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并沒有開燈,黑燈瞎火,也只是能隱約看到個人影而已。
等那人影過來之后,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撲了上去,想要把對方給制住。
可是等我把那人按在墻上之后,我才聽到一句,“是我。”
我聽這聲音耳熟,微微怔了一下之后,才反應過來,來的人竟然是江挽。
“你沒事吧?”我趕緊松開了她,沖著她問。
江挽打開了手機屏幕,這才朝著我看了一眼,反問我,“你覺得呢?”
我趕緊對她解釋說,“我不知道是你來了,所以才會出手的,應該沒傷到你吧?”
江挽便說,“你這樣就想傷到我,還是得多練練。”
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才問她,“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江挽走到門邊,朝著辦公室打量了幾眼,才說,“我是想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我便搖了搖頭,說,“門鎖著,進不去的。”
但是江挽也沒說話,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把鑰匙,居然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我一臉驚訝地問,“你這鑰匙是哪來的?”
“先進來吧,別被發(fā)現(xiàn)了。”她沖我說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也跟在了她的后面。
因為我們是偷偷過來的,生怕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所以也不敢開燈,只能湊合用手機的光照著。
江挽走到辦公桌便,伸出手指輕輕地搓了一下,辦公室上堆積著一層薄薄的灰塵。
她就扭頭對我說,“看來這里有一段時間沒人進來了。”
我聳了聳肩,也并沒有太在意,而是說,“校長本來就是大忙人,我們都快要畢業(yè)了,也就開學典禮見過他一次。”
可是江挽卻搖了搖頭,皺眉說,“不對,像這種辦公室,肯定會有保潔定期打掃的,能有這么多灰塵,肯定是他不讓保潔過來。”
“辦公室不讓人打掃。”我小聲嘟囔了一句,便有些驚訝地問,“這辦公室里面,該不會真的藏著什么秘密吧?”
江挽并沒有繼續(xù)推測下去,而是說,“直接找吧。”
我也點了點頭,就跟她一起,在整個辦公室里翻找了起來。
辦公室里并不大,柜子也只有那么幾個。
我們分頭行動,沒多久就把整個辦公室都翻了一遍,不過都是些學校里很正常的資料,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這樣的結果讓我有些失望,我又過去拉開了辦公桌的抽屜,不過基本都是空的。
直到我拉開最后一個,才看到里面放著一個相框。
我把相框拿了出來,便對江挽說,“過來看看,這里有張照片。”
江挽聞聲,也停下了手,湊過來看了一眼。
這照片上,是兩個人的合影。他們兩個商務性地握手,就好像是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
其中的一個人,我還能勉強認出來,就是年輕一點的劉承志。
不過另外一個人,我就不認識了,但是能跟劉承志握手,還要把照片留存在這里,應該不是普通人。
我就問江挽,“這個人是誰,你認識嗎?”
江挽朝著我看了一眼,便問,“你難道不認識他?”
我一臉迷惑地搖了搖頭,反問道,“他很出名嗎?”
江挽這才說,“他就是張曹陽的父親,羽越集團的掌門人,張元西。”
我頓時就怔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是他們兩個人的合照。
也就是這張照片保存得好,才能夠認出他們兩個人來,我看照片右下角的時間,都已經(jīng)是二十年前了。
我不由感慨道,“看來他們在很久之前就認識了。”
江挽又對我說,“在二十年前,劉承志還是副校長,不過因為老校長已經(jīng)快要退休了,所以學校里面的事務,已經(jīng)基本是劉承志在打點了。”
我點了點頭,一轉眼,他在學校里也干了好幾十年了,所以才能夠有這樣只手遮天的能力。
我想了想,又說,“我要是記得沒錯,羽越集團資助我們學校的獎學金,大概也是從二十年前開始的,難道是劉承志把他給找來的。”
江挽卻忽然對我說,“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羽越集團每年對我們學校的資助,獎學金只是冰山一角而已,真正的大頭,都是以科研經(jīng)費的名義進行資助的。”
這個事情,我還真不知道,我便有些驚訝地問,“張元西怎么會這么大方,白給我們學校送這么多錢,還是說因為他們的私交……”
江挽便冷哼一聲,說,“張元西是個生意人,是不可能有什么情懷的,否則也不可能把羽越集團做到這么大。他既然能夠拿出這么多錢來,那就說明,他也會得到等價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