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她愛他,很愛他,愛他的成熟理智愛他的偶爾的幽默風趣更愛他的言行舉止間帶給她的感動和溫暖。
“剛剛在酒吧包間里,我灌自己喝下烈酒的時候……”他伸出手,在喉嚨和胃之間上下擺動,似乎在想著貼切一點的形容詞,“除了感覺酒辣之外,腦袋整個是空白的,然后突然就想到了那句話,那是我出差,在飛機上無聊時,在一本雜志上看到過的一句話,大概的意思就是醉酒后,才知道誰最愛你,你最愛誰?!?br/>
“然后我就分神仔細分析了下這句話,覺得一半說的很對,因為我體驗了在醉酒,腦袋一片空白的時的那種感受,而且,第一個浮現在我腦海里的女人,確實就是我最愛的女人?!?br/>
“她是誰???”蘇蕎低垂著頭,雙手緊張的絞在一起。
她雖然低著頭,但感官卻很靈敏,感覺到了他氣息的接近,他薄唇輕啟,淺淺的呼吸聲繚繞在她的耳廓周圍。
“如果我說是我母親,你會不會生氣?”他逗她。
蘇蕎閉了閉眼,感覺十分尷尬,隨后伸手指向外邊,轉移話題,“當然不會生氣了,你快看車子已經下高架橋了,馬上到別墅了,車速還挺快的哈!”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以前喜歡粘我的時候,自信可比現在大多了。”他說的是五年前,在澳洲的時候。
“以前是以前,我現在……有什么資本自信?”
如今的兩人身份地位懸殊,就算彼此不提不念,但那條溝渠并不會因為逃避就不存在,反而在遇到這種敏感的事情的時候,就會表現的極其不自信,甚至自我懷疑。
“我就那么讓你沒安全感嗎?”他撩起一縷她的頭發,湊到鼻間,嗅著,“我知道我現在承諾不了給你女人最重視的婚姻,但我整個人整顆心都在你那里,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在我的面前是自信的,生氣了可以對我歇斯底里,無聊了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甚至在想我關心我的時候,可以……隨時撲倒我。”
車子在慢慢減速,直至??吭谇厥n別墅前,她挪動,想從他的腿上下去,他卻用了力,不讓她掙脫。
喝了酒后的他,似乎比以往更加輕佻浮滑,而她還應付不來這樣的他。
“別鬧了,方沉看著呢?!?。
“他有那個眼力見,知道我急,沒時間搭理他?!彼榭照f。
他的吻越來越放肆,她躲的渾身是汗,這個男人若是霸道起來,根本就令她無力招架,“別別,都到別墅了……”
“提醒的很對。”
看她實在不愿意,他也就不再逗她。
秦南城下車,蘇蕎跟著挪動,在他的身后下車,雙腳還沒等落地,單肩挎包便被他拿過去掛在脖子上,下一秒,整個人就已經被他環抱了起來。
“不用和方沉打個招呼嗎?”蘇蕎穩穩的呆在他的懷里,埋著臉,悶著聲問他。
“他知道該怎么做,你現在腦子想的不應該是我們上樓后的事情嗎?你先去洗澡,還是我先去,還是一起?”
他的雙臂如鐵,橫在她的背后和腿彎處,硬的有些硌人,她一雙手臂圈在他的頸項上,聽到他的話后,臉再次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和一個即將三十歲的成熟男人在一起,多少還是要有些很強的心里素質,不然真的會被嚇到。
他的腳步穩健,高級皮鞋踩在青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別墅里黑暗一片,只有青石板路旁的昏黃路燈散發出幽靜的光,和天上滿月灑下來的微弱光暈,蘇蕎抬起腕表看了下時間,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凌晨了。
到了門口,秦南城將她輕輕的放下,因為她的單肩挎包掛在他的勃頸上,她只好站在他的身前,低頭打開挎包的拉鏈,里面的東西有些亂,她翻找了一陣,才拿出鑰匙,開了門。
秦南城讓蘇蕎在門口等他,先走了進去,修長的手指按向門口的燈具開關,讓室內從黑暗瞬間變成了燈火通明,蘇蕎小心的朝前走,適應著怎么能不用受傷的腳踝走路使力。
鞋跟的動靜引來了男人的視線,“別動,我抱你?!?br/>
“不要了,弄的我像個殘疾人一樣,我現在提前適應一下,好過周一上班現適應,其實經過昨晚一夜和白天的休息,腳踝已經不是那么疼了,可以簡單的受力走路了?!?br/>
“上班了我不能時刻盯著你,但休息的這幾天必須靜養,不能走路。”
他霸道的抱起她,走向客廳的沙發,彎腰將她放在高級的沙發坐墊上。
“我去鎖別墅外面的門,你等我一下。”
當初設計進-入別墅大門的門鎖時,設計師建議他用遙控鎖,但他并未同意,一個是遙控的東西,很容易出現故障,無法做到真正的安全,另一個就是,他喜歡凡事親力親為,而湊巧的是,大姐和他的想法一樣,所以別墅大門,就設計成了普通的暗鎖,需要人親自去鎖,他還記得當時設計師驚詫的眼光,似乎十分不相信。
或者說是有錢人的怪癖也好,人在高處的時候,其實更渴望得到的,其實就是作為一個普通人的平靜和心態。
鎖門回來,他又將進戶門的二道鎖鎖上,才走向沙發抱起她上了樓。
回到房間,他將她抱坐在大床的床沿上,自己則是直接躺了下去,怎么說也喝了不少,雖然不至于醉,但整個人多少有些輕飄飄的,有些難受,發暈。
他穿著一件黑色長款的西服外套,上面已經有些褶皺,她拉他,“先去洗澡吧,洗澡睡覺舒服些?!?br/>
秦南城大手扯向她的手臂,輕輕一拉,將她拉向了自己的懷里。
“陪我躺兩分鐘,我馬上就去洗?!?br/>
躺了一會,似乎不那么難受了,他放開她,去沖了一個涼水澡,出來時,他只在下身圍了一條浴巾,大手上是一條白色的毛巾,正在擦拭頭發上的水珠。
他站在浴室與床中間,看著她的身體,“看什么?”
“才發現你今晚上穿的這條裙子挺顯身形,明明那么瘦,怎么還是穿出了讓我欲罷不能的樣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