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景玄心中有的時候也的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也只是在李公公面前直言不諱的表達著自己心里最真實的想法,對于臉上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也并沒有刻意的隱瞞,因為從始至終都知道李公公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所以無論想什么做什么也從來都沒有想過對她有任何的隱瞞。
李公公只是輕輕地走到蕭景玄身邊,雖然對于他剛剛所說的這些話以及表現出來的這些真實的反應,李公公全部都盡收眼底。但是在表面上他學并不能夠多說什么。
想了很多李公公也只是輕聲笑著說道:“我才知道皇上心里或許對于鈺妃娘娘有一些愧疚。只不過現在這件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這么長的時間,無論如何都是沒有辦法的,更何況如果想要再找出來重新查一遍的話,也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所以皇上或許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花費過多的心思。與其如此讓自己心里這么不舒服,倒不如現在這件事情也給了娘娘一些補償,所以說心里也總會好過一些。”
蕭景玄只是輕輕地笑著搖了搖頭,對于他來說這補償與之前的這件事情完全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事情,所以不能夠混為一談,而且這么多年他明白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如此長年累月的在冷宮之中所造成的傷害絕對不只是一點一滴。只是如果姜可對于自己從來沒有任何怨言的話,或許也只是不幸當中的萬幸,畢竟這種事情無論發生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是非常難以啟齒的。
“這兩件事情又如何能夠混為一談呢?現如今如果這件事情風聲傳遍之后,必定會鬧得后宮之中人心惶惶之,不過我只是想從這個方面對他給予一些物質上的補償,我也明白這么多年在他心理上造成的創傷或許并不只是一點一滴,所以也很難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她對我的看法的。這是我希望這件事情弄得人盡皆知之后,仍然不會將矛頭全部都指向她一個人。”
蕭景玄對于所有的事情心里都有自己的打算,他只是希望帶到這件事情弄得人盡皆知,之后所有的人不會將注意力放在姜可身上,如若不然的話,或許他雖然在冷宮之中,但是仍舊也要承受很多風言風語。無論如何,就算一個女人之間的身份多么尊貴,多么體面,內心有多么強大,這所有的事情堆積在身上,時間久了總會憋出一些毛病的。蕭景玄坐在這個謊位置上這么多年上去有很多無可奈何的事情,所以對于這些情況他心中是再清楚不過的,也從來都不愿意讓姜可成為眾矢之的。
只不過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是真實的情況究竟如何,也完全不是他能夠左右的,畢竟雖然手中握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但是也不能夠左右每一個人心里最真實的想法,那些表面上對自己呃于奉承看起來十分尊敬又十分順從的人,或許心里已經不知道埋藏著多少其他的心思。
所以對于蕭景玄來說,或許姜可身上唯一吸引自己的地方,就是他不像其他人一樣在自己面前總是呃于奉承表面上裝的順心順意的樣子,他心里只是有什么說什么,即便在當初面對面刺激咄咄逼人的時候,他也從來都沒有想過因為難以逃脫這個回答而想出一些其他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逗逗轉轉的繞開了這個話題,如此說來也的確比其他啊,人想方設法的想出一些其他的謊話來蒙騙自己,要好的多。
李公公只是輕輕地笑了笑,在她看來蕭景玄有很多時候的確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雖然說現如今他已經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而且也越發的成熟穩重大氣,但是在面對個人問題以及這些事情上,他還是時時刻刻都能夠表現出自己非非常天真,有時分有擔當的一面。李公公知道蕭景玄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所以從來不會拿別人的各種事情開玩笑,只不過現如今面對他自己的問題有很多時候,他卻總是一如既往地不去坦然面對。
“皇上,無論如何這些都是每一個人的造化,原本就是強求不得的,只是看見皇上像現在這般,對于一個女人如此花費心思奴才怎么說心里都是高興的。”
蕭景玄完全沒有想到李公公會這么說,于是突然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因為在這之前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個人的問題,無論李公公在一旁如何委婉的勸說,他是從來都不會像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但是現如今或許真的產生了一些不一樣的想法,對于姜可心里總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覺,但是像現在這般李公公如此名正言順的和自己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還是會感覺心里有一些奇怪。
由很多時候蕭景玄處理朝廷政務非常煩惱的時候,也總是會去和李公公談論這些事情。雖然每一次兩個人都是毫不避諱地坦承相待,將自己的心里話全部都說出來,但是像現在這般對于一個女人展開的話題之前也是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情景,所以現在在蕭景玄看來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尷尬。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蕭景玄只要一想到姜可心里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感到開心。或許真的是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一些其他的想法,只不過蕭景玄并不愿意在戲里這么輕易的承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