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緊了眉頭,沉聲開口問,:“她到底是什么人?”
張曹陽扭過了頭,就小聲嘟囔著說,“我怎么知道。”
我早就知道,他肯定不會痛痛快快地就交代了,所以也并不意外他這樣的反應。
但他作為羽越集團的少東家,又跟那個人接觸過,我可不相信,他完全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
這么多年,他一直都沒有變過,要是不讓他吃點苦頭,是不會老老實實開口的。
我便朝著他走了過去,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張曹陽縮了縮,沖著我說,“你又想干什么?”
我一伸手把他推到墻上,就對他說,“你要是不愿意老實交代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張曹陽朝著我看了看,也沒有什么反抗的念頭,反而是忽然從我旁邊躥過去,似乎是想要逃走。
我直接一伸腳,就把他絆得摔倒在地上,狼狽地滾了兩圈。
現在時間緊張,我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說,“別浪費我的時間,你也能少吃點苦頭。”
張曹陽便咬了咬牙,似乎是糾結了好一會,這才開口對我說,“你問我也沒用,沒人見過她的真面目。”
我冷哼著問,“她跟你們的關系這么密切,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來路?”
張曹陽又黑著臉說,“她是直接找上老頭子的,我們怎么知道她的來歷,我連她的臉都沒見過。”
我皺眉看著他,看他這副樣子,也不像是說謊。
可他如果連那個人的長相都沒見過,那么從他這里,肯定是問不出什么來了。
我頓了頓,又繼續問,“劉承志也是被她拉入伙的?”
張曹陽想了想,又說,“真要說的話,應該是老頭子被他們拉入伙了,他們好像是需要錢,就來找老頭子給投資了。”
他們建設了那么大的科研基地,還有那么多的工作人員,光經費就需要很大的一筆錢。
假如沒有羽越集團的支持,恐怕也弄不出來這么大的規模。
我又問,“照你的意思,是她跟劉承志提供技術,你們羽越集團提供資金,雙方是這樣達成合作的?”
“差不多。”張曹陽點了點頭。
我又冷著臉問,“張元西能把生意做這么大,說明他也不是傻子,無利不起早,怎么可能投資這樣高投入低產出的行業,他到底想要什么?”
張曹陽立馬抬起頭來,有些不高興地說,“這你得去問他自己啊,老頭子想做的事,從來都沒跟我們交代過。”
我微微皺了皺眉,看來他們這個利益聯盟,跟我想象的還是有所差別的。
張元西和劉承志,看來還是各有心思,只是相互利用,所以看起來才像是穿一條褲子的。
張曹陽又沖著我說,“誰都知道,我在集團里就是個邊緣人,你就算是弄死我,也問不出什么來。”
我便問他,“劉承志手上的那個指環,是從哪里來的?”
“什么指環?”張曹陽有些疑惑,看來也并不知情。
看他這一問三不知的樣子,我也不由氣得叉著腰。
他但凡對家族企業上點心,而不是整天尋花問柳,也不會混到現在這個地步。
江挽也對他有些失望了,就對我說,“看來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又看了張曹陽一眼,但即便是這樣,我也沒有放棄希望。
我走了過去,把張曹陽拽了起來,說,“跟我走。”
張曹陽趕緊掙扎了兩下,沖著我說,“你要帶我上哪?”
我懶得跟他多做解釋,直接就拖著他往外面走。
張曹陽似乎是有些害怕,一邊掙扎,一邊大喊。
我就朝著他瞪了一眼,怒道,“你要是再說廢話,我現在就弄死你!”
張曹陽臉色慘白,趕緊閉上了嘴。
我把他從教室里拖了出來,陳尋和李菁也正在外面等著我。
我看了他們一眼,并沒有說什么,而是直接帶著張曹陽下樓了。
江挽急忙追上了我,沖著我,“你帶他上哪去?”
我沉聲開口道,“帶他去找劉承志。”
張曹陽一聽,瞬間就懵了,趕緊說,“你帶我去找他干什么啊,我跟他也不熟啊。”
可我現在哪里管他怎么說,除了他之外,我已經沒有任何的籌碼了。
我帶著張曹陽到了校長辦公室,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門。
劉承志正端著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后,才緩緩開口道,“這么快就投降了?”
我朝著張曹陽的小腿踹了一腳,他頓時就跪倒在地,開口哀求道,“劉叔,快救我啊……”
劉承志微微瞇起了眼睛,打量著張曹陽,便說,“這不是曹陽嗎,聽說你瘋了十年了,這看著不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