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爭吵
聽著老婆熟悉的喘息聲,再聯想到她先前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這一刻,我終于確定自己被綠了!
渾渾噩噩中,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可才剛進門,我就看到了客廳墻壁上和老婆的婚紗照,心里頓時就不禁五味陳雜。
還記得第一次去老婆家的時候,岳母并不怎么待見我,尤其是小舅子,開口閉口就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不過為了能跟老婆在一起,我都忍了,而且還舔著老臉將好話說盡,只差沒跪下來求岳母了。
最后還是老婆以死相逼,岳母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不過卻讓我簽了一個彩禮欠條。
前幾年開餐飲店賺錢后,我也沒有食言,不僅一次性給了岳母二十萬,作為當初的彩禮錢。
而且連小舅子后來買車,甚至是結婚時的婚房首付,都是我出的。
由于我一直都記得老婆當初為了跟我結婚,不惜以死相逼岳母的畫面,所以我并沒有任何的怨言。
可這么愛我的老婆,現在卻背著我出軌了,真特么想想都可笑。
想著跟老婆一起經歷的點點滴滴,我又不禁突然想到了孩子,于是,便忍不住給岳母打了個電話,主要是想把孩子接回來。
不多時,電話就被接通,岳母的聲音也隨之傳來,“葉晨,你找我有什么事?”
“媽,軒軒在嗎?我想過來接他回家。”我開門見山的說道。
“接軒軒回家?”岳母冷笑了一聲,“你發什么神經?你餐飲店都轉手了,難道你現在想坐吃山空,不用去找工作嗎?”
“那倒不是,主要是怕麻煩你們。”我尷尬的解釋道。
“少找借口!我看你就是不想找工作,得過且過,難不成你還以為自己是個老板啊?”
岳母劈頭蓋臉的諷刺道:“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卻還要老婆養,你能不能要點臉?”
說完,岳母也不等我說什么,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可她剛才的那幾句話,卻讓我就跟吃了狗屎一樣惡心。
因為自從開餐飲店賺錢后,老婆花錢就越來越沒有節制了,她自己的工資花完不說,我每個月還至少要給她好幾千,甚至是上萬的零花錢。
而且這還不包括平時我陪她逛街,或者給她買禮物的錢。
即便我今年的資金鏈一直都處于斷缺狀態,但我卻從未開口向老婆要過半毛錢。
可現在呢?我的餐飲店才剛轉手,岳母就說我要老婆養,想想都覺得可笑,也不知道她哪里有臉說這樣的話?
不過我也知道,岳母應該是見我破產了,所以又恢復了當初對我的本來面目。
不停的自我嘲諷中,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凌晨時分,也直到這個時候,門外終于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緊接著,房門打開,老婆走了進來,并按亮了電燈,不得不說,今天的她很迷人。
一套緊身及膝墨青色長裙,使她的身材看起來更顯高挑,也將她前面勒的鼓鼓的,就跟平地上的兩座大山包一樣,異常惹人注目。
如今的她,盡管已經快三十了,可是由于保養得當,年齡非但沒有降低她的顏值。
相反,還為她更添了一抹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
“老公,你怎么摸黑坐在這里?”老婆微微皺眉,明顯有點不解的問道。
如果換做平時,只要一聽到她叫我老公,估計就算有再多的煩心事,我都能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但此時此刻,我卻感覺她口中的這個“老公”是那么的惡心,也是那么的諷刺。
因為如果不出意外,她先前跟那個禿頂丑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么叫他的吧。
見我沒有說話,老婆的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翻臉就跟翻書一樣快,“你聾了嗎?沒聽到我在跟你說話?”
說著,她便將肩上的挎包掛到了門口的掛衣架上,挎包是新的,叫什么愛馬仕,我以前在網上看到過,最便宜的都要好幾萬一個。
如果是新款限量版,那么價格更貴,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
而老婆只是一個汽車銷售員,每個月的平均工資差不多只有五千左右,可她現在卻突然有這么一個新包,明顯有問題。
不過當想到她先前跟禿頂丑男人在一起后,我瞬間就全明白了,看來這就是她今天得到的獎勵。
想到這里,我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并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可真有錢,居然又買了個這么貴的新包。”
“很貴嗎?才不到六萬而已。”老婆冷笑了一聲,似乎在她眼里,六萬根本就不是錢。
“六萬難道還不貴嗎?”我咬牙說道。
“你兇什么兇!這包是我自己花錢買的,沒拿你一分一毫,你憑什么管我?”
老婆大吼道,盛氣凌人的樣子就跟個尖酸包租婆一樣,“難道你今天把餐飲店轉手了,就想把脾氣都發在我身上?”
“你什么意思?”我深呼了一口氣,要不是僅存的理智提醒我不能沖動,我真恨不得將朋友先前發我的照片,直接甩到她臉上。
“什么意思?”老婆詫異的瞪了我一眼,“我還想問你是什么意思呢,我用自己存的錢買個包,難道還要看你的臉色不成?”
“哼!懶得跟你吵。”我扭過頭,盡量不去看老婆那丑陋的嘴臉。
因為我深知,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要不然,事情一旦鬧翻,我最多只能和老婆離婚。
可問題是,我現在不僅生意破產了,而且當初結婚的時候,為了證明我是真的愛老婆,所以房產證上就只有她的名字。
也就是說,一旦現在真的離婚,我頂多就只能得到房子的一半,甚至還不到一半。
更惱火的是,以我目前的處境,既沒錢,又沒工作,如果真的離婚了,到時想要拿到孩子的撫養權,都無疑是難于登天。
因此,為了孩子,我只能忍!
可哪想,我才剛轉過臉,老婆又立馬雙手叉腰的走了過來,就跟個潑婦一般,繼續大罵道。
“難道我說的有錯嗎?也不看看你現在的德行,難不成你還以為自己是個老板啊?”
再次聽到這句嘲笑,我頓時就氣的雙手握拳,“你……”
“怎么,難不成你還想打我?”說著,老婆突然就彎下了腰,并伸手指著自己的臉,對我嘲諷道。
“來啊,打這里,有本事你就打啊,我今天要是躲半步,以后就跟你姓。”
我終于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尤其當想到她先前在陪那個禿頂丑男人后,我的手立馬就伸向了茶幾上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