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水市不大,卻還是有著三十多萬人口,從這個城市找一個人出來畢竟不容易。
大概二十分鐘,南斯就已經(jīng)查到了這個房子戶主的信息,房主名叫康知耐,照片和顧晟白描述的分毫不差,南斯也是暗自咋舌。
但事情比他們想的簡單多了,只不過一個晚上的排查,就讓康知耐的內(nèi)心崩潰了,第二天一大早,他的人影就出現(xiàn)在了程家陽公司的后門。
那里早有警察盯梢,立刻就上前把他扣下了。
等到顧晟白和肖皖趕到的時候,該招的,他都已經(jīng)招了,不過最讓他們震驚的是,最后的兇手不是程家陽,而是另一個誰都沒有注意到的人。
顧晟白看著筆錄,皺了下眉:“他真的是這么說的?”
“這還能有假,錄像還在,你們可以看看。。”南斯拿出了錄像帶。
顧晟白打開看了一遍,眉頭皺的更深:“他沒撒謊,可那個人,沒有理由做這種事。”
“如果康知耐沒有被抓住,再加上我們查到的監(jiān)控,把程家陽拖垮完全沒有問題,他的目標(biāo)不是殺人,不是利益,甚至不是什么變態(tài)的其他理由,僅僅只是因為程家陽。”肖皖長出了一口氣。
“程家陽得罪的人多了,只有這一個把他坑大發(fā)了,走吧,去會會他。”顧晟白攏了攏勾在下巴上的長發(fā),抬步往外走。
肖皖在后面看了一眼,隨手點了幾個人跟上。
站在那個曾經(jīng)他們稱贊過的小飯館面前,肖皖無聲的嘆了口氣,走了進(jìn)去。
張老板,端端正正坐在柜臺后面,店里一個人都沒有,門口掛著close的標(biāo)志。
肖皖帶來的人留在外面,只有他和顧晟白走了進(jìn)去。
張老板從柜臺后面繞出來,給兩人倒了水,在一張桌子后面坐下。
顧晟白微微一挑眉:“你知道我們會查到這?”
“嗯。”張老板揉了一把臉:“你們不一樣,你們不是那種傻警察,我知道你們會找到我,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為什么要算計程家陽?”肖皖打開了手機(jī)的攝像頭,放在了一邊。
“這個我不想說,我只想毀了他,為什么要問原因?”張老板皺了皺眉。
“這家店原來是程家陽的,你是怎么從他手里拿到的?或是……他為了補償,封你的口?”顧晟白仔細(xì)的觀察他的表情。
“你真的太聰明了,這不是什么好事……”張老板嘆了口氣,陰沉的目光盯著顧晟白。
“謝謝夸獎。”顧晟白微微一笑,不懷好意的端起水杯,吹了吹上面氤氳的熱氣。
“我有個妹妹,程家陽把她……你們都知道的,”張老板像是提到了什么痛心疾首的往事,靜靜的又接了一句:“然后她被賣到了麥尚酒吧,最后以一種及其殘忍的方式死了。”
“你怎么知道是程家陽干的?”肖皖問。
“我妹妹很久之前,寄了一封信回家,這個年頭了,誰還看信啊。等到她死了之后,我才看到這封信。”張老板喝了口水,仿佛這番話廢了他很大力氣一般。
“那封信還在嗎?”肖皖問。
張老板抖著手從口袋里拿出了那封信,信紙有些發(fā)皺,可以看出被反反復(fù)復(fù)看過很多遍。
肖皖拿過來大致的瀏覽了一遍:“這件事我們會徹查,我們現(xiàn)在以故意殺人逮捕你。”
“徹查?”張老板嗤笑一聲:“警官,你身邊這位輕易的可以從程家陽這里要走一家店,你們想要包庇他,不是非常容易?”
“隨你怎么想。”肖皖拷住他的手腕,眼睛也不抬。
顧晟白看了一眼那個一臉怨毒的男人,輕輕的說:“在你死之前,也許可以看見程家陽入獄的樣子。”
張老板怔了怔,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