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村長都發了話,其他人此時也只能照辦。
雖然大家都有些發憷,還在相互壯膽,不過這次,卻是十分正常,并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
八個人一齊抬著曲勇的棺木,把他給葬在了村子里面的墳地。
雖然曲勇在村子里面的輩分不很低,但是這葬禮,卻是辦得風風光光。
我全程在旁邊看著,幾乎是村子里面所有人都過來給他上香,等到忙完的時候,天都快要見黑了。
到了最后,村長便坐在了墳前,哭著說,“勇兒,你盡管安心地走吧,不管害死你的是人是鬼,爺爺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情緒有些激動,哭得都快昏厥了過去,還是曲長聞帶著人,直接把他給扛回去了。
我也沒有再繼續留著,便先回去了。
曲凝雖然臉色不太好,不過還是準備好了晚飯,見我來了,便對我說,“大哥哥,你見著我阿爹了嗎,他怎么還不回來吃飯呀。”
我皺了皺眉,有些奇怪地說,“他不是老早就回來了嗎?”
曲二叔今天倒是去過,不過大概因為曲凝的事,所以他也只是意思了一下,并沒有待太久就回來了。
我正覺得奇怪,卻見曲二叔從外面回來了。
他的腳步有些快,不過見到我們之后,便慢了下來。
他進來之后也沒說什么,便直接道,“吃飯吧。”
我雖然看他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但也沒有多問什么。
飯桌上,我們三個都有些沉默,我看了曲二叔一眼,便問,“曲二叔,曲江流的父母,是死于七年前的火災嗎?”
曲二叔微微一怔,問我,“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我便道,“隨便問問。”
曲二叔這才說,“算一算,應該就是七年前吧。”
我點了點頭,看來古禛所說的火光之災,應該指的就是這個了。
我又問他,“這場火災,和村長有什么關系嗎?”
曲二叔微微挑眉,反問我,“你怎么會懷疑他?”
我便說,“今天那個古禛,問起了火災的事情,但村長卻不愿意說,我感覺他不太對勁。”
曲二叔搖了搖頭,然后才說,“不可能是他的,當初起火的時候,他正和村里的長輩一起開會,難道還會分身術不成。”
可是曲凝卻忽然開口說,“但是村長……就是很奇怪啊……”
我趕緊問她,“有哪里奇怪的?”
曲凝朝著曲二叔看了一眼,見他沒有看自己,這才說,“村長一直都不許大家提這事,誰提就罵誰,可兇了,這么多年,村子里都沒人敢提這件事。”
聽她這么一說,我就更加覺得奇怪了。
曲二叔也道,“村長對于這事的態度,一直都是這樣,當年帶著大家滅了火之后,都沒有去查過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帶著大家給江流重建了房子,其他的就再沒有提過。”
我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沉聲開口道,“這么說來,既然這件事情,不可能是村長做的,那就只可能是村長想要維護什么人。”
想到這里,我便深吸了一口氣,大膽推測道,“難道……是曲勇嗎?”
曲二叔皺眉道,“但那個時候,曲勇也才十六七歲而已,應該……”
我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么久,就連當事人都已經死了,想要查出是怎么回事,可沒有那么容易。
但我總覺得,雖然曲勇已經下葬了,但是這件事情,不會這么簡單就結束。
特別是那個古禛,不會這么簡單就離開的。
吃過飯之后,曲二叔便一個人坐在那里抽煙,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我幫曲凝把碗筷收拾回了廚房,一邊陪著她洗碗,一邊旁敲側擊地問了一句,“我聽說,你跟曲江流是小時候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