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袁飛又往儲物空間里放了點東西。動蕩的日子快來了,這時候最好多儲存一些糧食。
閻解曠這么個大活人,裝著婁曉娥金銀珠寶的大箱子,許大茂給的古董,還有一些調味料和食材......儲物空間里滿滿當當的,袁飛本來還以為得收拾收拾才能放得下。
不曾想,不需要。
“是錯覺嗎?怎么感覺我這儲物空間突然大了一點點。”
袁飛隨手把東西放好,沒多想。
第二天,袁飛給婁曉娥煮好白粥和水煮蛋,就火急火燎地出門。今天上邊派發食材,他這個食堂主任得早早過去工廠清點食材的種類和數量。
袁飛一出門,就看到易中海在院子里洗衣服。
奇個怪了,易中海中院的人,怎么跑到我們后院來洗衣服......袁飛雖然心中感覺奇怪,但也沒有多想。他推著二八大杠往前走,身后易中海也剛好把衣服洗好,端著木盆走出來。
正走在后院和前院的連接,忽然前邊閃出賈張氏那張肥胖的臉。
袁飛趕忙調轉自行車車頭往左邊去。
可賈張氏跟故意似的,也跟著往左邊來。
就這樣,他的自行車和賈張氏撞了個滿懷。
賈張氏越過自行車輪胎,歪歪斜斜地向前倒去。趔趄了幾步后,她終于停下身子,但手上東西就沒那么好運了。
那些好像是一些裝在玻璃小瓶里的藥液。
賈張氏一個拿不穩,“咔嚓”幾聲,摔了。
隨后,賈張氏殺豬般的聲音傳來。
“哎喲,造孽啊,我的藥啊。”
身后,易中海放下衣服,著急忙亂地趕過來扶著賈張氏。
“老嫂子,怎么樣了?有沒摔著?”
賈張氏罵道:“我人倒是沒事,可我藥沒了。”
她指了指地上一堆破碎玻璃碴子和液體,“我上千塊錢的藥呢,就這么摔沒了。”
說完,她用手指指著袁飛,“姓袁的,你把我藥摔了,賠錢,必須賠錢!”
“什么?這藥上千塊?”易中海驚訝了好一會,這才道:“老嫂子你冷靜點,小袁不是故意的,有什么事我們坐下來好好商量,沒必要這么惡言相向的。”
看似幫袁飛說話,但言語間坐實了袁飛摔壞賈張氏藥水的事實。
從頭到尾,袁飛都沒說一句話。可光易中海和賈張氏兩人的聲音就吸引了院里好些人的圍觀。
可能看人聚集得差不多了,賈張氏開始聲淚俱下地訴說著自己的不容易。
“我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大老遠地去鄭洲看病,又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回來。好不容易開了這么點藥,心想自己的腦震蕩終于有救了。沒想到剛進院子就全給這姓袁的撞碎了......哎喲,這可是我花了全部身家才買回來的救命藥啊,一千多塊錢,大家伙給評評理啊......東旭啊,你在下面還好嗎?媽的藥沒了,很快就能下來見你了......”
許大茂聞言趕過來,只瞄了兩眼,他就清楚袁飛被賈張氏訛上了,當即大喊道:“賈張氏你個死老太婆,又開始訛人了是吧?你吃的是什么藥,要一千多塊?神仙藥都不過如此吧?”
賈張氏道:“治療腦震蕩的藥,幾小瓶就明顯見效,說是神仙藥也不為過!”
許大茂不服道:“你說一千多塊就一千多塊啊?”
賈張氏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張紙,“我這有收據,你們想賴是賴不掉的。”
許大茂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邊寫著“鄭洲市立第三醫院醫療收據”幾個大字。底下是費別,金額和備注。
許大茂看了看,瞬間怔住。
因為費別“醫藥”過去的金額那欄里,赫然寫的是1120塊。
“這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有這么貴的藥?”
賈張氏惡狠狠地抽過他許大茂中的收據,“怎么不可能?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圍觀群眾也全都震驚了,對此議論紛紛。
“袁飛這下慘了,一千多的藥啊,這怎么賠?”
“可不是嘛,一千多啊,就算對易中海來說,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還好撞到的人不是我。”
“看來以后走路要小心點了。”
......
人群中,被賈張氏訛過錢的許大茂和郭大撇子雖然不信,但也沒有辦法,收據擺在這呢。
易中海也適時地又和賈張氏演起了雙簧。
“老嫂子,這也不能只怪小袁吧,你們兩個人撞到一起,兩個人都有錯,損失不能讓人家小袁一個人承擔......一半吧,大家都街坊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再說了,人小袁也不是故意的......老嫂子,人小袁雖然在廠里確實是食堂主任,平常工資也不低,可你一下子要他拿出這一千多塊錢,他肯定也拿不出來啊......老嫂子,得饒人處且饒人......”
一通雙簧外加拙劣的激將法,看得袁飛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旁,賈張氏訓斥道:“你把我的藥撞碎了,不僅一點愧疚感都沒有,還笑?”
說完,轉身又對易中海道:“易中海,你看看,就這樣的人,你還要給幫忙說話?”
易中海還想說點什么,只是剛開口,就被袁飛不耐煩地打斷,“我現在有急事,著急回廠里,這事晚上開全院會說。”
說完,推著自行車走出人群。
“不行!這事必須當面了結!”
身后,賈張氏大吼一聲。
她還想上來拽住袁飛,卻被袁飛一個眼神嚇得連連后退。
袁飛一字一句道:“我說晚上開全院大會討論這個事,你耳朵聾了嗎?”
賈張氏強撐著膽子道:“你意思,如果全院會上定你賠錢,你就賠錢嗎?”
袁飛點點頭。
賈張氏猶豫不決。
易中海想了想,道:“老嫂子,小袁是我們軋鋼廠的食堂主任,平時事情比較忙。他要有急事要處理,你就讓他先去忙唄,難道他還會賴你這筆錢不成?”
賈張氏見易中海點頭答應,自己也不得不應下,“行!那就晚上說!”
說完,她轉頭對著周圍的圍觀群眾道:“各位街坊鄰居,今晚全院會!大家伙給我做個證。姓袁的打碎我一千多的珍貴名藥,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賠償,這事沒完!”
袁飛沒理會他,推著自行車轉身往外走。
走了沒多久,忽然,身后許大茂追上來。
兩人并駕齊驅。
許大茂道:“袁哥,這里邊肯定有貓膩。賈張氏之前寧愿死都不肯花錢去醫院,這次怎么可能花一千多買藥,還跑到那么遠的地方去看病。”
袁飛道:“收據是假的。”
許大茂怔一下,騎著的車一下落到后頭。他回過神來,努力瞪幾下趕上袁飛。
“袁哥,那我知道怎么做了。這樣,我馬上到那個鄭洲市立第三醫院,核查那收據和藥的真假。”
袁飛淡淡道:“收據呢?”
許大茂沉默了。
這想法雖然好,但沒收據,人家醫院怎么核實?
袁飛笑一下,“沒事,這事你不用管,我來就行。之前我不是說幫你整她嗎?這次她惹到我頭上,剛好我的新仇你的舊恨一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