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單單是江明的注意,應(yīng)該說岑霧出現(xiàn)在明月山莊的那刻,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
畢竟之前江明給她的見面禮太過隆重,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甚至他們私下都討論了很長時間,為什么江明要給她那個鐲子,畢竟他嫡親血脈都沒有這樣的手筆。
他們這樣一想,就又開始好奇,等江懷笙帶著蘇韻回來的時候,他們那個孩子,也是江明第一個重孫,又會是怎樣的見面禮?想必是不會比這個差的。
家宴結(jié)束后,所有人都沒離開,跟上次一樣住在客房。
但岑霧卻被江明叫到了他住的庭院,江明問她,“最近過得怎么樣?”
岑霧也沒探究江明的話,他問什么,她就照實回答,“還好?!?br/>
江明點了點頭,“之前你說要考南復(fù)的研究生,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岑霧說:“在準(zhǔn)備。”
江明輕輕應(yīng)了聲,“有喜歡的人沒有?”
這個問題,是讓岑霧頓了下的,但她最后說:“沒有。”
江明微笑,“倒也不急,畢竟才二十出頭。喜歡什么樣的男孩子?”
岑霧搖了搖頭。
江明其實脾氣不好,尤其年輕的時候,老后火氣降下來了些,但也不是那種屬于平易近人的老人家,依舊帶著很重的威嚴(yán)感,他的那些子孫都怕他怕得要死。
跟他說話都會很緊張,生怕說錯了一句挨他一頓臭罵。
就江懷笙敢跟他對著干,但可能就因為這樣,江明也特別喜歡他。
江明稀罕江懷笙其實是很好理解的,江懷笙有江家的血脈又有本事。
但他稀罕岑霧是許多人無法理解的,甚至是覺得莫名其妙的事情。
就比如剛才,他明顯是上趕子在哄岑霧,岑霧卻反倒對他很冷淡,就回答一兩個字,并不上心。
他竟然也不惱,看上去還脾氣很好的樣子,像個和藹可親的普通老爺爺。
此時江明不說話,岑霧也就不說,她微低著頭。
上次過來她低頭是因為緊張。
但江明知道這次不是。
“等你考上南復(fù),爺爺去看你好不好?”
這句話其實是讓岑霧有點詫異的,她抬頭,“我可能考不上?!?br/>
這是實話,雖然她努力了,但努力未必可以做到。
很多事都這樣。
江明卻說:“你先答應(yīng)爺爺,等考上了,爺爺就去看你。考不上,也就不去了?!?br/>
岑霧點頭,“好?!?br/>
之后岑霧的生活跟之前差不多,上班上課復(fù)習(xí),再加給江懷笙發(fā)消息,雖然他始終沒有回過,但這件事似乎已經(jīng)被養(yǎng)成了習(xí)慣。
考研成績出來得時候,岑霧考上了,但她內(nèi)心很平靜。
她也沒想到會那樣平靜。
入學(xué)的第二天,江明就給她打了電話,約她出來吃飯,岑霧答應(yīng)了,她到地方的時候,江明已經(jīng)等在那里,他身后站著管家。
吃飯的地方是在海城一家老菜館,聽說位置很難訂,江明也喜歡這家菜館,所以一直在這里有專屬包廂。
包廂里很安靜,吃得時候江明讓管家出去,就他跟岑霧兩個人。
偶爾會給她用公筷夾菜。
然后問些很日常的問題,“是準(zhǔn)備住宿舍還是外面租房子?”
岑霧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回答,“外面租,我已經(jīng)租好了?!?br/>
南復(fù)也在海城,其實江明想說她可以住明月山莊,然后每天讓司機送她來學(xué)校,但聽見她這樣說,他就沒提。
又問,“有沒有男孩子追你?”
岑霧咬了口咕咾肉,也沒瞞著,“爺爺,有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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