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凱咬著牙,雙手緊緊抓住了被子。
假如不是因為不方便的話,我完全不懷疑,他會直接從床上跳下來。
不過他這話,倒是讓我有些奇怪,現(xiàn)在班上所有人,都非常相信蔣恒宇,為什么他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難道他知道些什么嗎?
我正想著,王兆龍便瞥著他說,“你現(xiàn)在這樣……的確是不可能恢復平靜了……”
王兆龍這語氣,是個人就能夠聽說他話里的意味。
現(xiàn)在的馮凱,甚至都不能算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以后就算是回了學校,估計也是抬不起頭來做人。
病房里面的氣氛,也算不上有多融洽,主要我也沒想到,馮凱的情緒會這么大。
我便對他們說,“既然看也看過了,我們就別打擾馮凱休息了。”
馮凱的反應,同樣也讓他們不太舒服,都想著要離開,聽我這么一說,就都準備走了。
可是我才剛一回頭,馮凱忽然叫住我說,“林漸,你等等。”
我皺了皺眉,轉(zhuǎn)過頭來問他,“還有什么事嗎?”
馮凱沉著臉說,“你留下來,我有事要跟你說。”
聽他這么一說,我便有些奇怪。
我跟他也算不上很熟,他能有什么話要單獨跟我說的。
江挽看了我一眼,說,“我跟你一起。”
但是馮凱卻沖她說,“你也出去,我要跟林漸單獨說。”
江挽皺了皺眉,顯得有些遲疑。
我便對她說,“他都這樣了,還能怎么樣,你就先出去吧。”
江挽這才點了點頭,說,“好,那我去外面等你。”
說著,她就走了出去,把病房的門關(guān)了起來。
我又看了一眼病床上面的馮凱,這才對他解釋說,“那天晚上,是我去遲了。”
馮凱臉色一黑,就開口對我說,“我找你,不是為了這事。”
除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外,我還真想不出,他找我還能有什么事。
我皺了皺眉,開口問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馮凱便沉聲說,“我要跟你聯(lián)手。”
“聯(lián)手?”我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地朝著他看了一眼。
馮凱點了點頭,又說,“對,我們一起聯(lián)手對付蔣恒宇。”
聽他這么一說,我就更加驚訝了。
我還真不知道,他跟蔣恒宇有什么過結(jié),而且他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想怎么對付蔣恒宇。
我朝著他看了看,就淡淡地說,“現(xiàn)在班上的所有人,都站在蔣恒宇的那邊,我為什么要跟你一起對付他?”
“你說認真的?”馮凱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我聳了聳肩,又不動聲色地說,“不如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對付他,說不定我會有興趣。”
馮凱的臉色有些陰沉,低著頭,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糾結(jié)。
不過他卻忽然對我說,“我這可也是在幫你,蔣恒宇從我這里拿走那張撲克牌的時候,可是親口說過,要讓你死在游戲王的手上。”
聽他這么一說,我也皺了皺眉。
雖然他嘴上這么說,可我總感覺,他有什么事瞞著我。
我可不相信,他會有這么好心,明明是他想要利用我對付蔣恒宇才對。
我往后退了一步,便說,“不管你跟蔣恒宇有什么過結(jié),但你要是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跟你合作的。”
說著,我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馮凱咬了咬牙,冷聲道,“等你后悔的時候,再來找我可就來不及了。”
我也沒有理會他,直接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出了病房,江挽正在外面等我,便趕緊過來問我,“他都跟你說什么了?”
我搖了搖頭,就把他在病房里跟我說的話,又跟江挽重復了一遍。
江挽同樣皺了皺眉,有些奇怪地說,“沒聽說過馮凱跟蔣恒宇有什么過結(jié)啊。”
我同樣也是聳了聳肩,正是因為有此疑問,所以我才沒有在馮凱的面前表態(tài)。
這會兒,其他同學都已經(jīng)差不多回去了,我便對江挽說,“我們也先回去吧。”
我正拉著她要離開,江挽卻站在那里沒有動,扭頭看著旁邊。
見她有些奇怪,我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我只看到一個穿著病服的男人,在護士的攙扶之下,走進了旁邊的電梯里面。
那個男人低著頭,連走路的姿勢都有些木然,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但是直到電梯門合上了,江挽還怔在那里,我便拉了她一把,皺眉問,“看什么呢?”
江挽這才好像是回過神來,瞪大眼睛看向我說,“你看到剛才那個人了,那好像是張曹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