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打量了我兩眼,便說,“你體質(zhì)特殊,就算是真的有毒,也沒什么事?!?br/>
聽他這么一說,我也松了口氣,不由又覺得有些無語,心想他也不早點(diǎn)說,剛才都把我給嚇了一跳。
我又扭頭看了看江挽,問她,“剛才那兩個人,你認(rèn)識嗎?”
“我對他們沒有印象?!苯鞊u了搖頭,對我說。
她說的這話,還是留有了一定的余地。
雖然她對這兩個人沒有印象,但是也不敢肯定,在她失去記憶之前,究竟認(rèn)不認(rèn)識他們兩個。
可是我覺得,花神和戮神,全都是執(zhí)法天神,江挽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理由認(rèn)識他們。
我便皺眉問道,“可如果不認(rèn)識的話,他們兩個為什么非要帶江挽走呢?”
江挽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陳尋也沒吭聲,見我一直都在盯著他,最后才說,“這其中的原因,恐怕就要問他們了?!?br/>
他這句話,我怎么聽著,都感覺有些敷衍。
假如她真的想問的話,剛才他們兩個還在的時候,就已經(jīng)直接發(fā)問了。
現(xiàn)在等到他們走了,才說出這么一句來,就等于說了也已經(jīng)沒說了。
我皺眉看著陳尋,心想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過我也知道他的性格,他想告訴我的事,就算是我不問,他也會主動告訴我。
但假如是他不想說的是,不管我怎么問,他都不會開口的。
我們正說話間,旁邊忽然傳來了一些動靜。
我扭過頭一看,便見石頭堆被推到了旁邊,西山君滿身是傷,從碎石堆里面爬了出來。
見西山君還能動,我這才想起了他來。
剛才他被打成那樣,我還以為,他早就已經(jīng)斷了氣。
見到他居然還活著,我心里倒是覺得松了口子。
要是他真的為了救江挽而死,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欠了他一個人情。
西山君咳嗽了兩聲,這才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盯著陳尋說,“沒想到,你竟然已經(jīng)晉神了。”
陳尋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扭頭朝著他看了一眼,道,“你倒是命硬,竟然還活著?!?br/>
西山君看著有些虛弱,又猛烈咳嗽了兩聲,這才說,“當(dāng)年,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不過就是個實(shí)力不濟(jì)的小子而已,沒想到今天……今天……”
他說了這么一串,但身體卻好像是有些撐不住了,只是咳嗽著,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見他這副樣子,陳尋便說,“你還是好好修養(yǎng)身體吧。”
西山君苦笑了兩聲,又喃喃開口道,“我只是沒想到,時隔多年,我和你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現(xiàn)在已然是云泥之別。”
我看西山君說話的語氣中,多少都有些悲愴,看來這兩人之間,以前應(yīng)該還有些恩怨。
不過雖然這西山君,對陳尋算是耿耿于懷,可我看陳尋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太把他當(dāng)回事。
我看場面有些尷尬,便開口對西山君說,“剛才多謝你保護(hù)江挽了?!?br/>
西山君便黑著臉說,“這是我自己做的事情,不需要你謝,而且,我什么都沒有做。”
他這語氣,好像還非常不高興的樣子。
雖然他在這個世界,算是絕對的高手,但是在元量宇宙面前,根本就什么都算不上。
但是這個時候,西山君卻忽然臉色一變,皺眉開口說,“為什么我感覺不到身體里的靈氣了?”
他抬起了手,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西山君又閉上了眼睛,許久之后,才睜開了眼睛,說,“外界的靈氣,也已經(jīng)消失了?!?br/>
聽他這么說,但我還是有些不明白,他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就沖著他開口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還沒有等西山君開口說話,陳尋便已經(jīng)對我說,“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不再有靈氣了,同樣,也不會再有修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