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靈教?
聽到這幾個字楚逢春的臉色頓時變得認真了一些。
他開口道:“這是我們玄靈域內的一個邪道宗門,蹤跡遍布上百個國度?!?br/>
“上百個國度?”
顧長歌不禁意外的看著他。
這比他想象中的好像還要厲害一些。
青虛道長心中更是一激靈,心想自己等人殺了對方一個元府境修士,會不會引來對方的報復。
楚逢春點頭沉吟道:“沒錯,這個邪道宗門存在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只是潛伏得很深我們一直找不到他們的總壇所在?!?br/>
“而且他們從不主動的招惹其他宗門,只是一直在凡俗國度搞事,所以也沒有宗門主動的去清剿他們?!?br/>
“兩位應該也知道,大家都是各掃門前雪,這種邪道宗門如果不惹到自己身上,沒有幾個宗門會主動去清剿他們的?!?br/>
顧長歌心中明了。
雖然很多宗派標榜自己是正道門派。
但也僅僅只是標榜而已,這個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
大家都是各掃門前雪。
他想了想后道:“我聽說血靈教在這扶蘇國的河西道殺戮無數可是真的?”
“應該是真的。”
楚逢春思索了一陣道:“這血靈教一直以來都在大造殺戮,但是也很注意尺度,沒有主動出擊過?!?br/>
“以血靈教的實力其實屠戮幾個凡俗國度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br/>
“但是他們沒有這么做?!?br/>
“因為他們知道真的這么做了,定然會有真正的名門大派來清剿他們。”
顧長歌默默點頭。
其實這也不是什么難理解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既然有其他種族存在,那人族肯定是需要團結在一起的。
哪怕只是表面上。
而玄靈域和南靈域這些地方都是人族腹地。
那些大宗派定然不允許有人在這些地方放肆,如果真的引起上面那些大宗門的注意。
或許人家隨意派出一些高手就能將他們鎮壓。
聽青虛道長之前所言,那些宗門招收弟子也都是在凡俗招收的。
這是無數宗門的根基所在。
至于小范圍的混亂則根本上不得臺面,光是玄靈域就有如此多的國度,那整個人族腹地有多少呢?
太多了!
大概只有這種整國整國的覆滅才會引來他們關注。
而像是血靈教這種渾水摸魚的行為,就像是大象身上爬動的一只小螞蟻一樣。
根本感覺不到。
楚逢春繼續說著:“通常來說哪里有混亂哪里就有血靈教的身影?!?br/>
“他們用他們的圣血丹蠱惑普通人,但實際上這圣血丹也是一種飼料,就像是養牲口一樣,養起來一批就會屠戮一批?!?br/>
“你把他們清掃了也沒用,這些家伙就像是長在地上的雜草一樣,哪怕斬斷了表面的莖葉也斷不了他們的根,甚至反而會被他們纏上?!?br/>
“所以我們這些小宗門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br/>
楚逢春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青虛道長問道:“那他們屠戮的目的是什么楚道友是否知曉?”
這血靈教做這些行為不可能沒有目的。
畢竟再怎么控制、再怎么小心翼翼也存在被名門大派清剿的風險。
犯著風險做這些定然有所圖謀。
雖然邪道宗門的大多不正常,但并不意味他們傻。
楚逢春微微蹙眉說道:“其實我也只知道一點點?!?br/>
“這血靈教屠戮是為了收集血液進行某種儀式,至于具體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曾經也有宗門嘗試探聽過,結果很快被血靈教發現,派出去的探子直接橫死?!?br/>
某種儀式?
顧長歌聽后微微吸了一口氣。
不管血靈教進行的是什么儀式,光是從這個儀式需要用到這么多的人血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因為扶蘇國的內亂。
血靈教已經侵入到了扶蘇國,甚至已經將自己的觸手伸進了山南道。
這由不得顧長歌不注意。
同樣神色凝重的還有青虛道長。
如果放在以前他也不會如現在這般重視,畢竟以他先天境的修為哪怕是打不過跑還是可以的。
但是現在不行了。
現在老婆孩子都已經熱炕頭了,想跑路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兩人對視一眼。
顧長歌忽然隨手一揮,一壇桃花釀出現在石桌之上。
他看楚逢春笑道:“多謝楚道友解惑,這是在下閑暇時候釀造的靈酒,便當做謝禮吧?!?br/>
靈酒?
楚逢春眼睛一亮。
這可是好東西。
不過他想了想自己也沒做什么,目光不舍的在桃花釀上看了幾眼,咬牙擺了擺手推辭道:“只是隨口幾句話而已,道友何必如此客氣?!?br/>
顧長歌笑道:“道友有道友的堅持,我有我的原則?!?br/>
“這些事情對于道友來說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是我來說很重要,還請萬萬不要推辭?!?br/>
見顧長歌如此真誠。
楚逢春心中感嘆一陣后道:“長生道友如此客氣,楚某再不收下就有些不近人情了?!?br/>
見楚逢春收下靈酒。
顧長歌示意了青虛道長一眼。
青虛道長會意起身拱手微笑道:“此間事了,貧道和徒弟就不再打擾了?!?br/>
楚逢春連忙道:“兩位道友這么匆忙嗎?要不在這住一晚上再說?”
“不了,我們準備先去坊市看看,此番出行所耗甚大,還需補充一番。”
顧長歌接話。
“兩位補充完后便啟程回南靈域?”???.??Qúbu.net
“倒不一定。”
青虛道長撫須笑道:“好不容易來一趟,豈能如此匆匆回去,若是就這么回去了,倒是頗為心疼。”
楚逢春怔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不禁失笑。
從玄靈域到南靈域。
不管是坐傳送陣還是界域飛舟都讓人頗為心疼。
他想了想拿出一塊令牌遞給顧長歌,道:“此物是我的憑證,兩位道友如果在坊市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去我玄鐵宗在乾元坊市的店鋪?!?br/>
“店鋪冠的名字就是我玄鐵宗的名號,我宗產出的靈器都放在那里售賣,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們也會照拂一二?!?br/>
“那就多謝道友了。”
顧長歌收下令牌。
楚逢春見狀笑道:“如果有閑暇之際,兩位也可以來此地與我把盞賞景,到時候……”
他轉身拍了拍顧長歌送給他的桃花釀爽朗的道:“我就借花獻佛,用道友送的好酒來招待二位。”
顧長歌輕笑道:“若有機會,一定再來和道友一敘,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再會!”
“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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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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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