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她和姚梓妍就是一起的。
用姚梓妍的話說,這是她去買胭脂偶遇的小姐妹,相談甚歡就給領(lǐng)回去了
都說物以類聚,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怪方才進(jìn)門乍一看見這個人她就覺得十分眼熟。
當(dāng)年的這個人模樣尚顯稚嫩,如今雖然沒有一個三四十歲女人該有的老太,但也與當(dāng)年大有不同了。
她一時間才沒能認(rèn)出來。
如今姚梓妍已經(jīng)得了她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這個女人卻還在這里重復(fù)著馮玉婷的那些把戲。
如今倒是好,冤家路窄,狹路相逢。
蕭如月眸色冷凝了許多,“倘若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孔襄真吧。”
“你究竟是什么人!”紅衣女子難以置信地瞪著她,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一開口就道出了她的來歷,這讓她又震驚又惶恐。
蕭如月冷冷笑了,“我是什么人說了你也不知道。”
如今細(xì)想起來,當(dāng)年就是也就是從這個女人出現(xiàn)在王府之后,一切就都詭異起來了。
說不定,姚梓妍的背后就是她在推波助瀾,一個人從嫉妒到下狠手對嫉妒的人除之而后快,還是會有個過程的。
“你!”孔襄真臉色一青,氣不打一處來。
但她到底是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不是輕易就妥協(xié)的,瞪了蕭如月一眼,目光沒一會兒便兇狠了起來,似笑非笑道,“這位小哥倒是不一般,你確定不說說你是如何認(rèn)識我?guī)熼T的么?”
“以前我以為你師門的人目光不怎么樣是特例,如今一看你的胃口,我才知道那是一派相承的。找男人你也不挑挑,什么樣的貨色你都能下得去口。”
蕭如月答非所問,也學(xué)著她似笑非笑道。
目光落在孔襄真身邊的周深身上,笑意更濃了兩分,“連這種你都下得去口還敢覬覦我們家三王子,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么東西!”
“你別欺人太甚!”孔襄真終于是沉不住氣了,臉色青黑一片,“你若是再出口不遜,你就是長得再好我也不會對你客氣了!”
蕭如月聞言往后退了一步,退到宇文赫的身后去。
理所當(dāng)然地道:“我不會跟你動手的,想動我你也先得打得過他。”
像孔襄真這種原本不在計(jì)劃名單之列可是又突然之間自己冒出來找死的仇敵,豈有放過之理?
宇文赫自然能明白她的意思,薄唇微微一揚(yáng)將蕭如月護(hù)在身后,“當(dāng)然,動手的事情哪里有讓你來的道理。”
眸光一轉(zhuǎn),別提多溫柔了。
“你,你們兩個……”孔襄真一臉錯愕地瞪著宇文赫,“你居然放著我這個美人在眼前不要,你喜歡……喜歡男人!”
蕭如月往自己身上一看,孔襄真要不是強(qiáng)調(diào)的話,她都差不多又要忘記自己是穿的男裝了。
她愛這么想也不錯嘛。
蕭如月咧嘴。
一個話音卻在這時候從屋子里傳來,“原來這就是周將軍的待客之道。救命之恩原來是這么個還法,小王倒是見識了。”
話音落,便見小麥色肌膚的莫啜從屋子里走出來,身上已經(jīng)穿戴整齊,若不仔細(xì)看也瞧不見他腳步的隱隱虛浮無力。
他房間里那玩意兒他吸入太多,雖然服了解藥,但要緩過來還是需要一點(diǎn)點(diǎn)時間的。
他能這么快出來就已經(jīng)是奇跡了。
宇文赫和蕭如月對視了一眼,便也明白了。
但周深不知道他的真實(shí)狀況。
一見莫啜走出來,周深臉色都變了,剛才還挺兇悍、又對孔襄真千依百順唯唯諾諾的態(tài)度都沒了,驚訝又驚恐地盯著莫啜,“三、三王子,你……”
“沒讓你們?nèi)缭福愫芤馔獍伞!蹦ㄋ菩Ψ切Φ仨叭舴潜就踉缬蟹纻洌袢毡阒四愕牡懒恕!?br/>
周深吞吞吐吐的,沒答上來話。
宇文赫和蕭如月也沒搭話。
但都在心里頭暗暗道,三王子真是個一個馬后炮。
莫啜的神色緊接著一冷,“怎么,一個女人就把你迷得神魂顛倒不能自己了。你到底還記不記得你是誰?!”
“我……”
“罷了,你也不需要解釋。”莫啜打斷他的話,“本王就問你一句,你是替這個女人辦事,還是替呼勒辦事。”
“我沒有……”
莫啜嘴角揚(yáng)起一抹冷笑,“你要是替呼勒辦事,本王還敬你是個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的,卻原來是這么個德行。你自己合計(jì)看看,是要馬上逃走,還是趁現(xiàn)在去給呼勒報信看看他能不能救你一條命吧。”
“三王子,我不是……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會去給呼勒報信的!”周深此時完全區(qū)別于早時在外面談笑風(fēng)生的那個周將軍,話都說不利索了。
莫啜眉頭皺了皺,真要說話,卻被孔襄真搶先道:“你們別太囂張了,今個兒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這女人當(dāng)真是發(fā)起狠來了,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紅色中衣,露出底下的肚兜和褻褲。
艷俗的牡丹被撐大,因?yàn)樗拇髣幼鞫鴦×一问帲浦秩茄邸?br/>
白花花的皮肉就這么暴|露在兩個男人的面前,她卻沒有半點(diǎn)女子該有的羞澀和羞恥,反而露出冷笑,顯得有些猙獰。
“本姑奶奶要榨干你們這幾個臭男人的精氣練我的神功!”
宇文赫第一時間就護(hù)著蕭如月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氣定神閑道:“三王子神功蓋世,這等小角色相信您動動手指頭就可以對付了吧。”
莫啜剛要抬起來的手險些抽的回頭沖他打去。
嘴角也狠狠抽了兩下。
但到底是沒沖他動手。
因?yàn)槟莻€脫的差不多的女人朝他劈頭就是一掌。
莫啜正要還手,卻嗅見異常的香氛,身體不受控制地慢了下來。
眼看著一掌劈到他門面,一只手猛地把他拽走了。
正是宇文赫及時出的手。
莫啜松了口氣。
在宇文赫之后,蕭如月也上前兩步。
孔襄真一掌落空又一掌接著劈過來,蕭如月利落躲過,也清楚地嗅見有一股奇異的香氛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
果然和馮玉婷是一路貨色,練的都是這種邪門的媚功。只不過馮玉婷已經(jīng)練到家了,從骨子里散發(fā)的媚態(tài)就足以把男人勾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加上身上類似于淡香都是媚香,更是幾乎可以讓世界上的許多男人都禁不住誘|惑。
但她就差得遠(yuǎn),就她身上這股味道,令人動作變慢行動受限就是了。
不過有這個本事也是費(fèi)了不少功夫吧,男人嘛,一看見沒穿衣服的女人就容易熱血上涌,加上香氣作用使得頭腦發(fā)昏,很容易就和她干出那檔子事。她的目的也就達(dá)到了。
“一丘之貉,不知死活!”
蕭如月冷冷吐出八個字,在宇文赫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同時把銀針遞給了他。
就見宇文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擲出了銀針。
無聲無息沒入了這女人的身上,她的動作一頓,宇文赫便抓住機(jī)會又?jǐn)S出一枚銀針。
蕭如月遞,宇文赫接,他們夫妻倆搭配著,沒一會兒孔襄真便動也動不了了。
白花花的大腿手臂上全是銀針。
她“嘭”地一下倒下來,就仰躺在地上。
周深連忙湊過去要扶她,她還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廢物!沒用!”
他訕訕收回手,隨即又壯著膽子扶他。
就在這時,一隊(duì)人馬從院外浩浩蕩蕩而來。
莫啜打了個響指,他們便涌進(jìn)房來,瞧見地上只穿了兜衣和褻褲的孔襄真,都愣了愣。
“將周深帶走!”莫啜沉聲道,被那些人的視線惹惱了。
蕭如月也不說話,徑自上前拔了孔襄真身上幾根銀針,轉(zhuǎn)頭沖著莫啜那張小麥色的臉龐若有所指道,“這城中的軍士也多是離家千里遠(yuǎn)吧,這位姑娘既然如此饑|渴,那不妨成全了她。”
莫啜一愣,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她是什么意思,隨即回房拿出來一張?zhí)鹤觼G在了孔襄真的身上。
命令道,“把這個女人抬到軍中去!”
那些人眼前一亮,七手八腳把周深和孔襄真都給抬了出去。
孔襄真被抬走時難以置信地瞪著蕭如月,仿佛是在說:你怎么敢如此歹毒!
可惜她穴道被封,根本說不出話來。
那些人一撤,房中便只剩下宇文赫與蕭如月還有莫啜三個人。
莫啜若有所思意味深長地看了蕭如月一眼,不咸不淡地道了句多謝,就進(jìn)了內(nèi)室。
蕭如月分明看見,他轉(zhuǎn)身過去時,嘴角叼著一抹冷意,沒有出聲的口型說了幾個字:“最毒婦人心。”
蕭如月心里頭哼了哼,他八成要躺個一個兩個時辰才能緩過來。
宇文赫牽著蕭如月的手往外走,也不理會莫啜究竟去干了什么。
他們一進(jìn)門,唐敬之便湊了過來,“隔壁如此精彩熱鬧,本神醫(yī)能管住自己不去湊熱鬧還真是不容易啊。”
“那位將軍夫人呢?”宇文赫抬眸掃了他一眼。
唐敬之念了句“掃興”,才說道:“好好的待著呢。沒想到這紅袖樓的女人還真是什么都干得出來呢。而且他們這關(guān)系也是夠復(fù)雜的,那個周深和那個女人搞一起,還有那個將軍夫人又是那個女人那邊的,那個女人又看上了莫啜想嘗一次味道,你們說,這背后不是呼勒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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