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榮給蘇廳長使了一個眼神。
    蘇廳長點頭，起身朝審訊室走去。
    而處理完總統府事情，匆匆趕過來的周阮一眼就看見了受傷的夜榮，眉頭微皺，只覺得有些眼熟。
    有小警官過來接待她。
    周阮開門見山，“我是來保釋孫芷桐的，我叫周阮，我哥哥是周昱瑾。”
    周阮自報家門，緩了一下，道：“保釋孫芷桐需要什么手續嗎？”
    她一點說話的余地都不留給小警官。
    小警官道：“抱歉周小姐，這件事還在調查，您暫時不能保釋嫌疑人。”
    周阮臉色不虞，“她一個剛回國沒多久的京大導師，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怎么可能會去害一個戲子？光是用腦子想想就知道不可能，誰會這么蠢？”
    她把孫芷桐當做朋友，心里對孫芷桐自然是信任無比。
    周阮被氣到無話可說，朝身后的律師道：“你來跟他們說。”
    律師應了一聲，上前跟小警官交流。
    周阮抄著手站在旁邊，目光一直盯著夜榮，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她腦中靈光一閃，上前幾步，走到夜榮面前，“你是不是深爺的弟弟？”
    “……我叫夜榮。”
    周阮眼睛一亮，想到自己一會兒還要回總統府加班，語氣帶著一絲欣喜，“四少，我們都是熟人，你快讓人把芷桐放了，芷桐跟這件事絕對沒有任何關系。”
    夜榮緩緩抬頭看她，嘴角微浮，“周小姐說話慎重，我不認識你。”
    周阮一噎，“我哥哥是周昱瑾啊，深爺肯定認識，你就不能通融通融？”
    夜榮微微搖頭，指了指頭頂。
    周阮不明所以，順著他的手勢抬頭，上面恰巧寫著‘公正’二字。
    周阮：“芷桐只是去探班，又不是去害人，這本來就是無妄之災。”
    夜榮抿唇，“我只看證據。”
    周阮瞬間啞然，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轉向律師的方向。
    早知道她應該給她哥哥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保釋芷桐了。
    這種地方，以嫌疑人的身份多待一秒，對孫芷桐的壞處就更大。
    然而，律師交談失敗，孫芷桐保釋不出來。
    “你們定罪了嗎？”周阮問孫芷桐。
    夜榮：“證據確鑿，她不配合。”
    “如果你們證據確鑿，是可以提起公訴的，而不是把人扣在這。”
    “自然，這點不用周小姐教。”
    夜榮的聲音緩緩的，不管周阮說什么，他都能從容應對。
    周阮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跟夜榮對峙半天，一點好處也沒討著。
    她妥協道：“那我見她一面總行吧？”
    她對這件事情也不甚了解，只在電話里聽孫芷桐說了起因。
    可是，夜榮還是搖頭。
    周阮直接被他氣走。
    審訊室里
    估摸著時間，周阮和律師也該來了。
    孫芷桐的心情漸漸放松，低著頭，依舊一言不發。
    看著蘇廳長進來，也只當沒看見。
    蘇廳長把自己面前杯子里的水換了一次，“你等的人來了。”
    聞言，孫芷桐微微抬頭，眸光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