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穿著病號服,相比昨天,她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不少,昨天臉是蒼白,今天看上去是恢復正常,帶著血色。
但她給人感覺依舊是弱弱的,甚至帶著點嬌氣感。
江懷笙看見她進來,就讓周炳將早餐端開,并且使眼色讓他端了張椅凳給她。
即便是再正常不過的待遇,只是基于禮貌而已,但就是讓林清很滿足,心里也非常高興,甚至足夠她對江懷笙想入非非。
“江,江總,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說件事?!?br/>
之前她會在他車上是因為,她對他說,想跟他吃頓飯。
就當是上次她幫他的報酬。
但這是建立在他跟岑霧確實已經(jīng)分手的基礎上。
如果他們確實分手,那她會在吃飯的時候問他要聯(lián)系方式。
可真要到聯(lián)系方式后,她也不會那么著急,而是過段時間假裝撥錯了號碼給他打電話。
然后再想辦法建立其他關系。
但現(xiàn)在,她幾乎可以確定昨晚上來醫(yī)院的女人就是岑霧,他們應該仍是藕斷絲連的。
那她就不能這樣做。
只能改變策略。
江懷笙眸光微沉,神色如常,“林小姐,請說吧?!?br/>
林清絞著雙手,她到底是緊張的,面對這樣一個男人誰會不緊張?
她暗中找人調(diào)查過他的今務,事實上今務早就超越海城的江氏,只是比較低調(diào)而已。
“江總,我之前說只要跟你吃頓飯,但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br/>
周炳聽見這話眉頭就皺了下。
但江懷笙卻一切如常,甚至開口問她,“那你要什么?房子車子還是直接現(xiàn)金?”
林清瞬間如鯁在喉,“江總對其他女人也是這樣的嗎?都喜歡用這些打發(fā)?”
這話說得過于曖昧,好像他們之間好像有過一段似的。
這種感覺連周炳都聽得出來。
何況是江懷笙。
“林小姐,我希望你說話可以注意一下措辭。你上次幫了我,我當然會感謝你,而且是以你想要的方式,但并不等于你可以坐在這里跟我說些不相關的話。”
“說得直白點,我們私下并沒有任何交情。”
林清到底是城府太淺,她更是低估了他的冷漠程度。
他可以這樣毫無感情的跟其他女人說話。
難道對岑霧也這樣?
不,不可能。
他肯定對岑霧非常好,甚至無比寵溺。
“對不起江總,是我剛才說話沒了方寸,希望你不要介意?!?br/>
江懷笙即便介意也不會擺明在臉上,況且還是別人道歉的情況下,“嗯,說吧,想要什么?”
林清因為他剛才的態(tài)度有點遲疑,不敢講,隔了十幾秒才開口,“我從學校畢業(yè)后就選擇創(chuàng)業(yè),至今有兩個酒吧,分別在江城跟海城?!?br/>
“但感覺做生意壓力很大,不如給別人打工來得輕松,所以我想江總可以在今務給我安排一個職位。”
江懷笙很自然地問她,“你酒吧不開了?”
林清道:“肯定是要開的,但我已經(jīng)找專人搭理,我一個女人其實能力有限,做不到同時管理兩家酒吧,有時候忙得連午飯都沒時間吃,再加上晚上工作時間也比較長。”
“熬夜對女人而言是致命的?!?br/>
江懷笙又問她,“大學讀的是什么專業(yè)?”
林清也實話實說,“我不是讀書的料,所以文憑一般,是做文秘類的,但我個人能力絕對不差。江總,你現(xiàn)在還缺秘書嗎?”
江懷笙確實有秘書,而且都是男性。
他也是故意招聘的男性。
“我不缺,但你要想當秘書,今務里其他高層總會有這個空位。”
意思是不會成為我的秘書就對了。
“這個我可以幫你安排,還有沒有其他要求?”
林清想要的就是跟他多接觸,秘書是最好接觸的,尤其是那種私人秘書。
但他說得這樣直白,她就又不想再往下說,不然目的顯得太明確了。
“江總,我初來乍到,而且是第一次入職場,怕被人欺負。做別人秘書我不太敢,我想做你的秘書,端茶倒水就行,我都不介意。”
聞言,江懷笙瞳眸微瞇,“可以,那等你出院就去人事部報道吧?!?br/>
此話一出,非但林清有被驚訝到。
連帶周炳也是。
他哥這是怎么了,難道他看不出來這個女人目的根本不是什么秘書,而是他嗎?
…
今天岑霧跟江毓依舊不順利。
之前她將這件事想得太簡單,結果實施起來卻難如登天。
跟人交流,甚至說服別人,一直是她的短板。
遇上困難的時候,她郁悶的方式就是沉默。
而江毓跟她完全不一樣,她是不斷講話,像只嘰里呱啦的麻雀。
“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窟B第一步都難實現(xiàn),更別提后面的了?!?br/>
岑霧其實心里也開始沒底,開始的時候她是雄赳赳氣昂昂,覺得自己可以。
這種可以的錯覺一半是來自自己,還有一半是因為江懷笙對她的鼓勵。
但事實上,這些都沒用。
在困難重重的事情面前,一切似乎都是徒勞跟蒼白的。
“再看看吧,總會有辦法的?!?br/>
江毓覺得這個回答,就跟她沒問一樣,絲毫沒有任何建設性。
她看了眼四周,說:“有奶茶店,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的東西,會好很多?你要不要?”
岑霧對這種東西并不熱衷,但此時她依舊點頭。
她也確實想心情好點。
隨即江毓就過去買了。
奶茶店生意不錯,她得慢慢排隊。
而岑霧就獨自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心情說不出的難受跟復雜,她覺得純顏可能真的沒有任何希望。
是她之前太異想天開。
怎么辦,可是她又不想輕易放棄。
輕易放棄從來不是她做事的風格。
就在她低頭犯難,想要給江懷笙打電話,向他求救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有籠罩下來的暗影。
她下意識抬頭,就看見男人身姿挺拔站在那,那張臉雖然好看,但卻不是她想要見到的。
她看見他有點想立刻躲開。
但想到她跟江懷笙說好的,會假裝分手,那就說明她已經(jīng)被他的話影響。
那她就不該逃避他。
“盛先生……你怎么會在這?”她裝作又驚又喜的樣子。
男人坐到她身邊,修長雙腿交疊,長臂也放在岑霧身后的椅背上。
姿勢有點過分親昵。
“聽說你跟他分手了,所以想來確認。霧霧,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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