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霧到公司后,她同事一看見她就好奇。
“不是請了年假嗎?怎么突然又來了?”
岑霧說:“有點事找江總。”
辭職的事,還有手機錢的事。
那錢,他一直沒收,已經退回來了。
“江總,現(xiàn)在在辦公室嗎?”
同事笑得有點曖昧,很輕聲地說:“在是在的,不過他未婚妻剛進去,你還是等等吧,別打擾人家好事。”
可能同事語氣說得實在太讓人浮想聯(lián)翩,岑霧不禁有點臉紅。
同事瞧見后,笑她,“你都有男朋友了,怎么還跟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一樣?”
說岑霧跟小姑娘一樣,其實也沒錯,她就是長得小,也嫩,尤其是今天沒穿職業(yè)套裝來公司,就是平時很悠閑地衣服,瞧著就像是個漂亮精致的小丫頭。
岑霧沒理會同事的揶揄,就說:“那我坐著等一下吧。”
然后順便做了些積壓在辦公桌上的工作,都是不急的,等她休完年假回來其實也來得及。
但她既然來了,坐著也是坐著。
只是這一坐,時間便有點長,蘇韻始終沒從里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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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江懷笙坐在轉椅上,他單手夾著煙正在抽,眸光深沉到即便煙霧都掩飾不到。
蘇韻來之前做過心理建設,想過要是他真的看見她跟傅時禮糾纏在一起的場面,她該如何應對。
可當下,她確定他確實是看見了。
但他臉上的表情,讓她害怕到之前的心理建設土崩瓦解。
“懷笙,你聽我解釋。”她這樣說著,卻根本不清楚該怎么解釋。
男人轉過來,睨了她一眼,然后將手里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你需要幾分鐘解釋清楚,我很忙。”
這是在趕她的意思。
蘇韻懂。
正因為懂,她緊張到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我肯定是最后一次見他了,之前是我鬼迷心竅,而且是他主動聯(lián)系我的。”
“你也知道我跟他在一起那么長時間,總有些情分在,但真是最后一次了。”
江懷笙臉上極其平靜,也不像真的生氣,就似乎是漠不關心,他起身走到蘇韻跟前,距離不近也不遠。
“說完了么?”
蘇韻想伸手抱他的時候,他又突然轉身走向門口。
蘇韻徹底急了,連忙踩著高跟鞋跑過去,從后面將他死死抱住。
“不要。”她哭著討?zhàn)垼皩Σ黄穑艺娴闹厘e了,你別不理我,也不要趕我走。”
男人想將她手掰開,蘇韻卻依舊死死黏著。
就在她感覺真要失去他的時候,她突然喊他,“哥,哥,你不要這樣。”
江懷笙手突然頓住,眼神晦澀暗沉,他手下意識垂了下去,眸光更是不經意瞥見外面,是女人安靜坐在椅凳上,整個人看上去純凈溫潤,偶爾皺眉咬唇,手里攥著筆也不知道在寫什么。
他看了會,但最終閉上眼,等再睜開里面皆是冷跟銳。
他問,“累不累?先去休息室休息一會。”
蘇韻原本還在忐忑,聽見他這話,她就安心了,知道他已經原諒她。
她故意可憐兮兮地說:“累,要不然你抱我進去睡會?”
“好。”男人隨即轉身將她抱起來,直接進了辦公室隔壁的休息間。
他動作既快又有力,蘇韻瞬間覺得滿滿的安全感,忍不住在他胸前蹭了蹭。
原以為,他將她抱到休息室床上后,他會留下來陪她一會。
沒想到他直接走了,關上了門。
蘇韻想叫住他,但又不敢,畢竟才哄好。
她心里也清楚,若非那聲“哥”,他就真的已經不要他了。
江懷笙來到辦公室外面,拿起內線電話打出去,“是不是有人找我?”
打的是另外一個人,岑霧辦公桌就在她旁邊。
她看著她接電話,兩眼放光,以為可以進去找他了。
同事說得時候看了眼旁邊的岑霧,“是,岑秘書在這里,她說有事找你,不知現(xiàn)在……”
“好,我知道了。”
同事掛斷電話,岑霧就問,“現(xiàn)在可以進去了嗎?”不過蘇韻還沒出來,她也不知道方不方便?
同事笑得尷尬,“江總讓你回去,說他今天不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不見,可能是需要陪未婚妻吧。你到底有什么事啊?休假還特意跑過來一趟。”
岑霧心冷了一下,垂眸,“其實……也沒事,那我先走啦。”
蘇韻在里面,她為什么會覺得他有空搭理自己?
就因為那個替身吻嗎?
她到底在想什么。
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跟蘇韻應該是和好了。
看見那樣的情景,還能和好,他得多愛她。
同事問,“岑秘書,你真的沒事嗎?”
岑霧笑著起身,“沒事,走了。”說完,她便起身離開了。
來到公司外面,掏出手機,將錢再次轉過去。
留言:“江總,收一下吧,謝謝。”
然后她就去搭乘公交車,回了家。
回到家,第一時間就去了小賣部,一進去便看見她母親在抽泣哭著。
岑霧緊張跑過去,“媽,你怎么了?”
岑母淚眼汪汪地,說:“小霧,媽媽原本是想給你減輕負擔,沒想到會越幫越忙。你走后,那幾個人又來了,又說了要收保護費的事,我真的害怕,他們看上去很不好惹。”
“沒事沒事。”岑霧連忙安撫,“沒事的,有我呢。他們還說了什么?”
岑霧從旁邊拿出一張紙條,“他們說實在不想給就去找他們老大,這是地址。小霧,你別去,他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一個小姑娘會被他們欺負。”
其實岑霧也害怕,可是有事情總要解決,盤下這個小賣部確實不算貴,但對他們而言也是比不小的開支。
看情況,要是不交那個保護費,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既然這樣,不如將源頭解決一下。
“媽,沒事的,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說著,她就將那個紙條攥進手里,“我快去快回,你別哭了,哭壞身體。”
岑母心里焦灼,但她也了解自己女兒的性格,看著軟其實也有剛強的一面。
不然,她爸走后光靠她一個人根本挺不到現(xiàn)在。
岑霧按照紙條上寫的很快找到了相應的地方。
她心臟跳得厲害,有點想退縮得時候,就有人從后面拍了拍肩膀。
她嚇得轉身,“……”
對方開始是一臉疑惑,后面竟然笑了。
像……
認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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