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歆玉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我，沉聲道，“根據調查，楊覺新以前的研究方向，并不是天體物理學，而且他水平很普通，發表的文章也是反響平平。直到大概十年前，他專攻天體物理研究，突然就像是開竅了，才在學術界嶄露頭角。”
    雖然說樹挪死，人挪活，可他這經歷，也多少都有些神奇了，我便說，“難不成，是有人在背后指教嗎？”
    張歆玉搖了搖頭，又說，“不清楚，他的研究所是私人贊助成立的，而且贊助的人……”
    她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有些著急，我便問，“到底是誰啊？”
    張歆玉猶豫了兩秒，這才說，“是我爸爸。”
    “你爸？”我愣了一下，心想怎么這都能扯上關系呢？
    張歆玉點了點頭，又道，“這事其實沒什么人知道，也就是梁叔清楚，就是剛好在十年前，我爸資助他成立了自己的研究所，轉型天體物理研究。”
    我有些不解地說，“你爸難道還對這些感興趣，不然怎么會資助他呢？”
    張歆玉也顯然是非常不解，道，“就連梁叔都不知道，我爸為什么要這樣做，他要是真的感興趣，當時可是有方牧這個天才的，他沒必要資助這么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楊覺新吧？”
    我點點頭，這倒是實話，按照時間線，那時候的楊覺新，的確是沒什么拿得出手的。
    就算是張元西人傻錢多，也不至于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便問，“那現在還在繼續資助嗎？”
    張歆玉卻搖頭道，“這就是另一件很奇怪的事，我爸對他們的投資，只進行了大概一年的時間，然后就停了，這么些年來，都是徐家在給他資助。”
    “徐家？”我又有些傻眼了，心想這怎么又扯到徐家上面了。
    張歆玉又說，“不過最近，徐家也出事了，恐怕沒有辦法繼續資助下去了。”
    “徐家。”我又喃喃地念了一句，心想這事，難不成還會扯上徐霄和徐晚意他們嗎？
    我有些想不通，便對她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回去再說。”
    按照約定的時間，我們兩隊便碰了頭。
    他們的情況，也跟我們差不多，在城里轉了一圈，并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楊覺新便說，“突然之間，這么多人一起消失，絕非人力可以做到，或許真的跟源心有關系，你要是有什么線索，就趕快告訴我們，要是找到源心，說不定還能救他們。”
    他看著我，表情顯得有些急迫。
    我便對他說，“離這里不遠的地方，有一座九江山，被視為禁地，有進無出，常年來，本地人都不會靠近那里，如果要有什么隱蔽的地方，應該就在那里了。”
    周琛聽我這么一說，便立馬拍手道，“那還等什么啊，咱們就趕緊過去唄。”
    我看了看他們，又說，“我去過一次九江山，那里并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如果貿然前去，說不定會遇到什么危險。”
    楊覺新卻說，“我們既然來了這里，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是怕了的，自然可以不去。”
    張歆玉接口道，“來都來了，我當然要跟你們一起去。”
    他們三個人，都沒有什么意見，我也只好指明了九江山的防線，就讓楊覺新開車載著我們過去。
    但我們剛開車到半路上，車顛簸了幾下，忽然就在路上停了下來。
    我趕緊問，“出什么事了？”
    楊覺新打開車門下去，便指著后面的輪胎說，“不知道是不是碰上了什么，后輪爆胎了。”
    我下來一看，果然就看到后輪已經癟了，我四下看了看，又說，“這荒郊野嶺的，也沒有個可以修車的地方。”
    周琛下了車，大大咧咧地說，“急個啥，車上不是有備胎嗎，換上去不就行了。”
    他一邊說著，就過去打開了后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