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小賤,你怎么了小賤,爺奶,快看看小賤這是怎么了?”
看著孟小賤突然倒地之后,范絲萌一點都不顧形象的對孟小賤又是掐壓人中、又是人工呼吸、又是捶打胸口。
范絲萌一邊做著這些動作,還一邊拼命的喊著爺奶,此時的范絲萌,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亂了分寸的瘋婆子。
面對范絲萌如此的分寸大亂,爺奶卻是相互對視的微笑著,一邊笑著奶奶還一邊對爺爺說:“咱們家的小賤好深的艷福啊,這樣可不好,對我的孫媳不公平。”
“我倒是覺得沒什么,男人大丈夫立在人世間,有人喜歡是一件很慶幸的好事,難道你希望我們的孫兒沒有人待見嗎?”爺爺看著倒在地上的孟小賤,卻是很自豪的說道。
只見奶奶狠狠的瞪了爺爺一眼說:“你這個老不死的臭男人,我的孫兒才不做那種整天泡在胭脂俗粉堆里的臭男人吶。”
“我可不是那種男人。”爺爺看奶奶那么生氣的瞪了自己一眼,邊笑瞇瞇的回應道。
奶奶聽得爺爺?shù)幕貞职琢藸敔斠谎壅f:“你倒是想是呢,你有小賤的那本事嗎?你連我都應付不了。”
“算了算了,我不如我自己的孫子也沒什么丟人的,看把咱們的孫媳著急的,我們還是幫孩子們一把吧。”
爺爺說著就要起身對孟小賤施救,可就在這時,奶奶卻輕輕的拍了一下桌子說:“老不死的,等等。”
“老婆子,不要總叫我老不死的了好不好,我和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死了,都叫了一輩子了,現(xiàn)在我人都死了,還天天的亂叫,等等啥,看把孩子給急得。”爺爺站不是站,坐不是坐有點生氣的說道。
此時對倒下的孟小賤已是無計可施了的范絲萌,也在盯著奶奶,范絲萌實在不明白,奶奶為什么要阻止爺爺救孟小賤。
就在這時,奶奶很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說:“老鬼,先坐下聽我說好不好?”
“好吧好吧,我一輩子矮你一頭,現(xiàn)在死了死了還是矮你一頭,這日子到什么時候是個頭啊。”爺爺慢慢坐下,垂頭喪氣的嘟囔道。
奶奶又瞪了一眼有點不服氣的爺爺,卻又對范絲萌說:“孫媳啊,咱家小賤的血刺情毒是你給種的嗎?”
“血刺情毒?什么是血刺情毒,奶奶,我不知道什么叫血刺情毒,這個東西是干什么的。”范絲萌不解的問奶奶道。
奶奶聽后點了點頭說:“看來小賤確實也是個花心大蘿卜,看來小賤不知道被什么人下過控制情欲之毒了,奶奶此時也不知道該不該給小賤解這血刺情毒。”
“什么叫小賤也是花心大蘿卜,好像我這一輩子花心過似的。”
范絲萌聽奶奶說完后,本來是要繼續(xù)問奶奶個明白來著,可是滿臉不悅的爺爺,卻直接搶了范絲萌的話茬。
長輩在說話,范絲萌便也就不好再打攪,只見范絲萌心疼的看著地上的孟小賤,不由得悲從心來。
“你個有賊心沒賊膽也沒那賊本事的老不死的,不要打斷我和孫媳說話,記住,從現(xiàn)在開始你給我閉嘴。”奶奶看著梨花撒雨的范絲萌,便直接站起身來指著爺爺?shù)谋亲恿R道。
看爺爺?shù)椭^不吭聲了,奶奶才舒了一口氣又慢慢坐下對范絲萌說:“我的好孫媳,小賤一會兒就醒了,咱們是不是一會兒問一問小賤的意思后,再決定給不給小賤解這情毒?”
“爺奶,其實我真的不知道這情毒是怎么回事,不過,我...我和小賤今天晚上的婚...婚禮,其實只是想哄...哄爺奶開心的,所以爺奶在決定什么事的時候,不需要考慮我的感受。”
范絲萌一邊猶猶豫豫的說著,一邊慢慢的將躺在地上的孟小賤拉起一點,再小心翼翼的將孟小賤的頭枕到了自己的腿上。
此時的范絲萌,并不是一點都不知道血刺情毒究竟是什么東西,太過具體的范絲萌也許不知道,可范絲萌一定知道這毒與情有關系。
看著孟小賤像是睡著了一般的樣子,范絲萌是既愛又恨。
范絲萌總是對孟小賤表達著一些無私的愛,可是每個人的愛都是有自私一面的,范絲萌對孟小賤偉大而無私的愛,其實只不過是范絲萌的自卑心理在作怪罷了。
范絲萌在剛剛出道時,曾今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經(jīng)歷,那是一段類似于RB女U的黑暗時光,第一次見孟小賤就為之傾心的范絲萌,其實是興奮了好一陣子的。
可每次和孟小賤有機會傾訴衷腸的時候,她的自卑心理便開始作祟,加上孟小賤一直都是范絲萌小片的粉絲,讓范絲萌的情愫更加心有余悸、不敢放開自己。
目前出現(xiàn)在孟小賤生活中的邢嚀、羅怡、范絲萌這三個女人,在對孟小賤表達感情時,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有時候甚至是光打雷不下雨,其實這些現(xiàn)象并不是她們在矯揉造作,她們的一些矛盾行為,其實都是他們不幸的青少年時光造成的。
邢嚀的青少年時光成長在離異家庭中、且母親還是不幸早逝,這樣的邢嚀,能不極度缺乏安全感嗎?
羅怡的成長家庭更是不堪,一個不認自己的瘋子媽,一個滿腹怨氣仇恨的愣子爸,在這樣的家庭中成長起來的羅怡,能是一個心理很健康的女人嗎?
范絲萌,一個小小年紀就出來討生活、完全沒有隱私的女人,即便是有再多的金錢環(huán)繞,能是一個自信滿滿的女人嗎?
在矛盾的心理促動下,范絲萌終于把孟小賤對爺奶所謂的欺騙說出來了。
此時的范絲萌,在等待著爺奶對她的宣判,范絲萌一直以來總是這樣,她總是很努力的將最喜歡的東西拿到手里,卻又很自卑的怕失去而提前放手。
看著低著頭的范絲萌,奶奶微笑著說道:“我和你爺爺一開始就知道你們兩個的狗把戲,不過我和你爺爺也知道你們之間是有愛的,要不小賤也不會疼暈過去,你們兩個都是可憐的孩子,你們應該學會惺惺相惜才對。”
“爺,奶,我怕...”范絲萌憂傷的抬起頭來對爺奶說道。
奶奶收起剛才所有對爺爺?shù)钠猓抗馊岷偷目粗督z萌說:“孩子,你怕什么?”
“奶奶,我怕失去,如果注定要以失去而收場,我寧愿選擇短暫的擁有。”范絲萌一邊親昵的摸著孟小賤的頭發(fā),一邊悲傷而感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