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轟鳴而來,五六個民警拿著相機和筆記本,把在雜亂窄小的的房間擠了個滿滿當當。
陸康富雙手被銬著,正蹲在墻角接受民警的問話。
“這我兒子家,我看有人在里面,以為遭賊了,這才把窗戶打破進來看看的?!?br/>
“放你媽的屁?!辟R良玉一巴掌抽在陸康富臉上,“你他媽的進你兒子家堵門干什么?你砸窗戶干什么?”
很快,暴躁的賀良玉就被兩個警察拉到了一邊:“打什么人啊你!”
陸康富是當?shù)鼐炀值某??警察們大多知道他是什么德行。
打都打過了,口頭教育一下就當啥事兒都沒發(fā)生。
陸康富捂著臉,連連叫冤:“真冤枉啊,她非法入侵民宅,你們還拷我了?我說警察同志,你拷我也成,你帶我回警察局問話唄?在這里待著像什么樣子?”
“等你兒子回來,問問誰非法入侵啊?”賀良玉被曹信攔著,臉上掛著冷笑,“我要是陸執(zhí)直接砍了你?!?br/>
陸康富臉上似是一僵,隨即哭爹喊娘非要去警察局。
徒手劈暈陸康富的男人和警察溝通幾句后,走到賀良玉身邊,附耳小聲道:“阮老爺剛才說小姐再不回去就親自來接了?!?br/>
“錄音交了?”賀良玉問。
男人微微點頭:“警方說有效。”
賀良玉看著男人,“哦”了一聲。
果然,你爺爺還是你爺爺,多吃了十幾年的飯,就是不一樣。
“行了,走吧?!辟R良玉走到阮甜甜身邊,大手蓋在她的頭上,“曹信在這兒呢,不缺你一個。”
阮甜甜手上握著水杯,手指不安地動了動:“我是不是闖禍了?”
賀良玉看小姑娘也有些害怕的樣子,不忍心再說她:“關(guān)你屁事,這事誰想遇著?”
阮甜甜低下頭,抿了抿唇:“謝謝你。”
“真想謝我現(xiàn)在就走?!辟R良玉拉著阮甜甜的胳膊,“再不走阮爺爺就親自來接你了。”
阮甜甜放下杯子,又不放心地同曹信交代了幾句。
“有什么好說的?”賀良玉不耐煩道,“電話都打了幾個了,還沒交代清楚?”
“電話打的是兩個陸執(zhí)…”阮甜甜嘀咕了一聲,不再說話,乖乖走到賀良玉身邊,被他拉著出了門。
雖然危急關(guān)頭是自己爺爺?shù)娜司攘俗约海墒堑谝粋€沖過來的人卻是賀良玉。
這個連一千米體測都及不了格的男生,愣是在爬窗戶的時候拿出了劉翔跨欄的架勢,活生生把自己手上拉了道口子。
阮甜甜感覺自己都沒賀良玉嚇得厲害,吃了激素的少年看見阮甜甜沒事,瞬間蔫了,坐地上半天才站起來。
“你他媽就是想搞死我?!辟R良玉指著阮甜甜說。
還真是難為他了。阮甜甜想。
“你的手沒事吧?”阮甜甜歪著頭,看著賀良玉垂在褲縫的手。
賀良玉把手伸到她面前:“止血了?!?br/>
阮甜甜握住他的手腕,細細地看:“窗口有銹,要打破傷風。”
眼下的阮甜甜乖巧的不像樣子,賀良玉臉上發(fā)熱,別扭地把頭轉(zhuǎn)到一邊:“點大的口子,破事真多。”
穿著西服的保安拉開車門,賀良玉越過車頂,看見了匆忙下車的陸執(zhí)。
他的腳步頓了一頓。
坐在車上的阮甜甜仰著臉問:“你看什么呢?”
賀良玉蜷身進了車廂:“沒什么?!?br/>
阮甜甜擰著身子,從車后窗往后看。
“陸執(zhí)!”阮甜甜跪在車座上,轉(zhuǎn)身就要下車。
賀良玉一把拉過她:“不許去?!?br/>
阮甜甜不想跟賀良玉吵,于是耐著性子和他講理:“陸執(zhí)肯定很擔心我,我去和他說幾句話就走?!?br/>
賀良玉不說話,但是拉著阮甜甜胳膊的手沒動。
“我講一句話就回來。”阮甜甜伸出一個食指,“就一句話?!?br/>
賀良玉胸口一沉,把阮甜甜胳膊一扔,極其不爽道:“快點!”
阮甜甜撒歡地蹦下車。
三輛黑色轎車停在一片廢墟堆上,怎么看怎么扎眼,陸執(zhí)掃眼就看見了賀良玉,車子里坐的誰大概也清楚。
阮甜甜沒事就好,只要遠離了陸康富,無論在誰身邊,他都愿意。
陸執(zhí)移開目光,向自己屋子走去。
“陸執(zhí)!”身后小姑娘聲音清脆,陸執(zhí)轉(zhuǎn)過身來,猝不及防被撲了個滿懷。
小姑娘身上帶香,扣住陸執(zhí)冷汗未干的腰,把臉貼在他起伏劇烈的胸前。
陸執(zhí)舌頭打結(jié),雙手護在她的身旁,沒敢抱下去。
“我沒事?!比钐鹛鹧銎鹦∧?,“我爺爺派人偷偷跟著我的!你爸爸碰都沒碰到我就被打暈過去了。”
陸執(zhí)僵硬地點點頭。
“今天是我瞞著你過來的,我應該告訴你一聲。是我不好,你千萬別自責。”
陸執(zhí)緊咬著的牙齒發(fā)顫,眼眶瞬間紅了一圈。
他的小姑娘分明剛遇到危險,自己不僅沒能保護,還要反過來被阮甜甜一通安慰。
賀良玉也下車了,他看著兩人擁抱,靠在車邊皺著眉頭。
陸執(zhí)握住阮甜甜的肩頭,把兩人拉開一步,聲音沙啞道:“你回去吧?!?br/>
阮甜甜松開陸執(zhí),又不放心地捏捏他的手指:“今天你生日,桌上蛋糕是我做的,你要是不喜歡吃甜的,就分給曹信。”
“幾句了都?”賀良玉不滿地大聲問道。
阮甜甜依依不舍地收回手:“生日快樂呀。”
陸執(zhí)站在原地,看著幾輛轎車絕塵而去。
“警察同志,我兒子殺過人,他一直想殺我,你們再不走,他就真要來殺我了!”
陸康富剛站起身,就被拿著警棍的警察又逼回原位說蹲著。
曹信默默地把地上的鋼管拿過來,悄悄放進衛(wèi)生間不起眼的角落里。
可別被陸執(zhí)看到了,不然真的要殺人了。
曹信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一屋子人能不能鎮(zhèn)得住他。
“你誰啊!臥槽!把刀放下!”
曹信剛把鋼管安頓好,腰還沒直起來就聽屋外民警的怒吼,似乎又發(fā)生了巨大變動。
他連忙走出衛(wèi)生間,招眼就看見陸執(zhí)一腳踹翻了一個民警,拿著菜刀就朝滿屋逃竄的陸康富腦袋上砍。
“我艸!”曹信腦子一熱,沖上去抱住陸執(zhí)的腰,“陸哥!冷靜?。 ??Qúbu.net
陸執(zhí)發(fā)起火來六親不認,屈起手肘直接搗在曹信背上。
曹信只覺得眼前一黑,自己的肺都要被這一手肘給捅炸了,當即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不過好在民警人數(shù)眾多,加上拿著筆記本的實習生一起,五六個人才把暴怒中的陸執(zhí)給鎮(zhèn)壓了下來。
“你冷靜!”警察按著陸執(zhí)的后腦,把他的臉往地上貼,“殺人是犯罪!是要坐牢的!”
一片紛亂嘈雜中,陸執(zhí)口鼻是血,眼中只有蜷縮在角落里的陸康富。
好多年前,似乎也有人這么跟他說過。
“兒啊,殺人是要坐牢的呀!”
那個女人臨死前面部扭曲著的痛苦似乎還歷歷在目。
“讓我坐牢啊。”
陸執(zhí)嘴角帶著絕望的笑,鮮紅的血染著灰塵,聚在下巴,一滴一滴落在水泥地板上。
他額角暴起青筋,臂膀肌肉突起。
原本被死死按在地上的少年,竟然在五六個專業(yè)人士的鉗制之下重新?lián)纹鹱约旱纳习肷怼?br/>
“我他媽早就該坐牢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陸哥為什么不敢抱甜甜?因為他怒氣值已經(jīng)爆了,他怕自己抱一下能把小姑娘抱骨折了哈哈哈哈
唉,今天也是心疼小陸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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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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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