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帶著詩語一路西行,終于在一個簡陋的茅屋處發現一位身穿青衣背著藥箱的青年。
到了近前云兮問:
“可是百里先生?”
青衣青年看起來相貌堂堂,濃眉大眼,他愣了愣道:
“夫人找錯人了,我不是……”
變故突起,從房內跳出幾位黑衣蒙面之人,云兮往后退了幾步,回頭見后方也有黑衣人成包圍之勢。心中不禁感嘆:誰這么想我死?
云兮撫了撫唇角,鎮定道:
“都死也要死個明白,不知閣下主子是誰?為何對本王妃的命如此執著?”
為首的黑衣人拱了拱手道:
“王妃娘娘好氣魄,此刻依然從容自若,不愧是將軍之女,叫在下好生佩服。”
“好好!”
他舉起手中長劍,緩緩走來,壓低聲音道:
“屬下的主子是誰,王妃娘娘下霖獄自然知曉,今日就叫王妃娘娘死個明白,您活著就是個錯,下去陪您爹娘吧!”
詩語擋在她身前還未有任何動作,青衣青年氣沉丹田,一聲怒吼:
“光化日,朗朗乾坤,你等竟敢明目張膽的殺人,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
雖然青衣青年是好意,但是云兮還是有一種扶額的沖動:大兄弟人家明擺著要殺人滅口了,你剛剛趁亂走涼還好,這會兒過來一吼,人家想起你,可不是一起送死了!
云兮暗中做了一個手勢,帶著詩語離開了。青衣青年看著又出現的一批黑衣人,明顯有些發愣,被詩語扯走了。
他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道:
“王妃娘娘見笑,倒是在下莽撞了!”
“無礙,多謝公子,世間該多一些像公子一樣的熱心之人。我此來不欲叫人知曉身份,公子稱我夫人吧!”
云兮看了看青衣青年背著的藥箱,道:
“公子也是醫者?”
“是的夫人”
見青衣青年有些緊張,云兮聲音輕緩,閑話家常。
“適才公子歇息之處,可是公子之所?”
“非也,那處是附近村民搭建,用來給過往路人提供方便所用。”
“此處民風淳樸,倒是好事一樁!”
“確實如此!某姓張,名揚,字泊名。興仁人士,夫人可稱某張泊名。”
“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好名字!”
張泊名有些窘迫道:
“夫人謬贊”
云兮正色道:
“張先生可忘記今日這樁事,否則于你來講,并非好事!”
“泊名明白,今日泊名什么都未見,只出了趟診。”
“張先生明白人,今后出診務必注意安全,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云兮沒有注意她走后,青衣青年露出一個玩味的笑,顯然他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靖王妃么?倒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子,只是同他的有些不一樣呢?比之要干脆利落,睿智果敢些。”
完人就原地消失了。
回了福來客棧,云兮并沒有聲張,省的眾齲心又緊張。
桃紅回來時,見到云兮神色漂浮不定,身體有些緊繃,她有些不明白這丫頭經歷了什么。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弟在她未見的幾年里,早已變得面目全非,她覺得有些對不起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