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笙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下,“不,我只是鼓勵你做自己想做的事?!?br/>
岑霧漂亮的眸子里閃過短暫詫異。
她的表情讓江懷笙覺得,她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
“你不相信我?”
岑霧仍是摟著他,并沒有放開,但她眸子卻慢慢垂下去,“沒,只是感覺很不真實?!?br/>
江懷笙看著她側臉的眉眼,只覺得既精致又漂亮,皮膚也特別通透光滑,她好像一直都不喜歡化妝,烏黑的長發貼著她臉頰,但看上去又很有蓬松感,讓人忍不住想碰觸。
他親了親她鬢邊的發絲,“為什么感覺不真實?”
岑霧轉頭對上他深邃的瞳眸,“以前,你說我能力不行。”
江懷笙沒想到她會這樣在意他說過的話,“昂,好像是說過,就因為這,所以你覺得我現在鼓勵你很不真實?”
“……不是?!贬F又移開視線,“是我覺得,你鼓勵我去做,是覺得我能力不行?!?br/>
“兩年多了,我難道真一點長進都沒有?”
這種感覺太挫敗了。
說完,整個流動的空氣似乎都安靜下來。
岑霧等了會沒聽見男人的回答,便再次側頭去看他,卻見他淡笑看著她。
說實話,他笑起來是真的迷人。
“你怎么不說話?”
江懷笙這次也實話實說,“不知道說什么,要是說真話,我怕你不愛聽。能力這個東西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之前你只是在陳盛的投資公司做秘書,每天做的事情應該都差不多,就很難學到新東西,更別說去提高自己的能力。”
“后來你去傅時禮的公司,我想也只是做做數據而已?!?br/>
“再之后就是你考了南復,以及進了江氏,每個崗位看上去都沒有什么挑戰性,只需要按部就班,能力提升的慢也正常?!?br/>
這些明明都是實話,其實岑霧自己心里也清楚。
但不知道為什么被他這樣說出來,她真的有點接受不了。
“原來我真有那么差?!睕]在生氣,但語氣真的就跟耍小性子似的。
江懷笙也聰明,他覺得他們要是繼續討論公事指不定氣氛會僵。
他直接將人抱起來,然后雙腿分開坐在她身上。
岑霧沒料到他會這樣,突然驚了下,但倒也沒有不愿意,還是挺乖坐了下去。
她手也挺自然的摟著他脖子,跟他面對面,“‘純顏’我會好好做的。”
“嗯。”江懷笙卻見她依舊不太開心,“還有事?”
岑霧張唇了好幾次才說出口,“你今天去見蘇韻是有什么事嗎?”
聞言,江懷笙突然想起今天譚漢秋說得話,他就不自覺嘴角上揚,“是她惹了點麻煩,我去處理?!?br/>
“你不愿意我見她?”
岑霧以為上次蘇韻對他做了那樣的事,他應該不會再理她。
沒想到……
她真的很好奇,到底兩個人之間有怎樣的牽扯,可以讓他對蘇韻一再縱容。
江懷笙知道她心里的疑慮,也很坦白,“霧霧,我不能不管她。”
兩個人的感情里面始終隔著一個人,總歸會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即便岑霧很努力的不去在乎。
她沉默著。
她這樣一沉默,男人就不知道該怎么辦,“那些資料還看嗎?”
岑霧搖頭,“不想看,困?!?br/>
江懷笙就直接將她抱起,“那我們洗澡睡覺好不好?”
岑霧看著他,“但我想自己洗?!?br/>
“嗯,可以?!?br/>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就躺到床上,岑霧縮在那里,看上去沒什么安全感,江懷笙將她抱進懷里的時候,他甚至感覺到她縮了一下,“霧霧,你怎么了?”
“沒?!币驗轵榭s的關系,她聲音聽上去悶悶地,“我只是……”
她慢慢抬起頭來,眼睛像起了霧,“就是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們以后還會分開嗎?”
江懷笙突然愣住,將她摟緊了些,摟到極致,“別亂想,睡吧?!?br/>
之后岑霧也沒再說什么,乖乖閉上眼。
江懷笙知道她睡眠不錯,向來沒多久就能睡著,他們幾次同床共枕都是這樣的情況。
所以,他看見她閉上雙眼就覺得大概已經進入夢鄉。
他也難得今天睡意有點濃,漸漸閉上雙眼。
但似乎也沒睡多久,他就感覺不對勁,猛地睜開雙眼,將人從被子里拽出來。
黑暗中,誰都看不清誰臉上表情。
他聲音有點沙啞,問她,“怎么還不睡?”
女人將臉磕在他胸膛,“睡不著?!?br/>
江懷笙喟嘆一聲,他又再問了次,“真睡不著?”
“嗯?!?br/>
“那我們做點別的?!?br/>
岑霧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直接壓在身下,他貼近她的臉,“這可是你先招我的,待會別又求饒或者暈過去,嗯?”
這次,岑霧確實沒暈過去。
沒暈過去的后果就是她完全感受到了他的體力。
太恐怖了。
早上江懷笙起身去浴室沖澡的時候,本想抱她一起進去,但她就是賴在床上不愿意動。
即便他說,他給她洗,她也不想動。
江懷笙洗完澡出來就更顯得精神奕奕了,他坐到床沿將粘在女人側臉的發絲撥開了些,“是不是哪里疼?”
岑霧確實疼,昨天那個姿勢讓她兩個膝蓋感覺跟破皮一樣。
開始岑霧沒反應,只是轉過頭不理人,像要繼續睡。
但當江懷笙掀開被子準備檢查的時候,她便老實了,“膝,膝蓋疼?!?br/>
男人想到昨晚上確實有點胡來,便又將被子蓋回去,只是將她腿拿了出來,原本白晃晃的膝蓋上挺紅的。
“我去給你買點藥膏擦擦,好不好?”
岑霧拒絕,“不要,你去上班吧,還得從這開到江城呢?!?br/>
“我沒那么嬌氣。”
江懷笙起身在她白皙卻又帶著黏膩的裸背上親了口,“那我先走了,關于‘純顏’的事,有不懂的再給我打電話?”
岑霧點了點頭。
之后她便開始補覺,也不知道男人具體到底是何時離開的。
等她感覺睡得差不多的時候從床上爬起來已經是十點多。
她拖著仍是酸軟的身體下床,走進浴室去沖洗,等出來就是午飯時間。
她又不想自己做,就拿出手機點了份外賣。
然后就又聽見對門傳來聲響。
她連忙跑過去將門打開,就看見昨晚那個男人,站在對門門口,似乎正在開門……
她立刻將人喊住,“等,你等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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