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令人發(fā)指的行為
看著屏幕里的視頻,聽著范國賓狠辣的話語,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汗毛都立起來了!我不是沒親眼見過別人殺人,可像范國賓這種,背地里陰損的害人,而且害的還是自己的老婆時,人性的丑惡,簡直讓我的脊背都跟著涼了起來。
可那個保姆阿蘭,卻有些畏首畏尾,她畢竟不是范國賓,也沒有那么惡毒的心腸;反而在那一刻,眼里含淚地:“國賓,別這樣好嗎?殺人不好,是會下地獄的!”
“下地獄?阿蘭吶,如果阿珍一旦醒過來,那我可就真的要下地獄了!當(dāng)年我強行給她注射了毒針,她知道是我害了她;如果她恢復(fù)了意識,你認(rèn)為她父親那個老不死的會放過我嗎?真到了那時候,咱們就什么都沒了!”范國賓一把揪住阿蘭的手腕,眼神血紅地。
“可這樣…我下不去手啊!國賓,要不你收手吧,不要再錯下去了,權(quán)當(dāng)為了咱的兒子,別這樣了好嗎?”阿蘭瞬間淚如雨下,她似乎是被范國賓嚇懵了。
“阿蘭,我就是為了咱兒子,才這樣做的!你放心好了,這件事絕對衣無縫,法醫(yī)也檢查不出來是我動的手,最后承擔(dān)責(zé)任的,只有陳默那子的藥,咱們倆誰都不會出事知道嗎?”
范國賓紅著眼,一邊抓著阿蘭的手腕,一邊又看向阿珍嫂:“來,把她的嘴扒開,我把藥滴到她嗓子眼兒里;不出一分鐘,阿蘭就會進入虛弱期,但藥效只能維持兩時,咱們不能再耽擱了!”
阿蘭明顯還是很猶豫,手捧在阿珍嫂的臉上,那一刻,阿珍嫂的嗓子里,竟然“咯咯”叫了起來!那聲音很低啞,帶著某種恐懼、某種無助、某種絕望;我斷定那個時候,阿珍嫂已經(jīng)有了意識,至少能看明白,范國賓到底要對她做什么。
這時范國賓的臉色再次猙獰了起來,他甚至伸手,直接在阿蘭的腦袋上扇了一巴掌道:“沒看到她已經(jīng)有意識了嗎?再不動手,我就徹底完了!阿蘭,難道你就愿意看著,咱們的兒子永遠(yuǎn)都留在鄉(xiāng)下?永遠(yuǎn)都不能跟我這個父親相認(rèn)?你就永遠(yuǎn)在家里,卑微地當(dāng)個保姆?”
一邊,范國賓又長舒了口氣,語重心長道:“趕緊把阿珍弄死,這樣就能嫁禍給陳默了!屆時不會有人懷疑是咱們干的,創(chuàng)新大廈的產(chǎn)權(quán)也會落到我手里!真到了那時候,咱們要什么有什么,我還會跟你光明正大的結(jié)婚,把咱兒子從鄉(xiāng)下接回來,讓咱們一家人團聚,開開心心的在一起,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聽到這里,阿蘭似乎被范國賓動了,感情、金錢,還有兒子的誘惑,對于阿蘭這種女人來,是無法抵御的。
她狠狠抹了把眼角的淚,似是下定了決心,然后一只手摁住阿珍嫂的額頭,另一只手狠狠掰著她的下巴;阿珍嫂的歪嘴,被掰出了一條縫,可那縫隙里,卻傳來了陣陣殺豬般的哀嚎!
一個殘廢的人,一個四肢完全失去行動能力的人,在面對別人迫害的時候,你不知道她有多么無助!阿珍嫂不能話,不會掙扎,只有嗓子里,那一陣陣低啞的哀嚎;那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就如數(shù)不清的釘子般,狠狠扎進了我們每一個饒心里。
我甚至在想,如果躺在床上的人是我,我得有多么絕望啊!叫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明明已經(jīng)有了生的希望,卻在這時候,被自己身邊最近的人,給灌了毒藥!
“再用力,使勁掰一掰!對對,把她的嗓子眼兒露出來!好,很好!”范國賓一邊語氣陰森的指揮,另一只手就把滴管,直接插進了阿珍嫂的口腔里;他的動作很緩慢,就宛如平時照顧阿珍嫂喝藥一樣,只是他的臉上再無愛意,有的只是可怕的猙獰,那種在殺人時,才會表露出的恐懼與興奮。
拔出滴管以后,范國賓抓起床上的被子,用力抹了把額頭的汗;阿蘭也趕緊放開阿珍嫂,慌不迭地問:“國賓,這樣就可以了嗎?是不是已經(jīng)完事兒了?”
范國賓呆立在床邊,長長舒了口氣:“完事兒了,蘇彩估計已經(jīng)往這邊趕了,待會兒我會讓她親自熬藥,親自給阿珍服下去!這樣的話,無論從哪一環(huán)上,咱們都能洗脫嫌疑了!”
聽到這話,阿蘭渾身一松,直接倒坐在了旁邊的藤椅上!而她的手還在顫抖,連帶著雙腿和身子都在顫抖著,一個從未殺過饒女人,剛剛參與了這種事,內(nèi)心的驚恐可想而知。
這時候范國賓又趕緊:“把這個吸管,還有廚房那些藥品,趕緊帶出去,省得回頭警察來了,再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范國賓頭腦極為清晰冷靜,他一把將阿蘭,從藤椅上拉起來:“你帶著東西現(xiàn)在就走,直接回鄉(xiāng)下吧,順便看看兒子;等過個兩三,我這邊風(fēng)頭過了以后,我再打電話讓你回來。”
“國賓,咱們這么做,真的不會有事嗎?你…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我和兒子,都指望著你呢!”阿蘭已經(jīng)徹底懵了,話的聲音打著哆嗦,身子也跟著左搖右晃道。
“阿蘭,鎮(zhèn)定,鎮(zhèn)定知道嗎?!只要你我不,就沒人知道是咱們干的,所有的一切,都會推到陳默的藥上!”他抓著阿蘭的胳膊,搖晃了兩下又:“你現(xiàn)在的臉色很不好,而且你心里素質(zhì)不行,繼續(xù)留在這里,難保不會露出馬腳,所以趕緊走吧,馬上帶著藥品工具離開!到了鄉(xiāng)下以后,找個沒饒地方燒了,千萬不要被別人看見,聽到了嗎?!”
“聽…聽到了,那我…那我這就走……”
“你趕緊走!”一邊,范國賓還狠狠推了她一把。
隨后,兩個人齊齊出了房間,而病床上的阿珍嫂,似乎再也沒了活力,她臉色萎靡地躺在床上,宛如一個行將就木的活死人。
不久后,彩兒就來了,房間外面,多多少少還能傳來彩兒與范國賓的對話聲;再往后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因為保姆不在,彩兒好心給煎了藥;再后來范國賓靠在門旁,借口自己感冒,又讓彩兒給病人喂了藥。
喝完藥之后,阿珍嫂當(dāng)場發(fā)作,范國賓第一時間不是去查探病饒情況,而是掏出手機報了警!
視頻看到這里,我深深吸了口氣,如果沒有這個視頻的偷拍,范國賓策劃的這起殺人事件,幾乎衣無縫!可那句話的好,“頭頂三尺有神明”,下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現(xiàn)在我們有了這個視頻,范國賓離死,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