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一聽見對面是個男人的聲音,我瞬間就皺緊眉頭,警惕了起來。
對面又冷哼了一聲,沉聲對我說,“你聽不出來我的聲音嗎?”
“你是……”我微微猶豫了一下,便有些驚訝地問,“你是齊羽。”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剛才太過突然,我還真的沒有分辨出來。
齊羽根本沒跟我說任何的廢話,而是直接說,“不想讓江挽出事的話,就在五分鐘之內過來,不然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后關上了手機。
我心里有些字著急,也只好快步朝著鍋爐房過去。
那里還是前些年,學校在用公共浴室和公共開水間的時候,用來燒水的地方。
不過這幾年學校的設備普遍翻新,早就已經荒廢了,不過一直放在那里也沒拆除,平時更沒有人會大老遠跑過去了。
我直接沖進了鍋爐房里,就看見江挽靠在角落里,手腳都被捆住了,在那里無法動彈。
而齊羽則是沉著臉,站在她的旁邊,手里還抓著一把匕首,不停地發抖。
江挽見我來了,便瞪大眼睛,沖我問,“你怎么來了?”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沉著臉看向齊羽,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犯法?”齊羽冷哼了一聲,臉上面容卻有些凄慘,“我現在連命都沒了,難道還在乎犯法?”
我不由搖了搖頭,心想又是一個亡命之徒,在死亡面前,很少有人能夠控制自己的理性,而大部分,都會像他們這樣變成瘋子。
“你先冷靜一點?!蔽叶⒅?,試圖往前面走了一步。
但齊羽卻非常警惕地后退到江挽的身邊,用匕首指著她,低吼道,“你快把撲克牌給我,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br/>
雖然江挽的臉色不太好看,但還是沖著我說,“你別管她,他不敢對我怎么樣。”
齊羽便瞪著她說,“你給我閉嘴!”
他咬著牙,舉起了手里的匕首,但也只是顫抖著懸在空中,久久都沒有落下。
我就問他說,“是蔣恒宇讓你這樣做的?”
齊羽冷著臉,并沒有吭聲。
不過他這樣的回答,也相當于是默認了。
我便對他說,“你難道到現在還沒明白嗎,蔣恒宇只是在利用你,他如果真有辦法能讓你活下去,為什么還要騙你手里的那張撲克牌?”
齊羽眼睛通紅,喘著粗氣說,“別跟我說廢話,只要把你的撲克牌給我,我就能活下去?!?br/>
他現在雖然拿刀指著江挽,但我看他那副樣子,并不像是能夠痛下殺手的樣子。
江挽也開口對他說,“你用我來威脅他有什么用,難道他會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嗎?”
“這……我……”齊羽顫抖著,已經完全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
但這個時候,我忽然聽見身后有人說了一句,“你還沒試試,怎么知道他會不會呢?”
我轉過身,就看見蔣恒宇冷著臉,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走到齊羽的旁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手里的匕首拿了過來。
我看著蔣恒宇,心想他總算是沉不住氣了,所以才自己出來了。
蔣恒宇蹲了下來,在江挽的脖子上比劃了兩下,沉聲開口道,“林漸,你自己選?!?br/>
看到蔣恒宇出來,我也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了。
雖然齊羽不好說,但是以蔣恒宇的手段,他是絕對能夠下得去手的。
我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看著江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蔣恒宇也沒再說廢話,而是抬起頭對齊羽說,“還等什么,不趕緊過去?!?br/>
齊羽這才回過神來,快步朝著我走了過來。
江挽便皺眉道,“你們讓他走,把我的牌拿走?!?br/>
但蔣恒宇卻冷聲說,“這里沒你說話的份,我們要的就是林漸的牌。”
我也不由冷笑了一聲,心想他這是故意針對我,趁著這次機會,想要借著齊羽弄死我。
齊羽走到了我的面前,顯得有些緊張,喘著氣對我說,“我出剪刀,你出布?!?br/>
我還沒有回答,蔣恒宇又對我說,“林漸,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動什么歪腦筋,否則的話,躺在這里的就是兩具尸體?!?br/>
既然蔣恒宇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沒有了其他的選擇,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說,“我把牌給你們,你們放了她?!?br/>
見我松口了,蔣恒宇這才冷冷一笑,說,“只要你老實交出來,一切都好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