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醫生看了一眼伊藤薰的情況,說道,“我怕她的體質堅持不住了。”
“用刑。小劑量。”張劍寒冷聲說道。
“是?!蹦嗅t生答應著,又開始準備藥劑了。
林修然盯著伊藤薰的表情,突然間沖上去,沒有任何預兆的,一耳光煽在她的臉上。
咔嘣!
伊藤薰的嘴巴被林修然一耳光給打歪了,整張臉都變了形。
“她想咬舌自盡?!绷中奕徽f道。
耀眼的銀光在腦海纏繞。無聲無息的,林修然就侵入了伊藤薰的腦域。
這個時候的她太軟弱了,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做完這一切,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發現。
良久,當林修然從伊藤薰的腦域里退出來時,頭上冷汗淋淋。
林修然真地被他所看到的東西震撼了。
他知道毒蛇組織的勢力龐大,但是沒有想到他們的實力會強大到這種程度。
他一直在猜測他們的動機,但是沒想到他們的野心會如此的駭人驚聞。
如果這些事情都傳出去,怕是會引起整個世界的恐慌。
可惜,沒有證據啊。
如果有證據的話,無論是山本炎以及他身后的山本家,還是那渴望崛起的東洋帝國,他們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大哥,你怎么了?”張劍寒看到林修然神色異常,關心地問道。
“沒事。沒什么?!绷中奕粨u頭說道。
看來,要盡快采取行動了。
廖仲達看了一眼林修然,說道,“我出去抽根煙?!?br/>
“我陪你出去吧?!绷中奕灰哺叱隽诉@間位于地下的審訓室。他知道廖仲達想和自己說些什么。他所身處的位置或許權力不是太重,但是知道的事情卻一定不會少。
如果知道地太少,那就證明他失職了。
走時,林修然瞥了伊藤薰一眼,她已經奄奄一息了。身體正面裸露出來的肌膚呈現出一片紫紅色,那是藥劑暫時留下的后遺癥。很快,她身體里面的藥素都會從皮膚的毛孔揮發出去。
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使用價值了,隨著張劍寒折騰吧。
沒有同情,也無需同情。
在她間接的的策劃下,無辜死傷者不計其數。直接死在她手上的人,都不下二十人。而她們所要完成的目標,更是關系到華夏民族億萬同胞前途和未來的大事,就是把她拖出去千刀萬剮凌遲也不為過,何況是區區幾瓶藥劑折磨?
佛說,慈悲為懷。
但是,在你輕易去同情別人的時候,要先思前顧后的多想想。把同情這種寶貴的品質丟給那些不值得同情的人,說明不了你的仁慈,只能證明你才是個值得同情的傻瓜。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地下牢房,在二層的一處通風口停下來。廖仲達從口袋里掏出煙,先給了林修然一根,然后自己抽了一根叼在嘴里。
分別幫兩人點上火后,廖仲達狠狠地抽了一口,才笑著說道,“平時也沒有什么煙癮,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特別地想抽煙。”
林修然笑笑,沒有接腔。口腔里醞釀著那溫暖的氣體,想著自己地心事。
“發現什么了嗎?”廖仲達看著林修然,問道?!澳銘撝?,有些事情我并不是完全一無所知?!?br/>
“一個大陰謀?!绷中奕徽f道。“雖然沒有逼問出什么東西,但是根據我掌握到的情況來看,我猜測他們會有一個大大的陰謀。”
“什么陰謀?”廖仲達眼神專注地看著林修然。他知道,如果林修然發現了什么,說不定自己立功的機會又來了。
“以經濟侵入占領為主要手段,以腐蝕和拉攏官員為輔助,然后再配以暗殺、恐嚇、這樣能夠做些什么事情?”林修然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中一陣陣地抽痛。
他發現地太晚了,這個經濟組織在亞洲取得的成績完全超乎人類的想象。
什么樣的奪權方式最安全?而且最容易成功?絕對不是槍炮的轟擊和精英士兵鐵蹄的踐踏。
溫水煮青蛙的實驗都知道吧?
就是在你不知不覺的時候,你已經落入他們的掌心,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
這就是他們的目地。悄無聲息的,金錢鋪路、政治護航、殺手開道將一個國家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當有一天你醒悟過來,發現你住地是他們的鋼鐵建造的房子、吃地是他們的食物、用地是他們的手機或者電腦、坐地是他們的地鐵、燒地是他們的汽油你會不會覺得恐怖?
一雙雙似有形卻又無形的手緊緊地勒住你的脖子,你還如何去反抗?
他們的計劃是如此的異想天天,是如此的瘋狂無知……但是,讓人意外的是,偏偏他們進展神速。
二十年,或者五十年的時間,他們或許真地能夠完成即定的目標。
林修然從伊藤薰的腦海里窺探到了太多的東西,那些海料的資料讓他震撼無比,直到現在還時不時地走神。
“這個瘋狂的民族?!绷中奕缓莺莸亓R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心里卻有些欽佩他們。時刻保持憂患意識,是一個民族長盛不衰的基本條件。
可是,很多人卻忘記了。
“有沒有證據?”廖仲達若有所思地看了林修然一眼,問道。
“暫時沒有。不過我會一點點兒查明的?!绷中奕贿z憾地說道。他們的行事太細心謹慎了。幾乎沒有可以用作證據的材料留下來。至少他所窺探的這個女人的腦海里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或許,應該去和山本炎談談?!绷中奕恍睦锵氲?。
“你不是第一個人說這些話的?!绷沃龠_對林修然說道。
“什么?”林修然很是驚訝。“還有其它人知道他們的野心?”
“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很少有人敢說出來?!?br/>
“為什么沒有人敢說出來?”林修然憤怒地問道。
“因為那樣于事無補。反而會得罪那些為他們保駕護航的人。”廖仲達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臉色黯然地說道?!霸谖疫@個位置上,知道地總會比別人多一些。 也不是沒有明白人。上面很多領導也不是沒有警惕他們的野心,可是……政治這東西實在是太深奧了。我不懂。你也不懂?!?br/>
“是啊。我不懂?!绷中奕徽f道?!安恢酪簿退懔?。知道了,就一定不會讓有些人好過?!?br/>
將手里的煙蒂丟在地上踩碎,林修然一臉陰沉地笑了起來,對廖仲達說道,“何況,他們還惹了我?!?br/>
“我可以假裝沒有聽到你說的這些話。”廖仲達笑了起來。開始欣賞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了。雖然長期以來他的額頭上都印著一個‘姬’字,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希望和林修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