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江挽聽我這么一說,便走了過來,把我手上的信紙拿了過去。
趁著她看信的工夫,我就把檔案袋里的其他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里面是幾張照片,全都是蘇真遭受張曹陽迫害時候的照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投票了。
除了照片之外,里面還有一張內(nèi)存卡,應該是另外的一些證據(jù),只是過了這么久,還不知道有沒有用了。
光是看這些照片,我就已經(jīng)有些渾身發(fā)顫,實在不忍心再去看內(nèi)存卡里的內(nèi)容。
我就把這些東西重新裝回了檔案袋里,便對江挽說,“我要是猜得沒錯,蘇真的遺愿,應該就是把這個檔案袋里的東西交給警察。”
江挽也攥緊了拳頭,有些生氣地說,“蘇真用生命作為代價,卻沒想到這些東西,竟然被人藏了十年。”
我也覺得有些古怪,便皺眉對她說,“到底是誰干的,既然檔案被藏在那里,難道是那個老頭干的。”
雖然這總可能性很大,但我實在想不明白,那個老頭到底跟江挽有什么仇,竟然要做出這種事情來。
江挽把控訴信放在了檔案袋里,便對我說,“不管怎么說,我們先把這個交給警察,其他的事情,回頭再說。”
我點了點頭,正打算跟她離開,卻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
“有人過來了。”我小聲驚呼,心想剛才我們撞門的聲音太大,或許就是這樣把人給招來的。
這會兒我也不敢出去,便抓住江挽,拉著她躲在了辦公桌的下面。
辦公桌下面的空間并不大,我們兩個幾乎是貼在一起,才能勉強躲進去。
江挽一抬起頭來,她的臉就跟我貼在了一起。
我低頭看向她,便不自覺地有些心跳加速,身體都下意識地發(fā)燙。
但是這時,腳步聲已經(jīng)到了門口,讓我不得不摒棄所有雜念,專心聽著外面的動靜。
腳步聲顯得有些沉重,在辦公室里面走來走去,似乎是在找我們。
我們兩個也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讓他發(fā)現(xiàn)我們。
他在里面轉(zhuǎn)了兩圈,就走到門口,似乎是想要離開。
可是還沒等我松口氣,他忽然又重新走了回來,直接走到了辦公桌的前面。
看著他的兩條腿,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能祈禱他千萬不要往下面看。
可他卻直接蹲了下來,想要去打開最下面的抽屜。
他剛一蹲下來,就發(fā)現(xiàn)了我們,扭頭朝著我們看了過來。
周圍有些暗,我只看到一張蒼老的臉,果然是那個老頭。
他看到我們之后,眼神忽然變得兇狠。
我見他手上還抓著一根鐵棍,也不敢怠慢,趁他還沒出手,就猛然撲了出去,直接將他按倒,大喊說,“快跑!”
江挽皺眉看了我一眼,但也沒有遲疑,趕緊抱著檔案袋鉆出來,朝著門口跑了過去。
我正扭頭看著他,老頭就抄起手里的鐵棍,朝著我的頭上砸了過來。
雖然他被我按住,也使不上勁,但我還是被砸得頭暈目眩,只能先放開他,趕緊跟在江挽的后面跑下了樓。
我們一路跑到了圖書館的大門,卻發(fā)現(xiàn)門從外面被鎖上了。
江挽便對我說,“去后門看看。”
我們正要過去,就看見那個老頭手拿鐵棍,朝著我們走了過來,冷著臉對我們說,“把東西給我。”
江挽抱緊了手里的檔案袋,沖著他說,“你到底為什么要做這種事,蘇真已經(jīng)死了,你還要她死不瞑目嗎?”
老頭滿臉猙獰,紅著眼睛說,“她……就是個惡魔,就算是死一百次都不夠!”
我看他這副樣子,雖然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不過顯然情緒非常激動。
我便對江挽說,“你帶著東西先離開,我來斷后。”
江挽扭頭對我說,“你沒事嗎?”
我揉了揉還有些發(fā)疼的頭,沖著她說,“我起碼是個小伙子,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老頭嗎?”
江挽這才皺著眉點了點頭,說,“好,我在外面等你。”
說著,江挽就朝著后門的方向跑了過去。
老頭見她要走,就想要追上去。
我趕緊快步跑上去,一把抓住了老頭的胳膊。
老頭也不含糊,下手非常狠,直接抄起鐵棍朝著我砸過來。
他顯然是早有準備,帶著家伙過來找我們,我現(xiàn)在赤手空拳的,還這不是他的對手。
我只能先躲了一下,然后沖著他說,“我們只是想為她伸冤而已。”
老頭冷哼一聲,咬著牙說,“伸冤?那誰來為絲絲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