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也總不能就讓他這樣把自己給撞死,就走了上去,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給扯了起來。
張曹陽卻忽然抬起頭來,滿臉是血地冷笑說,“她要回來了,我們?nèi)家溃 ?br/>
我看著張曹陽血流滿面的慘狀,還說出這些話來,竟不由讓我有些脊背發(fā)寒。
而且看著他,我竟不自覺地想起了蘇蘭珠的話。
她也說過跟張曹陽類似的話,說蘇真要回來了。
他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蘇真都已經(jīng)死了,她怎么可能會回來。
難道蘇真真的就是游戲王嗎?
我心里有些驚駭,又怕他身上的血弄到我身上,便將他丟開,轉(zhuǎn)身過來對江挽說,“看他這副樣子,應(yīng)該不會是游戲王了。”
但江挽卻搖了搖頭,說,“游戲王的手段,恰恰只有瘋子才能做得出來,而且誰知道他現(xiàn)在究竟是不是裝出來的。”
看江挽這話里的意思,明顯還是對她有很大的懷疑。
不過這也很正常,江挽站在一個女生的立場上,從一開始就對他帶有敵意,自然不會把他往好處想。
江挽冷冷地看著張曹陽,開口說,“你告訴我,蘇真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張曹陽扭著頭,怔怔道,“我怎么可能會殺她,她那么漂亮,我從第一次見到她,就想要占有她,我花了那么大的力氣,才讓她乖乖聽話……”
我我皺了皺眉,問他,“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雖然澹臺蓉告訴我們,張曹陽和蘇真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而且我們一直以為,是蘇真涉世未深,沒能抵抗住他的猛烈追求。
可是聽張曹陽這意思,蘇真之所以跟他在一起,似乎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我瞪著他說,“你到底對蘇真做過些什么?”
“我……我……”張曹陽張大了嘴,似乎是想要說什么。
可是他話還沒說出來,卻好像是因為過于激動,直接雙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看他忽然倒下去,我頓時就被嚇了一跳,心想他可別死在這里,不然的話,我們就說不清了。
我過去看了一眼,他雖然還有氣,但是渾身抽搐,看著好像是快不行了。
江挽也皺眉說,“我去叫醫(yī)生和護士進來。”
說著,她就打開門,轉(zhuǎn)身出去叫人了。
我又低頭看了一眼張曹陽,沖著他說,“你再堅持一下,可別死在這里了。”
張曹陽倒在那里,眼睛已經(jīng)翻得只剩下眼白了,看著十分駭人。
我正想要出去看看,醫(yī)生過來了沒有,張曹陽卻忽然一伸手,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動作嚇了我一跳,我低下頭,朝著他看了過去。
只見張曹陽張了張嘴,開口說,“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后,該死的,一個都跑不掉。”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有些著急地沖著他問了一句。
可是張曹陽說完這句話之后,卻直接昏厥了過去。
我想要叫他,外面的醫(yī)生和護士就沖了進來,把張曹陽給抬到了床上,送出去搶救了。
我被他們擠到旁邊,正有些不知所措,就看見一個護士過來沖我跟江挽說,“怎么又是你們,你們是怎么進來的?”
這個過來說話的護士,就是上次把我們趕走的那一個。
不過這次我們是有預(yù)約的,所以我也不慫,便對她說,“我們今天是有預(yù)約的,值班的護士讓我們進來的。”
但她卻瞪著眼睛說,“誰放你們進來了,今晚就是我值班,除了我還有誰能放你們進來?”
聽她這么一說,我也愣住了,心想剛才進來,明明又另一個護士在的。
我剛要解釋,護士就指著外面說,“你們再不走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她現(xiàn)在情緒有些激動,大概也是因為張曹陽的情況,假如張曹陽真的出事了,恐怕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我也沒跟她再爭下去,趁著她還沒報警,就趕緊先拉著江挽離開了。
一直到進了學(xué)校,她一路都沒有說話。
我便問她說,“你還覺得張曹陽是殺死蘇真的兇手嗎?”
江挽反問我,“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我也沒有回答,而是說,“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蘇真的死已經(jīng)過去十年了,為什么會再跟我們扯上關(guān)系,我們跟蘇真唯一的關(guān)系,也就只是同一所學(xué)校而已,但是學(xué)校里面那么多班級,為什么偏偏是我們。”
江挽正要說話,忽然看向了前面。
我也朝著前面看了過去,便有些驚訝地發(fā)現(xiàn),澹臺蓉竟然正站在路邊。
見我們過來,澹臺蓉才對我們說,“我問了你們輔導(dǎo)員,說你們要晚點才能回來,我就在這里等你們了。”
我有些奇怪地問,“你有話要對我們說?”
澹臺蓉點了點頭,說,“是關(guān)于蘇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