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究竟可惜什么,云兮并未下去。
“只是,我有一個疑問,他武藝如何?”
“尚可。”
“殿下。武藝若非出神入化,如何能殺人前后來去自如?”
云兮想,四缺時都受了驚訝,回府之后找醫者醫治,可以是當務之急。但由于四人身份的原因,不會隨意尋找醫者,只能是有人引薦。
“王妃果然聰慧。”
云兮聽著這不走心的夸獎,有些心不在焉,本姑娘當然聰慧。只是她覺得幫助元府嫡子的人,所圖不啊。
“鄭太尉家公子無礙吧?”
“尚在人世。”
云兮瞇起一只眼,嘖嘖嘆道:
“意思就是人廢了啊!還真是出乎意料。”
“那日險些讓他得手,雖如此,終究還留有命在。”
“或許對驕傲的世家子弟來,這比殺了他還痛苦。”
云兮后得知,元文晉學成歸來,準備救嫡姐離開雪月樓。去時見嫡姐倒在血泊中,已氣絕,查證后得知嫡姐被光祿丞嫡子、太常卿嫡次子、王丞相嫡次子以及鄭太尉嫡子所害。
于是制定了復仇大計。
詩語聽了好奇道:
“元文晉怎么混入各府中去的?”
“據是用易容術,化作太醫院的程太醫。”
“可是姐,若非仔細觀察和揣摩過,又如何能瞞過海,只是這些準備就需些時日吧。”
云兮聽后福至心靈,詩語的有理,那這樣看來,無論是雪鴛姑娘之死還是四人莫名其妙要去元府都頗有一番蹊蹺。
齊子卿來塵心閣用晚膳,云兮提點一句,只見他依舊不動聲色,云兮不禁泄氣道:
“原來殿下早就知道了啊!”
“嗯。”
“殿下是打算甕中捉鱉啊,可惜云兮認為這并沒有用。”
齊子卿眉間稍有疑慮,卻是不再開口,云兮想起當日在丞相府見到的桑皮紙不禁求證道:
“王辰銘可是被元文晉用桑皮紙所殺?”
“嗯,桑皮紙遇水后極為服帖,王辰銘當日又喝下了元文晉為他所配的安神藥。”
“原來如此!那此事究竟算是解決了,還是未解決。”
“丞相幾人聽到結果,反而希望事情盡快結束。”
不知齊子卿為何會同她起這些,云兮心道:或許這樁事,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殿下決定如何處置?”
齊子卿看著云兮,頗有些緊張道:
“父皇也希望此事到此為止。”
云兮‘哦’了一聲,無比真誠道:
“想來父皇不愿再牽扯出一樁陳年舊事罷了,畢竟兇手也已抓到,徒增是非也是無用。”
“色已晚,王妃安置吧!”
云兮微微側了頭,等著齊子卿大發善心離開塵心閣,只可惜這廝一副把這當家的模樣,呃,這里的確是齊子卿的家。
這些日子,齊子卿把書齋也搬來了她這里,無論是處理公務還是就寢都在塵心閣,從不碰她,道讓她覺得:不愧是對佛法感興趣的主!
夜色朦朧,幾顆星星掛在幕中,顯得格外寂寥。云兮抬眼看向窗外,心中幾許惆悵,想必故鄉的月色更亮,更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