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向往水晶般的愛情——晶瑩剔透到沒有一絲瑕疵;然而,更多人擁有的卻是玻璃般的愛情——同樣透明但容易破碎。
-------------------------------------------------------------------就在兩雙眼神對視的時刻,就在一切呼之欲出的時刻,外界突然的打斷讓兩人仿佛受驚的蝸牛一般,飛快地縮回各自的情感世界。
廚房上菜的速度并不慢,很快,所有的菜品上齊,彼此都把前一刻復雜的情感發泄在美食與美酒之上。
“不行了……”薛醉寧放下手中的筷子,意猶未盡地打了個飽嗝,如果剛開始的埋頭苦吃是為了讓內心涌動的情緒戛然而止,那么后來她是真的被眼前的美食俘虜了。
她饞意的眼神盯著眼前那盤還沒來得及品嘗的蜜汁蓮藕真的是后悔剛開始讓那盅“山藥羹”填滿大半個胃。
“吃飽了?”陸淮寧也似乎忘記之前的小插曲,看著她面對美食依然不舍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真的應了一個成語:秀色可餐。一頓飯下來,自己幾乎沒動筷子,只是心情卻無比舒暢。
薛醉寧嘟著嘴點點頭,眼睛卻盯著垂涎欲滴的蜜汁藕。
“陸淮寧,你一定是故意的,先騙我吃了一個蛋糕,然后……”然后就是現在這樣了!
陸淮寧輕笑著把蜜汁藕推到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說,“嘗嘗看,我保證你不會后悔。”
薛醉寧安撫著胃里翻滾的食物,憤憤道,“都怪這盅掛羊頭賣狗肉的山藥羹,明明是用野山雞熬的高湯精燉極品魚翅,它怎么就好意思叫‘山藥羹’呢?”她拿起青花瓷調羹從剩余的高湯里活生生攪拌出了和筷子一般粗的魚翅,有些惋惜地搖搖頭,隨即又把目光放到了那個慘不忍睹的烤紅薯上,“這個更騙人,一個其貌不揚的紅薯里面居然是澆著烏魚子醬的血燕窩,真是該譴責!”
“吃貨一個!”他毫不客氣地評價。
但是就在陸淮寧以為薛醉寧是真的放棄那道蜜汁藕時,卻看見她賊笑著拿起筷子,迅速地襲擊那些誘人的藕片,鮮紅的唇輕輕地咬了一口被晶瑩的糖汁包圍的藕片。
“啊……我后悔了,我應該先吃這個的……”薛醉寧追悔莫及地眨眨眼睛,“我能不能打包啊?”
陸淮寧走到她身邊,本想用紙巾為她抹去嘴角的蜜汁,但是暈黃燈光下,她素淡的唇卻仿佛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許是酒精的作用,當他微涼的唇貼上她時,那一刻,時間似乎跟隨著眼神一起凝滯!
哼哼,甜的!
“以后有機會再來。”陸淮寧結束這個讓她猝不及防的吻,揉揉她的頭發,卻讓她仿佛驚弓之鳥一般飛快地站離。
“好了!生日該結束了……”薛醉寧回避著他看似平靜的目光,無措的目光死死盯著糾結的十指,“我該回去了。”
陸淮寧似乎早已習慣了她的刻意疏離,鷹眸淡淡地掃過,然后便轉身下樓,薛醉寧有些擔憂地跟在他身后,想要提醒他酒后不宜開車,卻終是在他看不清的迷離眼神中一言不發地坐進車內。
回到酒店時,已經是凌晨近一點。
刷房卡前,她盯著把手緩緩道,“陸淮寧,晚安!”她承認,她在用自己的方式驅逐這個在她生活中喜怒無常的暴君。
“嘀!”門應聲而開。
就在她推開門,前腳剛踏入,只覺得身后一個寒涼的懷抱在毫無預兆的情景下將她狠狠推入!
門,被男人的皮鞋瞬間勾上。
男人在深吻她的同時將她牢牢地釘在門上,仿佛一枚精致卻無辜的蝴蝶標本,漆黑的環境里,她拼命想要奪回自己的呼吸,卻只感覺到背上傳來的清晰疼痛。
“薛醉寧,你的夜晚結束了,我的夜晚才剛剛開始。”他伏在她的耳畔,輕輕地宣告自己的所有權。
薛醉寧看著他慢慢點燃的眼神,似乎在指針劃過午夜十二點那個界限的時刻,他,又變回了陸淮寧,于她,只有兩個選擇,接受,或者被迫接受!
黑暗似乎讓一切感官都格外敏感,她無力去挽留自己的尊嚴,只能任由男人宣告的動作一件件剝下,她覺得自己此刻就像一條在沙灘上擱淺的魚,掙扎著逃避命運殘酷的宣判,卻被男人握住雙手狠狠剪在背后,逼她去接受這場于他酣暢,于她凌遲的折磨!
“別逃!”男人似乎在笑,“用心感受一下,你會喜歡的……”
她恨透了他總是這樣自以為是的施舍,尖利的指甲掐他的拳頭,在他更激烈地動作時,她終于猶如休眠的火山一般肆意宣泄自己,“你滾開……我沒有叫鴨子!”
一切,剎那靜止,空氣靜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