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一個把那個哥哥的脖子這樣，叔叔很快就不動了，一個把頭上的花花拿下來扎了哥哥，虎嚇壞了，沒敢過去，只偷偷的藏在那里！”
    孩子不知道怎么形容，只好盡量比劃著，想了想又補充道：
    “對了他的手還被那個哥哥咬過！”
    吳六向前，一把拉來劉言的手，只見左手掌側赫然有著一枚牙印，一比對張貨郎的牙齒，真相大白。
    他承認了作案全過程。
    沒想賴大歪打正著竟然猜出了真相，一開始覺得最不可能的猜想，反而成了真相。
    知縣尊民意，劉言問斬，程孫氏幾年牢獄之災，孩子暫由趙李氏看管，終歸都是女人，又都是母親……
    程孫氏被帶走時，給趙李氏跪下后半響未起，眉間似有解脫。
    她誠摯道：
    “表嫂，你信我，孩子是亡夫的。我和表哥雖有情意，但我并沒迎…”
    程孫氏盯著她看了片刻，嘆了口氣道：
    “我信你，可你為何剛剛不辯解。”
    “表嫂我不辯解，是因我的確對不住你，我有罪！”
    “罷了，這世間女子本就不易，為了孩子，你也要保重，我和孩子等你！”
    “好”
    程孫氏淚中帶笑，又堅強又釋然。
    ……
    云兮此時非常頭疼！
    “賈半仙，你跟著本少爺做甚。”
    “跟著少爺有肉吃！”
    “……”
    看云兮一副想抽他的模樣，他正經道：
    “前些日子受夫人啟發，想了良久，覺得跟著您，便可把一身本領用到正途。”
    “本公子身邊不需要騙子。”
    “公子，賈某不是騙子，賈某真的懂面相。賈某只要一席容身之地，其他都無所謂。”
    “如此來，不用給工錢也可？”
    “只要主子同意，賈某可以不要！”
    如此義正嚴辭，云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問：
    “你為何要跟著我？京中惜才者眾，你知我乃一介女流，如何值得你追隨？”
    “賈某四處漂流，隨心所欲慣了，可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直到被您打了之后，才明白賈某想要的一直都很簡單，一份真心的引導便可！”
    云兮有些無語，感情還是受虐體質？
    “你可想好了，我對身邊的人要求并不多，但有一點你若做不到，便不要再提。”
    他有些緊張，問道：
    “是什么？”
    “忠誠！”
    他松了口氣，笑道：
    “賈某可以做到！”
    云兮也笑道：
    “既如此，此去東潼關你便跟著吧！”
    詩語道：
    “賈先生，你是一路跟過來的？還是真在簇一月余？”
    “我先去了京城，盤桓數日后，才跟來簇的。”
    這次云兮是真的驚了，齊子卿的人不，她的隱衛居然沒發現有人跟了一路，該賈半仙是運氣好，還是腦子好，這人也太逆了吧？
    好奇之下，云兮問：
    “你一路怎么跟過來的？”
    他撕下胡須和長眉，有些不好意思道：
    “賈某懂些易裝之術，出行方便。”
    詩語和吳六也驚了，看著眼前這張臉，他們簡直不敢相信，之前的那個江湖騙子是這個俊秀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