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物理辦公室,他也沒讓我拿多少資料,路上他輕飄飄問了句:“你……早戀了?和……那個男孩。”
“嗯?”他為什么會這么問?
“沒事。我就隨便問的,不想說也沒什么關系。”他又回了句。
“沒有,我倆玩的好,關系鐵。不是那種關系。”我還是解釋了一下。
到了教室,我配合著他發(fā)了物理資料。
蔣雪妮過來了,彎著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許理塘說:“這顯得我這物理課代表當?shù)猛Σ环Q職的。”
許理塘笑笑:“給你分出點時間學習。”
我則沒想多留,回到了座位上,開始想我喝醉那天到底會干點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可不能被俞向凌那小子拿捏住把柄。
好像有人注意到他倆了,發(fā)出“咦噓”的聲音,果然,俊男靚女的,就是容易吸引到別人的目光。
話說,要是他倆最后真的走到了一起,那孩子的基因得有多強大呀。
蔣雪妮清清嗓子,正經(jīng)地說:“差不多的了啊。別瞎起哄哦。”
許理塘也跟著解釋:“大家別誤會。”
于是,教室里的咦噓聲更大了。
蔣雪妮雪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紅暈,應該也是不太好意思了。
她回到了座位上,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許理塘嚴肅地說:“物理老師馬上就要來了,大家做好課前準備。”
老王進來了,黑著臉:“你看看你們的資料都做成什么樣了!”
他狠狠地拍著桌子,“同學們!你們已經(jīng)高中了!也適應了這么長時間,現(xiàn)在物理還沒開始難呢,都做成這樣!還有那林哲,你給我出去!作業(yè)什么時候補完什么時候回來。”
我拿著作業(yè)灰溜溜地走出教室,在墻上看著那些讀都讀不懂的題,開始了我的鬼畫符之旅。
老王發(fā)完怒,開始認真地講題,用他一貫的咆哮式講題法,“孫臨海,人家讓求的是啥啊?加速度!加速度!你讀題沒!”
而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實在是什么也不會,索性放棄,倚著教室外面的墻,對著天空發(fā)呆,這天真藍,這云真白,這太陽真刺眼,這空氣真清新……
終于等到下課了,老王出來,又數(shù)落了我一通,還苦言相勸了兩句:“知道你底子不好,可你要是肯下功夫,多努點力,也不會次次周練都考倒一,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我回到教室,卻壓根沒把他的話放心上。
“林哲。”許理塘喊了我一聲。
“我?guī)湍阊a習好不好。”他又說了一句。
“不好。”我果斷拒絕。真是的,我就是扶不上墻的爛泥,還會弄臟了別人的手……
“是老王說的,他說如果我有空,可以幫幫你。”許理塘解釋。
“沒用的。我就這樣了,有這點時間,你還不如多做點題,爭取考上全國最好的大學。”
他應該都不用怎么爭取的,我覺得他幾乎半個身子都在那所大學里了。
“那行。”他也沒再多說,眼色晦暗不明的。
于是我就去隔壁找俞向凌了,他正抱著一包薯片,我順手拿了幾片,在嘴里可次可次地嚼著。
“俞向凌,你平時,都考第幾?”我問他。
“我啊,反正怎么考也考不出倒三。”他懶洋洋地回答。
又瞇著眼問我:“難不成……你想發(fā)奮學習圖強了?”
我搖搖頭,“我就是來混個畢業(yè)證。”
“可是仔細想想……這樣挺沒出息的,你要是想好好學習的話,咱倆搭個伴兒,我也不混了。”他又說。
“你認真的?”我挑眉問。
“不認真我就是傻逼。”
“你本來就是。”
“……”
“可我覺得,咱倆已經(jīng)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我沮喪地說。
“沒事……不想學就別學,你干什么我都陪著。”
“真不愧是我兄弟,夠義氣。”
“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