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嚨下意識發(fā)緊,沒回答他,只是反問,“你,有事嗎?”
男人在那邊笑,笑得岑霧后背涼颼颼得,“沒事就不能打給你嗎?我的霧霧。”
岑霧到現(xiàn)在都不清楚自己跟他有過怎樣的過去。
但不管他說得到底是真是假,其實(shí)她都覺得很惡心。
這種惡心是從內(nèi)心深處傳出來,身子已經(jīng)開始讓她有點(diǎn)討厭自己。
“我這邊有點(diǎn)忙,不好意思,要是你沒事的話我就——”
‘掛了’兩字還沒說出口,盛辰光就道:“霧霧,你對我這樣冷漠,讓我很難不懷疑你說跟江懷笙分手,其實(shí)是在騙我。”
岑霧心里警鈴大作,“沒,我沒有騙你,我跟他真的分手了。”
她后面幾乎要將‘你別傷害他’突口而出。
但她到底是忍住了,沒上他當(dāng)。
盛辰光笑了笑,也不知到底相沒相信,他后面又問,“純顏的事還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不,不需要了。”岑霧攥緊雙拳,克制著情緒,“我可以處理。”
“所以,我?guī)湍悖阋灰埼页灶D飯表示感謝?”
岑霧推脫,“我最近有點(diǎn)忙,可以等空下來以后嗎?”
“再忙也要吃飯,你是忙到不吃飯?”
岑霧知道這頓飯他是勢在必得,“好吧,等我有時間了通知你,可以嗎?”
“霧霧,我不喜歡被人畫大餅,就明天吧,怎么樣?”
岑霧咬牙答應(yīng)下來,“好。”
掛斷電話后,她就將垃圾扔到大垃圾桶里,轉(zhuǎn)身準(zhǔn)備往病房走得時候,卻迎面撞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
女人留著齊肩長發(fā),沒化妝,五官算不得多精致,但有種別樣的魅惑感。
會讓人下意識過目不忘。
最重要的是,她這張臉,岑霧感覺似乎在哪里見過。
林清待在病房里的時候又聽見外面有高跟鞋的聲音,就出來探個究竟,沒想到真的看見岑霧。
她一身得體的職業(yè)套裝裝扮,烏黑發(fā)絲垂順,卻不那么呆板,反而有種脫俗感。
臉上是精致的淡妝,不是西方那種非常立體的眉眼,卻完全具有東方的神韻感。
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別說男人,女人看見后也會盯著看。
“你……”
岑霧剛想說話,對方就抬腳走到她面前,“岑霧,你不記得我了嗎?”
岑霧確實(shí)不太記得,但也有點(diǎn)想起來了,“你是那個酒吧的老板嗎?”
那次她去找蘇韻算賬,好像就是她站在柜臺那邊。
林清點(diǎn)頭,“是我,看來紀(jì)記性挺好的,那你不知道我們是校友嗎?跟你還有蘇韻是同一間高中。”
岑霧說:“抱歉,那個我真的不太記得了。”說完,她看著她身上的穿著,“你是……”
林清道:“你應(yīng)該猜到了,我就是江總車上的女人。對了,等我出院,江總說可以去他的今務(wù)上班。”
岑霧沒想到江懷笙車上的女人,也是他們同一所高中的。
她淡淡一笑沒再說什么,直接從她身邊繞開走向他病房。
打開門走進(jìn)去。
然后關(guān)上,將一切隔絕在門外。
江懷笙抬眸朝她看過來,“扔個垃圾去那么久。”嘴上像在埋怨她,但臉上表情不是。
他又朝她招手,“過來。”
岑霧溫順走到他身邊,在他又要親上來的時候,連忙堵住他唇,“我剛才在外面看見那個女人了,她跟我們也是一所高中的?”
男人眸光微沉,將她手放在自己掌心把玩,“嗯,她后面會去今務(wù)上班。”
他這樣說著,深邃的眼眸就越來越不對。
“霧霧,你真的不愿意幫我做嗎?”
岑霧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問題,愣了幾秒后才意識到他的意思。
然后直接將手從他那里抽回來。
臉頰紅得厲害,“……別那樣說話。”
江懷笙就喜歡她動不動就臉紅的樣子,她幾乎跟高中那會其實(shí)沒多少變化。
他想,大概是因?yàn)檫@樣,他才會這樣在意她。
畢竟高中時候的驚鴻一瞥才讓他這樣對她念念不忘。
想著,他就又有點(diǎn)不受控,動作不再溫柔,甚至不管她愿不愿意,就將人直接擒過來,抱在懷里。
就開始親。
岑霧早就習(xí)慣這種親昵,即便開始是不太愿意的,到后面也會漸漸迷失。
甚至?xí)_始回應(yīng)他。
但這次她并沒有在醫(yī)院過夜,差不多到八點(diǎn)的時候她就回了旅館。
這個時間江毓還沒睡,她就將純顏的事告訴她。
江毓別提多興奮,甚至說:“事情辦的這樣順利,不然晚上我們?nèi)ゾ瓢赏姘桑俊?br/>
岑霧不喜歡那種太嘈雜的地方,就直接拒絕了。
江毓也知道她應(yīng)該對那種地方?jīng)]興趣,所以也不強(qiáng)求,直接自己換了身非常性感的衣服就要離開。
岑霧看著她的打扮,“你這樣穿會不……不太合適?”
“酒吧那種地方太復(fù)雜了,萬一被占便宜怎么辦?”
江毓聳肩,“占就占唄,去酒吧本來就是玩的嘛。不說了,我先走了。”
岑霧見她這樣堅(jiān)持,她就沒再說什么。
待人離開后,她就又簡單策劃了下純顏后面的方向,弄到將近十一點(diǎn)才洗澡上床睡覺。
第二天睡到八點(diǎn)多的時候,江毓就從外面通宵回來。
她看上去很累,一句話都沒說,甚至澡也沒洗就躺到床上。
岑霧為了將床讓給她,她便快速起身去洗漱,換完衣服出來便接到盛辰光的電話。
她沒存他號碼。
但她已經(jīng)記得那幾位數(shù)字。
她不知道現(xiàn)在江毓有沒有睡著,就拿著手機(jī)到外面接聽。
一接通,男人就問她,“吃早飯?jiān)趺礃樱俊?br/>
岑霧也干脆,“好,在哪里,我現(xiàn)在過去。”
隨即盛辰光便報了個地址。
距離岑霧住的旅館并不遠(yuǎn),走過去也就幾分鐘路程。
她掛斷電話后又回房間看了眼江毓,確定她睡得極沉才輕手輕腳離開。
到地方后,他不僅看見盛辰光坐在那,還有之前的陸星寒。
陸星寒看見她出現(xiàn)似乎有點(diǎn)驚訝,但驚訝也就瞬間,她眼神就變得冷冷的。
岑霧剛落座,盛辰光的手就朝她伸過來,在她想縮回去的時候。
他已經(jīng)握住她的手。
他說:“霧霧,我們現(xiàn)在是在談戀愛嗎?跟之前一樣。”
聽見這話,岑霧真的不管心里還是身體都覺得很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