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曹陽頓時就疼得哀嚎了起來,滿頭大汗地開口說,“我……你快松開我。”
“趕緊說。”我并沒有松手,反而是更加用力。
張曹陽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連忙對我說,“我說,我說……是我爸讓我?guī)^去的。”
“張元西?”我皺了皺眉,松開了他。
張曹陽趕緊捂住了手指,不過現(xiàn)在,除了疼痛之外,恐怕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感覺了。
雖然他這么說,可我依舊是有些不信,又說,“張元西是個大老板,怎么可能認識蘇真這樣的普通學(xué)生呢。”
張曹陽顯然也是被我給嚇怕了,直接哭喪著臉說,“其實也不是他,是我爸讓我隨便帶個學(xué)生過去,她正好是我女朋友,我就帶她過去了。”
我冷聲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張曹陽都快哭了,只能老實開口說,“其實那個時候,蘇真還不是我的女朋友,我追了她很久,她都不肯,我也是嚇唬她,說要去找她家里人,她才答應(yīng)跟我過去的。”
我有些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用家里人來威脅一個小女生,還真是夠無恥的。
我又問他,“張元西有沒有告訴你,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張曹陽使勁地搖了搖頭,趕緊說,“沒有啊,他就是讓我?guī)€人過去,隨便是誰都行。”
我低著頭,思索了起來。
看來,他們的確并不在意究竟是誰,反正也不過就是個容器而已。
他們從一開始,就把學(xué)校當(dāng)成了他們的教化場,要用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當(dāng)容器,不過就是為了把游戲王帶到學(xué)校里面來。
這么看來的話,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早就算計好了。
只是張曹陽剛好選中了蘇真,才讓她成為了犧牲的那個人。
我又繼續(xù)問他,“那蘇真是什么時候跟你在一起的?”
張曹陽放棄了掙扎,老老實實地回答說,“就是在去過基地之后,她就跟我在一起了,我之前追她那么久,什么方法都用過了,估計也是她看到我們家的家底,所以才對我投懷送抱了。”
他倒是還挺自戀,不過我心里猜測,跟他在一起的,根本就不是蘇真,而是被游戲王控制了身體的蘇真。
所以現(xiàn)在,和方牧在一起的是蘇真,和張曹陽在一起的是游戲王,總讓我覺得有些別扭。
而游戲王之所以會這樣做,估計只是想要利用張曹陽而已。
我便繼續(xù)問張曹陽說,“你昨天說的,答應(yīng)蘇真的事情是什么?”
“昨天?”
張曹陽暈暈乎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便猛然瞪大了眼睛,沖著我說,“你……你就是昨天圖書館那個……”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算是認出了我來,知道我就是昨天在圖書館被他們追擊的那個人。
張曹陽站起了身來,我便沖著他瞪了一眼,道,“我讓你起來了嗎?”
聽我這么一說,張曹陽便縮了縮脖子,說,“你別打了,我老實交代就是了。”
“趕緊說。”我不耐煩地沖著他催促了起來。
張曹陽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說,“蘇真說,要是她死了,就讓我假裝成精神病,躲到醫(yī)院里去,等著她回來找我。”
我皺眉道,“這種事你都答應(yīng)了?”
張曹陽撇了撇嘴,便道,“她這就是說著玩的,好端端的,她怎么會死呢。”
看來張曹陽還是太天真了,以為這只是說笑的話,卻沒想到一言成讖。
但是我沒想到,張曹陽后來還真的因為精神病進了醫(yī)院,而且這一呆,就是整整十年。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癡情,還是被游戲王給迷了心智。
張曹陽又哭喪著臉對我說,“我知道的都跟你說了,能不能放過我了,我我還得趕緊去醫(yī)院呢,不然的話,這手指頭就要廢了。”
雖然張曹陽是羽越集團的少東家,但是明顯,他幾乎被排除在整個計劃之外,知道的東西也沒多少。
我就擺了擺手,道,“趕緊滾吧。”
張曹陽生怕我后悔,一句話都沒多說,連滾帶爬地就跑遠了。
我不由深吸了一口氣,難怪游戲王會借著蘇真的身體,去親近張曹陽。
眼前這個張曹陽,就是游戲王的后手,也是他留給自己的退路。
游戲王并不是傻子,它從剛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在跟這些人斗智斗勇,為自己盤算好了一切。
十年之后我們見到的張曹陽,依舊還是瘋瘋癲癲的,也不知道他是真瘋了,還是真的按照游戲王所說,一連裝了十年。
假如是后者的話,那不得不說,他也演技也真是出神入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