作為一只不會撒嬌的傲嬌喵,肖皖已經給足了他面子。
“好,你想去也可以,先下來我換衣服。”顧晟白推了推他。
肖皖從善如流的跳下來,也去換衣服了。
不到三十分鐘,兩個人就到了公司門口,顧晟白一身白色西裝,外套拎在手里,白襯衫襯得整個人無端一種……邪魅?
肖皖沉默的跟在他身后,一雙眼睛亮極,仿佛會隨著光線變換顏色,黑衣長褲,高挑的身形有點單薄,雙手環在胸前,淡淡的看著面前鬧事的農民工。
農民工一看從跑車上下來的兩個人,登時都圍了過來。
“給錢,不給工資我們就賴在這。”打頭的一個一把鐵锨都快戳在顧晟白臉上了。
顧晟白對他笑了笑,伸手把擋視線的多余頭發往后順了順:“你不找包工頭,你找我有什么用,項目做完了,錢我也給完了。”
“包工頭跑路了,我們就來找你,我見過你,你是老板,就找你要工資。”打頭的把鐵锨往顧晟白身長伸了伸。
顧晟白無奈的靠在車上:“無賴是嗎?”
那人一臉的悲憤卻沒有說話。
肖皖錯了一步上前,伸手拿了證件:“你們好,刑警隊長肖皖。”
一聽是刑警隊長,農民工頓時炸了鍋:“警察同志,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我們都上有老下有小的!”
肖皖在車上就給南斯打了電話,這會還沒等他說話,警車就到了。
“老大,你著急死忙活的是有案子了嗎?”南斯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民事糾紛,你在行。”肖皖扣著他的肩膀把人往前一推:“加油,我看好你。”
“不是……老大?!”南斯一臉震驚。
肖皖一手拉著顧晟白,一只手撥開了面前擋著的人:“借過。”
“你們什么意思?一群警察欺負老百姓嗎?”很快就有人看不下去,往肖皖身上撲過來。
肖皖放開了手,任他一拳捶在了自己臉上,常年干活的農民工力氣可不小,這一拳下去,肖皖半張臉都腫了,嘴角被打出了血,他還一臉不在意的用手指抹了一下:“抱歉這位先生,您的行為已經構成襲警,我們必須帶你們回去旅行刑事責任,如果你們反抗,我們刑警大隊會在一分鐘后到達。”
打人的那個愣了一下:“你說什么?是你們不給錢,憑什么抓我們?”
“我再說一遍,錢我給過了,找你們包工去,找我也沒用。”顧晟白扳過肖皖的臉,伸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
“包工跑了……老陳也失蹤了,我們上哪……上哪要錢啊,我們……”一個滄桑的聲音傳過來。
肖皖很敏感的皺了皺眉:“什么叫失蹤了,失蹤了為什么不報警?”
“我不管,你們今天必須給錢,不給錢,不給錢就把你們這公司砸了!”還沒等肖皖問出個所以然,就已經有人吵吵嚷嚷的抄起鐵锨往大樓里面沖了。
“南斯,槍給我。”肖皖臉色沉了沉,淡淡的看著往里面跑的農民工。
“老大……”南斯雖然覺得有種不詳的預感,卻還是把配槍給了肖皖。
肖皖接過來對著天就放了三槍。
空氣突然安靜,在場所有人都沒動。
“最前面那個,對,就說你呢,把腳給我收回來。”肖皖把手里的槍扔給南斯,指著前面那個人說道。
“憑什么?我們干了活還不給錢!”最前面那個鬧的最兇,一聽肖皖這話就不樂意了。
“晟白,我要是砸壞你什么東西,你介意嗎?”肖皖轉過頭看了看顧晟白。
“不介意,你要是不好意思過意不去,可以以身相許的啊。”顧晟白伸手勾了勾他下巴。
“去你的。”肖皖拍掉他的手,度著步子到了那人跟前:“剛才,是你打我的吧?”
那人看著他的眼睛一時間忘了說話。
肖皖一拳搗在他肚子上,趁他彎腰轉過身就是一腳,從大廳里抄了個花瓶直接把人掄暈了。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那人剛倒下,外面警笛聲就響了。
沒了牽頭的,加上警察也都到了,這些農民工六神無主,諾諾的站在原地。
“收工,回市局。”肖皖扔了手里的花瓶,碎片撲了一地。
“那個可是我從香港帶回來了,你砸的可真是不心疼。”顧晟白把走過來的人摟在懷里。
“那對你來說是個事嗎?”肖皖讓他摟著,反正這都是他下屬,碎嘴子也傳不到他耳朵里。
“等著以身相許吧你。”顧晟白沒好氣的拍了拍他的額頭:“我先不跟你回去了,我查一下這怎么回事。”
肖皖掃了他一眼,轉身就走,邊走邊扔下一句:“傷還沒好利索呢,自己悠著點。”
“謝謝關心。”顧晟白目送著警察帶著農民工走了,才讓人收拾東西,自己上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