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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這里干什么？”劉曄放開小女孩，奇怪的問道。
    “父親說你是個強大的戰士，叫我來和你交配，為族里留個種！”女孩看著劉曄，一臉平靜的說道。
    “交配?”這兩個字如閃電般擊中了他的腦袋，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前的小女孩最多不過**歲的樣子，卻說出了交配這兩個只用于動物的詞語。而且看她一臉平靜的模樣，似乎習以為常，沒有一點羞恥的表現。
    “大人不滿意嗎？我可是族里最漂亮的女人了，以前路過的強大戰士都是由我服侍的！”小女孩仰起頭看向劉曄，有些疑惑的問道。
    剛才的話語又一次挑戰了劉曄的神經，也就是說面前的小女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試著問道：“意思是說，你已經和好幾個男人……交配過了！”搜腸刮肚，卻找不出合適的詞語，只得拾其牙慧。
    “是啊，我已經和二十三個男人交配過了，可是族里次數最多的了，而且每個男人都很喜歡我呢！”小女孩一臉驕傲的說道，竟以交配次數最多而感到驕傲。
    劉曄的腦子已經有些難以運轉了，他艱難的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三，可以生育了！”小女孩很是有些奇怪，眼前的這個男人怎么還沒有什么行動。以前的男人從來都是直接就和自己交配，從來沒有這么多話的。不過，不知道為什么跟眼前的這個男人說話卻是種很新鮮的感覺。
    “十三？”看著面前這個已經十三歲卻身體發育嚴重不足，只有**歲模樣卻自稱女人的女孩。劉曄心中早已沒有了驚愕，而是被深深的無奈和苦澀所代替，這個社會已經徹底淪入了原始社會。
    在他那個社會和這樣的女孩有任何的性行為，不管主動被動都會被以**罪論處。那個時代雖然有著眾多的弊病，但是至少還存在著對女性的保護，人道尚未淪失。可是沒想到今天劉曄卻又進一步的認識了目前的這個社會，人吃人對他來說已經是難以接受的事情，媾和**卻更勝一籌。而最嚴重的莫過于受到摧殘的一方竟然還認為這是理所當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這已經遠遠超過了魯迅先生所描述的那個人吃人的社會，而是一個完全麻木、蒙蔽靈智、與畜生相差不大的社會。人為了生存，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
    “大人，您趕快和我交配吧！父親還等著我回去服侍他呢！”小女孩一臉焦急的說道。
    “什么？”如果說小女孩的行為是在生存的壓力下不得已而為之的話，那么她父親的行為就讓劉曄怒火中燒了。“**！”而且是在各種文獻典籍中被人們最為深惡痛絕，卻不乏出現的行為。
    “你難道不知道他是你父親嗎？”劉曄陡然提高的聲音將洞內的眾人吵醒，一陣響動之后，紛紛發把注意力投向了劉曄這邊。
    小女孩也被劉曄的聲調嚇了一跳，渾身瑟瑟發抖，低下頭去不敢說話。
    看到小女孩的模樣，劉曄也是心頭一軟，有些后悔。錯的不是她，是她的父親，是這個萬惡的社會，她只是這個世界上千千萬萬受難者中微不足道的一員而已。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來，小女孩被打到旁邊?！皼]用的家伙，竟然把大人惹怒了！”斥罵聲傳來，田剛正指著眼中噙淚一臉委屈的小女孩罵著。
    “還不敢快向大人賠罪！”田剛厲聲說道，接著扭過臉來滿臉賠笑的說道：“大人,實在對不起……”
    “砰！”話還沒說完，田剛的身體便被劉曄揮拳打倒。“草！你TM是父親嗎？竟然對自己的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怒喝聲中，劉曄指著田剛臭罵起來。
    田剛的那記耳光將劉曄強壓的怒火徹底激發出來，他顧不得那么多就打了上去。讓小女孩和外面的路過的強者交配，留下優良的種子，至少有一個很勉強說得過去的道理放在那里。那么自己和女兒之間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個說法，只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那骯臟的**。
    如此看來，所謂的為部落著想的說辭也要打個折扣，為了保住個人的性命可能更是占了其中的絕大部分。想到這里，劉曄更是氣憤，抬腿走上前去就要再揣他一腳。
    “不要！”驚呼聲從自己的腳下傳來，低頭看去，竟然是小女孩抱住自己的大腿在苦苦哀求?！案赣H他是為我好，他以為你要殺我，所以才……”
    聽著小女孩的哭訴，劉曄心中猶豫起來。他對這個小女孩實在有些狠不下心來，小小年紀這樣的遭遇讓劉曄非常同情。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說道：“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好好對待你的女兒，她畢竟是你的親生骨肉！”
    說完就欲轉身離去，這樣的部落劉曄實在呆不下去。一個連自己親生骨肉都能轉手送人的部落，自己只不過救了他們一命，誰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就把他給賣掉了。
    “您去哪里？”看到劉曄的舉動，田剛忽然有些焦急。
    “離開！”劉曄冷冷的回了一句，他已經厭煩透了這里。
    “您不能走！”田剛突然大聲喊道。
    “嗯？”劉曄有些奇怪，按理來說他剛剛臭揍了田剛一頓，他心中應該是巴不得自己趕快離開呢。而且以通常的部落作風而言，少一個人就等于多出了一個人的口糧，何樂而不為？
    田剛一陣吞吞吐吐，半響后說道：“請您留下來，幫助我們，做我們的首領！”
    “首領?”劉曄驚異道，“為什選擇我？”
    “因為您很強大！一個人就解決了三只蟑螂獸，你帶領我們一定可以讓部落興盛起來的！”田剛說話時露出了一種莫名的狂熱。
    “對不起，沒興趣！我是絕對不會當你們這種部落的首領的！”劉曄斷然拒絕，他不想向這群人解釋原因，因為那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轉身走出洞口，卻發現一個人從外面鬼鬼祟祟的跑了回來，偷偷的瞧了劉曄一眼，不經意中卻流露出種慌張的神情。
    “不對頭！這個人是什么時候出去的？我一直守在門口，有人出去我絕對會察覺的!”劉曄心中猜疑，疑惑頓起，正要踏出去的左腳收了回來。
    “你干什么去了？”劉曄身體平移，擋住了那人的去路。被劉曄攔住，那人的表情更加慌張，眼神飄忽不定，一個勁的瞅向了后面的田剛。
    眼見對方的神情，劉曄更加狐疑了，緊逼著問道：“到底干什么去了！”
    “族長吩咐我出去辦點事情?！毖垡姸悴贿^，那個族人無奈的說道。
    “什么事情?”劉曄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問道。
    “我不能說……”被盯得心中直發毛，那人避開了劉曄的眼睛心虛道。
    “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劉曄突然厲聲問道，卻看向了田剛。
    “我想這個問題應該由你回答比較好吧，田剛！”劉曄回身走了回去，站在田剛的面前冷笑道。
    “這個……”田剛的腦門滲出了層細汗，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哼！也不用你回答了！我幫你說了吧！”劉曄冷哼下繼續說道：“那個族人應該是趁我在礦洞里的時候偷偷溜出去的吧。反正當時出來的人多，少上幾個我也注意不到！”
    “至于干什么去了？應該是到志安城報信去了吧！”劉曄看到田剛的臉色大變，汗珠不住滴下，就知道自己肯定猜對了。
    他頓了頓，繼續問道：“我只是有個疑惑，為什么你要出賣我？怎么說我也救了你們一命！”老劉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被人出賣的感覺很不好受，尤其是被自己施恩過的人出賣。
    田剛似乎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眼中露出了可笑的表情，他深吸了口氣說道：“出賣？不錯！你是救了我們，但是我們也同樣給與了你食物、水和休息的地方，滿足了你的要求。我們并沒有出賣你，你的恩情我們已經還完！”
    “恩情還完？”劉曄實在難以理解對方的話語，這根本不符合交換原則，單單的食物、水和休憩的地方就能抵消救命之恩？就能讓他們反手將自己的救命恩人出賣？
    仿佛是知道劉曄的疑問，田剛繼續理直氣壯的說道，“不錯，恩情還完！您當時提出的要求只有這些，我們也滿足了您的要求。您并沒有提不準泄漏您行蹤的要求！”
    劉曄終于明白自己是哪里出問題了，自己潛意識里還是沒有擺脫現代人的思維，堅信著“人為善雖福不至但禍已遠離，人為惡雖禍不至但福已遠離?！眳s忘記了自己處于什么樣的社會，一個文明被摧毀的世界，一個蒙昧的原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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