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正對于精靈和修行者而言,都是一場機緣和造化。</br> 封正的修行者,據說命格要夠硬、膽氣要夠壯,受得了精靈的拜謝,否則一言既出,就會被精靈抽走命數。</br> 輕則修為大跌,重則折壽暴斃!</br> 除了東北馬仙流派,華夏還有川蜀地區有著一個小眾流派,與蛇結緣。</br> 蛇化蛟,蛟化龍,亦可通過修行者封正,從而強行渡過。</br> 蛟化龍,這個跨度太大,難度太高,基本沒有多少修行者能夠有這能力進行封正。</br> 一般只有蛇化蛟,要求不會太過夸張,而這個過程,就被稱之為——蛇走姣。</br> 蛇類精靈在修煉到一定程度后,主動尋求修行者對自身修煉的道行進行印證,討封。</br> 若修行者不識法體,當著它的面開口說它是大蛇,這句話語就像咒語一樣束縛著這條蛇,讓它無法更進一步,晉化為蛟,只能再等上百年甚至千年才能尋找下次機緣。</br> 若修行者喊出蛟龍,她就會即刻生化成蛟龍,這就是封正。</br> 當然幻化后的蛟龍自然也會感激,跟隨或報恩給自己進行封正的修行者,直到這位修行者死去。</br> 當然,要是這個封正力度夠大,精靈也不是不能考慮多跟幾代人,俗稱——家傳精靈。</br> 據說,秦朝時候,河南永城芒碭山有條靈蛇修煉多年道行不淺,欲求速成,盤臥路中間求修行者對自己進行封正。</br> 無奈先遇到都是無能的膽小鬼,修為不如自己,話不敢說,撒腿就跑。</br> 最后,沒有最后……它倒了血霉碰上了劉邦這個傻逼,不懂得它們精靈和人類之間的封正之術,不僅沒能討封成功,還被一劍斬殺,丟了小命。</br> 李源平時有空閑的時候,就刷刷編矣,給自己增加一些無聊的知識,自然知道在異人界中有這么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流派,與精靈結緣,人稱寵物小精靈流……</br> 這可跟哪都通臨時工老孟的御獸流不一樣,御獸流所統御的只是一般的動物,這一般的動物,上限就擺在那里,對付一般的異人可以,哪里可能那些強大異人的對手。</br> 老孟是例外,他的御獸流有點神奇,除了一般的動物,他還能夠統御自然界中的微生物,這點就很牛逼。</br> 寵物小精靈流,更像是搭伙過日子,異人和精靈是平等的。</br> 人猛,精靈也猛。</br> 通常這對搭伙過日子的伙伴都是擅長以多欺少,碰到敵人就和精靈一塊并肩子上。</br> 當然,寵物小精靈流如今太過罕見了。</br> 建國以后動物不許成精,這個事殺傷力太強了,導致精靈數量實在稀少,需要封正的精靈更少,而曾經那些老精靈,也不一定會樂意和新的修行者呆在一起。</br> 李源看著茶茶,愕然問道:“這個討封不是狐貍和蛇的技能嗎?你怎么也會?”</br> “我就不能討封嗎?誰規定的?”</br> 茶茶一臉委屈巴巴的說道:“還不是你斬了本喵的真龍軀,我現在只能重新選擇李另一條化形之路,先做人,再走天人之路了!”</br> 茶茶的真龍軀,不僅是它的身外化身,更是證道之體。</br> 李源一劍斬掉了茶茶的真龍軀,不僅令茶茶修為境界大跌,同時也是廢掉了茶茶的化龍之道。</br> 茶茶沒死,那就算命好了。</br> 李源攤手道:“那個時候,咱們還是對手嘛,我砍你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br> 茶茶:“……”</br> 啊~心好痛,痛到不能呼吸!</br> 但我不能發脾氣,我還需要這個鏟屎的給自己封正呢!</br> 茶茶伸爪扒拉來李源的手掌,討好似的給他舔手手……</br> 感受到我舔功了嗎?快給我封正吧!!!</br> “行行行,你不就是要跟我討封嘛,我給你就是了。”</br> 李源被茶茶整笑了,拿出手機,百度搜索美女照片,然后拿給茶茶看,說道:“蘿莉,御姐,jk……各種長相各種身材各種氣質,來來來,你隨便挑。”</br> 茶茶:???</br> 我TM心態有點崩,這是幫我創造個游戲角色嗎?</br> 李源指著一個胸大屁股也大,臉蛋也十分精致的超級大美女:“你看這個行不行,就這身材是個男人看見的都得流鼻血,老哇塞了!”</br> “不過這個臉確實有點缺陷,不夠完美,你看這個美女的臉怎么樣?”</br> 李源滑動屏幕,又指向了另一個美女,這個美女身材有點一般,但是這張臉,絕對是人間絕頂,傾國傾城!</br> “這個臉加上那個身材,我嘞個去,前途無量啊!”</br> 李源忍不住興奮起來了,這個事怎么說呢,簡直不要太刺激了。</br> 還有什么事,比將親手塑造出來一個大美女,更令人興奮的事情嗎!?</br> 沒嘚啦!</br> 茶茶:“……”</br> 李源看著茶茶一臉懷疑人生的樣子,還以為它有點緊張,怕自己沒法按照原圖成功給它塑造新形象,于是安慰道:“你放心,以我的修為境界,幫你捏個臉,肯定不會捏歪的。”</br> 茶茶看著表情逐漸變態的鏟屎官,它感受到了恐懼!</br> “主子,我能拒絕嗎?我不想變成人了!”</br> “怎么?你不喜歡?難道你是公的嗎?”李源表表情逐漸嫌棄。</br> 茶茶看到這種嫌棄,有點慌了,求生欲爆表:“主子,我是母的喵!”</br> “嘖,看你好像很不喜歡女人的樣子,那讓你變成男人好了,反正封正后會重新換性別!”李源表情逐漸鬼畜。</br> 茶茶瞬間炸毛,把自己變成公的?我不要啊!</br> 它連忙大字躺展示自己的身子,說道:“主子,我是母的,真是母的喵!”</br> “那你嫌棄什么?”</br> “那個太大了,看著就很重!”</br>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大即是正義,對A要不起你不知道嗎?”</br> 茶茶:!!!∑(°Д°ノ)ノ</br> ……</br> ……</br> 一轉眼過去了三天。</br> 【我看你像個人】,這句話很籠統,變成什么樣,是丑是美,是年輕是蒼老,那就得看運氣。</br> 但如果是【我看你像個美人】,修行者多一分付出,那就能讓精靈的化形可控性,完善許多。</br> 李源給茶茶封正塑造新形象,力求完美,遣詞造句多達五六十個。</br> 大到身高,體重,三圍,聲音……小到發色,耳朵,瞳孔顏色,眼睫毛……</br> 順便說一句,茶茶就算化成人形,喜歡金色毛發的習慣依舊沒有改變。</br> 對于頭發,金色是它唯一的堅持。</br> 李源用了五六十個詞,基本等于親手塑造了茶茶的化形人軀,每一寸肌膚都照顧的很到位。</br> 結果,自然是非常的完美。</br> 但是五六十個詞的代價,是他掏空了自己的身子,三天都躺在床上,全身無力,四肢酸軟。</br> 這種虛弱,僅次于化陽狀態的后遺癥,負面效果時常長達七十二個小時,丹藥也無法驅除這種后遺癥。</br> 李源不喜歡這種無力的感覺,但這種付出還是十分值得的。</br> 一個外表完美貼合自己所幻想的異性在眼前晃啊晃,恰好這個人的本質是個舔貓,這是什么感覺?</br> 李源的感覺,就很復雜……開始有點無法直視茶茶了。</br> 尤其是這三天里,李源每當看到茶茶用自己親手捏出的化形身體照顧自己的時候,躺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就有點更虛了。</br> 心虛,身子也虛……</br> 這是只貓,這是只貓,這是只貓……貓娘什么的最棒了……</br> ???</br> 不行不行……我要清醒點!!!</br> 李源吼道:“茶茶,我說了幾遍,你不要穿我的衣服走來走去啊,關鍵你不要這么穿啊,像什么樣子!?”</br> 茶茶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頭頂的小紅帽,隨便撩了撩自己喜歡的金色頭發。</br> 她還不習慣現在這幅樣子,和原型,和龍軀時的感覺都不太一樣,但是感覺不賴,尤其是那種躺在床上的感覺。</br> 茶茶這么想著,立刻走到了大床邊,慵懶的側躺下來,大長腿順勢架在李源肚子上,慢悠悠的回道:“可是,主子,我又還沒有衣服啊。”</br> 啊~這個聲音……我捏出來的,花了一個詞呢。</br> 李源轉過頭,正好看見茶茶正一臉百無聊賴,用芊芊細手來回扒拉放在床上的線團。</br> 這手……我捏出來的,同樣花了一個詞呢!</br> 李源又看向了茶茶的嘴唇,自然的櫻紅色,厚薄均勻,且帶著一絲絲自然的翹起幅度,每時每刻都能保持一種迷人微笑。</br> 茶茶在看見李源看自己的時候,露出潔白無瑕的牙齒。</br> 這也是我捏出來的,唇紅齒白,一笑生花,兩個詞!!!</br> 茶茶抱著李源的手臂,一邊用臉蹭著,一邊撒嬌賣萌道:“主子,我餓了,你那個好好吃的,黏糊糊的東西還有嗎?”</br> 李源打了個哆嗦,只覺得渾身肌膚都變得無比敏感起來。</br> 茶茶作為一只貓的時候,撒嬌,蹭脖子,賣萌,舔功,那都是一流的水平,現在變成人,而這些習慣還保留著……</br> 我錯了,我不該頭腦發熱。</br> 李源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強行穩住自己搖搖欲墜的道心,開口說道:“茶茶,餓了就自己去廚房找吃的,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能給你投喂嗎?”</br> 茶茶臉上頓時露出失望的表情,整個人瞬間無精打采,懶散癱著,渾身散發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br> 李源:“……”</br> 茶茶充分展示出了男人為什么不能養貓的一萬種理由,就這種情況,養這么一只貓,那還要什么老婆啊!?</br> 他忽然想起一個事情,按照茶茶那么喜歡吃屎,啊不是,茶茶那么喜歡吃系統出品的頂級寵物糧食……</br> 自己要是將那黏糊糊的玩意,涂在自己的手指上,涂在自己的掌心上,涂在自己的……</br> 臥槽臥槽臥槽。</br> 李源感覺自己的腦子要燒壞掉了,太刺激了,不能再胡思亂想了啊。</br>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