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啊。”
月東升,有那么一點(diǎn)圓。
李子夜拿著一瓶糖豆,一邊吃一邊走到青龍宗的陣地前,找到正在發(fā)呆的某奶媽,開口問道,“干啥呢?”
“賞月。”
蕭瀟看著天上皎潔而又明亮的月亮,回答道。
李子夜聞言,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說道,“像大餅一樣,有什么好看的?”
“……”
蕭瀟聽到前者形容,忍不住白了其一眼,好不容陶冶的那點(diǎn)情操,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
俗,俗不可耐!
“蕭瀟,明天你的任務(wù)不輕啊。”
李子夜在旁邊坐下,開始畫餅,說道,“你可是我們?nèi)俚年P(guān)鍵,若是這次封印冥土的任務(wù)能夠成功,你起碼有六成的功勞,不,七成!”
“真的嗎?”
天真無邪的蕭瀟立刻相信了,瞪大了兩個漂亮的大眼睛,問道,“我真的那么重要嗎?”
“那是。”
李子夜使勁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道,“看到這一群五境大修行者們沒,明天他們能夠發(fā)揮出多少戰(zhàn)力,全都要看你的表現(xiàn),你娘也不例外,所以,明天囂張一點(diǎn),我們有這個資本。”
“那我明天豈不是可以橫著走?”蕭瀟眉眼彎彎,一臉興奮地問道。
“低調(diào)了。”
李子夜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明天,你都可以讓他們橫著走!”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終于熬出頭了!”蕭瀟十分開心地說道。
“也要注意一點(diǎn),因?yàn)椋魈熘螅憧赡軙幸恍┬馈!崩钭右拐馈?br/>
“什么煩惱?”蕭瀟疑惑地問道。
“煩惱去青龍宗提親之人,會排到青龍圣山之下!”李子夜笑道。
“李大哥放心。”
蕭瀟笑臉顏開地說道,“俺心中那疙瘩,永遠(yuǎn)給你留一畝三分地,李大哥要來提親,讓你插隊(duì)!”
“哈哈,靠譜!”
李子夜開懷大笑道,“那你明天好好發(fā)揮,俺們李家可是大戶人家,門第觀念重的很,商皇那個老狐貍想把公主嫁進(jìn)來,俺都沒有同意!”
“我明天一定好好發(fā)揮!”
蕭瀟拍了拍胸膛,說道,“不讓李大哥失望!”
不遠(yuǎn)處,蕭伊人聽著兩人的談話,心中一嘆,卻沒有說什么。
她不知道,當(dāng)初讓蕭瀟去大商都城究竟是對還是錯,年少時(shí),遇到太過驚艷的人,未必是一件好事。
實(shí)話實(shí)說,南嶺的英年才俊們,都十分優(yōu)秀,像是玄武圣子、白虎圣子等人,放在任何時(shí)代,都不輸于人,但是,在眼前這位李家三公子面前,卻是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他短暫的半生,是那樣的傳奇,比任何神話傳說都要精彩。
怕就怕,剎那的輝煌后,便是悄然隕落,像流星那般短暫。
漫長的一夜,漸漸過去。
旭日東升之際,異變之地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一抹年輕的身影。
因?yàn)椋麄冎溃瑥默F(xiàn)在開始,他們要隨時(shí)做好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只等他們那位盟主一聲令下。
“大家不必這么緊張,時(shí)間還早。”
眾人矚目中,李子夜看了一眼天際的朝陽,笑道,“只要今晚子時(shí)一刻之前將那怪物封印就行,問題不大,都該干什么干什么,我們?nèi)章鋾r(shí)分再動手也不遲。”
老朱雀等人聽過前者之言,都沒說什么,繼續(xù)做準(zhǔn)備。
“阿彌陀佛。”
一旁,三藏邁步走來,詢問道,“李兄,有筆墨嗎?”
“筆墨?”
李子夜神色一怔,不解地問道,“要筆墨做什么?”
“寫遺書啊。”
三藏一臉理所當(dāng)然地應(yīng)道,“萬一進(jìn)入后出不來,小僧這一身家當(dāng),總得安排一下。”
“你有個屁的家當(dāng)。”
李子夜沒好氣地說道,“你就一串珠子,還是用我給你的龍筋穿的,你要是涼了,龍筋我正好收回來。”
“阿彌陀佛,送出的東西,哪還有要回去的道理?”
三藏瞪大眼睛,忿忿不平道,“這串佛主,小僧是有處理權(quán)的。”
“給誰?給青青?”
李子夜鄙夷道,“怎么,青青以后打架拿一串珠子打?”
這小禿驢,談情說愛談魔怔了!
兩人斗嘴之時(shí),不遠(yuǎn)處,澹臺鏡月邁步上前,開口說道,“跟我來。”
李子夜聽到澹臺天女的召喚,立刻把小和尚扔到一邊,快步跟了上去。ωωw..net
兩人遠(yuǎn)離異變之地后,澹臺鏡月停下步子,轉(zhuǎn)身看著眼前人,正色道,“將長生碑給我,打完后,我再還你。”
“天女,你不會要趁機(jī)騙我的寶物吧?”李子夜一臉戒備地問道。
“我沒那么無聊,別廢話了。”
澹臺鏡月不耐煩地說道,“我收回長生碑,還需要一點(diǎn)時(shí)間煉化,再晚就來不及了。”
“好吧,說話要算話,不然,以后就不能一起玩耍了。”
李子夜應(yīng)了一句,周身真元涌動,六塊長生碑憑空出現(xiàn),落在了身前。
澹臺鏡月上前,劃破手指,將血滴在了六塊長生碑上,雙眼隨之變化為銀色,在不抹除其中印記的情況下,以強(qiáng)大的靈識之力強(qiáng)行收回長生碑。
頓時(shí),澹臺鏡月周身,十二長生碑同時(shí)顯化,異光升騰,彼此呼應(yīng),強(qiáng)大的力量,不斷攀升。
“你這都要破五境了啊。”
李子夜看著眼前女子上空顯化的道花,一臉羨慕地說道,“要不是你快死了,再過個三五年,說不定你真能踏入神境。”
“何需三五年,兩年足以!”
澹臺鏡月淡淡道,“罷了,這些都是無用的話,我沒有抹除你留在長生碑中的印記,戰(zhàn)斗中,萬一有危險(xiǎn),你也可以臨時(shí)動用。”
說到這里,澹臺鏡月想了想,伸手抓過眼前人的手臂,并指劃破其手掌,然后將鮮血滴在了自己的六塊長生碑上。
“你干嘛呀?”李子夜疼的齜牙咧嘴,問道。
“我不欠你人情。”
澹臺鏡月冷聲道,“你將靈識印記留在上面,這樣,必要時(shí)刻,你就可以動用全部的十二塊長生碑!”
這一戰(zhàn),弄不好就是他們兩人的最后一戰(zhàn),哪怕能贏,基本也廢了。
既然如此,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什么也無需顧忌,只管放開手腳酣暢淋漓地打一場。
她倒是想看看,神境,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可戰(zhàn)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