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嘴上這樣說,但行為卻正好相反。
眼淚早就充盈眼眶,漂亮的眸子稍微一動,眼淚就跟珍珠似的滾下來。
越滾越多。
江懷笙哪里受得了她這樣,雙手捧住她臉頰,俯身就親了上去。
很本能地動作,原本是想親掉她眼淚的,結果親著親著就有點亂了方寸。
不多時就兩唇相接。
結束的時候,岑霧又是氣喘吁吁地,她伏在男人肩頭,低聲埋怨,“不是不要我了嗎,又親我做什么?”
對江懷笙而言,他們會發(fā)展成眼下這種情況,其實是他沒想到的。
如果他沒入組織,現(xiàn)在他應該是世界上最開心的男人,但可惜——
有些事他已經(jīng)無法改變,他有他必須要做得事,他不知道這次走后多久才會回來,甚至也不清楚到底能不能回來。
他不想她等他。
卻又不能做到讓她真的離開。
“沒有不要你,霧霧?!彼曇籼焐途哂型亓?,但此時說出的話卻又那么纏綿悱惻,特別深情,“我只是……想給你更好的選擇。”
岑霧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為她考慮。
可是,對她而言,她更想要他將她死死捆在身邊。
跟他在一起后,她從沒考慮過會再跟其他人在一起。
即便盛辰光那樣說,說他們有過過去,她心里也是無波無瀾的,只覺得惡心。
非常惡心。
此時岑霧眼睛依舊是紅的,她死死揪著男人領帶,仰頭看著她,眼角還有淚花,“你別自以為是給我更好的選擇,我是成年人,什么是最好的我自己知道?!?br/>
江懷笙見她這副模樣眼神就瞬間軟了下來,這是想要他命嗎?
他之前已經(jīng)決定要對她冷漠些,好讓她對他眷戀不那么大,萬一他出事,至少她能繼續(xù)生活下去。
“霧霧……”
他叫了她一聲,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
岑霧也很會,跟他耍小心思,就跟真的妖精似的,她扯著他領帶將人往下拉,“那,我跟盛辰光的事,你不生氣了嗎?”
說完,她又連忙補充了句,“被你發(fā)現(xiàn)后,我就沒再去見他。”
“嗯?”江懷笙劍眉微挑,“是你沒去見他,還是他后來沒再主動聯(lián)系你?”
既然組織都要召他回去,那盛辰光肯定也是。
或許他回去的比他更急。
自然就沒時間再纏著她。
岑霧有點心虛,“他確實也沒來找我,不過就算找了,我也不會再理他。之前會理他,也是考慮到他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我也想知道以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所以就敷衍敷衍他。”
“還有之前他幫我說服了純顏那個難纏的客戶,我知道他幫我沒安好心,但我也不想欠他,所以后來他找我出去吃飯,我就去了,算是感謝?!?br/>
“難纏的客戶?”江懷笙摸著下巴思索,“所以那不是你說服的,而是他?”
岑霧心里暗叫不妙,小心翼翼抬頭看他,“你會怪我嗎?怪我不老實,其實沒本事說服別人,還假裝是自己做到的。”
男人道:“那倒也不至于,本來處理這種事情需要玲瓏點,不需要那么死板。之前純顏的質檢報告出來了嗎?”
岑霧道:“還沒有,如果出來的話,我現(xiàn)在哪有這么閑?”
江懷笙握住她纖細的肩膀,很認真地說:“既然你現(xiàn)在不忙,那晚上我們就回海城那邊,你過來也有幾天了,難道不想你媽媽嗎?”
岑霧說還好,她問他,“你想回海城那邊?”
“你不想?”
岑霧輕輕囁喏了聲,“我更想待在你身邊。”
她知道自己有點依賴他,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江懷笙俯身又在她唇上親了口,“我們一起回去,等我下班以后。”
岑霧知道是他們一起回去,可是之后他依舊也會走。
她知道他的。
回海城的時候是叫上江毓一起的,周炳開得車。
車后座挺寬敞,同時坐四五個人都沒問題,但江毓不想當電燈泡,就很識相地坐在周炳旁邊,副駕駛上。
車正在告訴公路上平穩(wěn)行駛時,江毓就接到秦律的電話。
這段時間江毓一直沒怎么搭理秦律。
這男人也是真的有病。
越不搭理他,他就越來勁,非常纏人。
果然男人就是容易犯賤。
她剛敷衍完秦律,坐在后面的江懷笙就說:“你跟秦家那小子依舊不清不楚?”
江毓說:“沒啊,挺清楚的。就是玩玩的,但他好像挺當真。”
說完,她連忙看了眼后視鏡,就看見岑霧臉色不太好坐在那,便立刻轉移話題,“哥,你就別管我的事了,我有分寸,看看你身邊的人吧,臉色好差哦?!?br/>
江懷笙看向身邊的人兒,見她確實臉色不太好。
忙摸上她額頭,“又發(fā)燒了?”
兩年前她在村里發(fā)燒那次,是真的嚇得他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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