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霧沒想到關于相親的事,她母親也告訴江柏巖了。
震驚之余,還是老實回答,“嗯,之前是有過一次。”
江柏巖說:“感覺怎么樣,喜歡嗎?”
岑霧剛想說,俞婉就道:“那邊也沒回應,就不了了之了,主要小霧好像也沒多大意思。”
岑霧是沒有那意思,至于那個林先生,估計是被嚇到了。
畢竟當時江懷笙看著挺可怕得。
想到這里,岑霧就開始心跳加速,尤其她清楚知道男人此時就坐在她身邊。
她立馬就想站起身離開,但此時江柏巖又說話了,“小霧,叔叔倒是認識不少青年才俊,如果你愿意,叔叔可以幫你介紹。”
岑霧心里當然是抗拒的,但她知道江柏巖也是好意,就緩緩道:“之前是我太沖動了,考慮事情不周全,其實現在還是要以事業為主,謝謝江叔叔關心。”
這樣婉轉跟給足面子的拒絕,江柏巖當然是聽得進耳朵里的。
“也是,女孩子確實應該有份自己的事業,那樣才有底氣。”
這樣一說,他就想到另外一件事,轉頭問江懷笙,“之前不是讓你幫小霧把關一下南復讀研的事嗎?”
岑霧就知道不該這么早回來。
她忙道:“江叔叔,那個事情我自己來想辦法吧,就不麻煩,麻煩……哥哥了。”
這種場合,她不好叫江總,也不能叫江先生,更不能叫江懷笙。
也就只能叫她最不愿意叫這兩個字。
以前她心里沒什么想法。
現在心里有了想法。
這兩個字叫出來就特別羞怯。
她似乎都感覺臉頰在發燙。
“那個,江叔叔……你們慢聊,我先回房休息了。”
她不能再繼續待在這。
哪知,她剛這么說,江懷笙也開口,“我也回房。”
岑霧都還沒反應過來,俞婉就道:“小霧,你房間有床干凈的被子,你幫你哥鋪一下床吧,我就不上去了。”
江柏巖跟俞婉畢竟年紀不小了,就直接睡在樓下東側的房間,那房間正好冬暖夏涼特別適合上了年紀的人。
即便他們睡樓上,其實俞婉去幫江懷笙鋪床也是挺尷尬地。
她想想還是岑霧做這事比較合適。
岑霧之前是后悔早回來,現在是覺得壓根不該來。
岑霧起身離開得時候,清楚感覺到身后男人也跟著站起來。
她走到樓梯那邊,他也是。
她下意識加快速度,他倒是并沒有,聽腳步聲挺沉穩的。
到了樓上,她先去自己房間搬出一床干凈的被褥,然后就走進一間客房。
這段時間,他一直雙手抱臂倚靠走廊墻壁,雙腿微曲,樣子算不得悠閑,但也是少有的放松樣子。
岑霧鋪床速度很快,就在她鋪完想離開的時候,他卻走進來,就在她眼前將門關上。
她心臟瞬間往上一提,一觸及他那雙黑眸更是往后退了腳步,小腿肚撞上床沿,有點疼。
“……還有事?”
男人朝她走過來,站在距離她不遠不近的位置,“晚上你跟傅時禮在一起?”
岑霧不懂他為什么這樣問,不敢去看他那張臉,就只能看向別處,“嗯。”
此時男人卻輕笑了聲,“既然這么喜歡,之前又何必出去相親?浪費別人感情。”
岑霧就知道,他肯定沒好話。
她沒理他,直接繞過他,埋頭走向房門口,就要打開門出去的時候,身后卻有一股熾熱的溫度貼上來。
是他的胸膛。
岑霧太敏感了,身子立刻往前面貼拉開距離。
江懷笙見她這副模樣,只覺得她又在怕他,也不知道她跟傅時禮相處是什么樣子的。
是不是也當他是洪水猛獸?
哦,不會。
他見過他們是怎么相處得,她可以笑得很開心。
岑霧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這樣,對她而言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我,可以走了嗎?”
聲音弱弱地,像在祈求。
江懷笙瞬間就來氣了,“腿長在你身上,我有綁著你?要走就走。”
岑霧盯著他那只摁住門板的手,剛想說話,他像意識到什么似的,立刻將手拿開。
她暗暗吐出一口氣,剛打開門,身后就傳來輕飄飄地聲音,“關于考南復的事,我勸你早點放棄,你是考不上的。”
岑霧沒看見他說這話時的表情,但她覺得應該挺欠扁的,大概一就跟之前高中的時候一樣,她走到他桌前質問他,為什么要故意交白卷,當時他臉上表情,她永遠記得。
就是在笑,笑得讓她各種惱火。
她知道,其實她現在應該忍一下的。
但她忍不了,直接轉頭朝他看過去,更是下意識地似乎瞪了他一眼,說:“我一定會考上。”然后快速打開門砰地一聲又關上。
江懷笙,他真的跟高中時候一樣討厭!
這時,被人瞪了一眼又被人甩門的男人卻突然笑了。
這當然是岑霧不知道的,她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仍是一肚子氣。
即便洗了個澡都沒緩和過來。
她躺在床上刷手機的時候,氣得差點將他微信直接拉黑。
不過好在最后理智戰勝了情緒。
此時她正好看見有人申請加她微信,她看了眼備注是叫她老板。
她這才想起來,應該是之前網上招聘到的勤工儉學大學生,用來看小賣部的。
她立馬通過了,對方也立刻發了個很可愛的表情過來。
然后說,她叫可摘星。
這名字挺特別的,岑霧立刻就記住了。
對方問她什么時候可以上班?
岑霧就說了明天。
對方似乎挺能聊得,岑霧原本也不想太麻煩別人,但感覺這人很熱情就開口了,“你知道江城哪里有考研培訓班嗎?”
對方說挺多的,還問想要線上還是線下。
岑霧就說了線下。
對方就介紹了一個距離小賣部比較近的地方。
岑霧正愁沒有借口從這里搬出去,這理由現在不就有了嗎?
第二天,岑霧向傅時禮請了個小假,利用下班時間去那邊報了名。
學費還有點貴,拿出去的時候在肉疼,但想到江懷笙那張不屑的臉時,她又非常干脆利落。
當她走出培訓機構的時候,正好一陣風吹過來,讓她沒扎起的頭發瞬間被吹亂又快速恢復如初。
很正常的一幕,岑霧都沒放心上。
但卻被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中的男人捕捉到,他唇角不自覺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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