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被又大又粗又爽毛片久久黑人,国产无遮挡又黄又爽免费视频,18禁男女爽爽爽午夜网站免费,成全动漫影视大全在线观看国语

第119章 世上只有爸爸好(13)

    ,快穿之我快死了 !
    走廊靜悄悄的,也沒個人。
    肖瑯茍急促的呼吸聲特別清晰,感覺耳邊只有鼓點般咚咚咚的心跳聲。
    他的心臟極其不安穩(wěn),像是要撞開肋骨,從胸膛里蹦跳出來。
    剛才他看到了什么?
    小哭包怎么會跟自己的爸爸親嘴呢?不可能的。
    肯定是眼花了!
    肖瑯茍呼哧呼哧的喘氣,臉煞白,瞳孔放大,表情如同見了鬼。
    一定是角度問題。
    “不行,我要去再看一眼。”
    肖瑯茍猛地扶著墻壁站起來,他抹了把臉上因為驚嚇滲出的冷汗,又去病房門口。
    里面的兩人還在親。
    想出來的什么角度,眼花,都顯得自己很可笑,像個大傻||逼。
    肖瑯茍就那么站在原地,腳上的運動鞋好像涂了一管強力膠,跟地面緊緊黏在一起了,他一步也動不了。
    怎么會這樣……
    肖瑯茍的內(nèi)心被一種莫名的憤怒充斥,他的理智即將崩塌,想現(xiàn)在就沖進(jìn)去把倆人大力拉開,吼著問盛擎為什么要毀掉自己的孩子?
    還要打醒小哭包,告訴他,那樣是不對的,是要被人唾棄,鄙視,厭惡的。
    可是他憑什么沖進(jìn)去?
    肖瑯茍捏緊拳頭,突起的骨節(jié)泛白,他咬緊牙關(guān),止不住的打顫,瘋了,全瘋了。
    一門之隔,陳又被親的嘴疼,快窒息了,“爸,咱歇會兒成么?”
    盛擎扣住少年的后腦勺,將他的額頭壓向自己,眼神灼熱,“你喜歡爸爸嗎?”
    陳又被那種目光燙了一下,“喜歡。”
    盛擎似乎并不滿足,又問道,“最喜歡嗎?”
    你都這么問了,我還能怎么說呢,陳又小雞啄米的點頭,“嗯嗯,我最喜歡爸爸了。”
    隱約感覺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他忽然去看門口的方向,那里什么人也沒有。
    操,好可怕,我被親的都出現(xiàn)幻覺了!
    盛擎撥了撥少年頭上的揪揪,“看什么呢?”
    陳又搖頭,爸哎你讓我緩緩,說真的,就你那深度,那吸力,我的肺我的腎我的心我的肝全要被你給來了。
    吃不消了,我真的吃不消。
    說起來,突然就親了,一點預(yù)兆都沒有,暴風(fēng)雨來臨前還有跡象呢。
    盛擎拿起床上的語文課本,翻到一頁,不容拒絕道,“你把《歸去來兮辭》背給爸聽聽。”
    陳又死了。
    過分了啊,剛剛還這樣那樣的親我,現(xiàn)在就這么嚴(yán)厲,一點都不溫柔,沒看我的嘴巴還腫著么。
    我需要養(yǎng)傷。
    “盛夏。”
    “哎!”
    陳又伸出舌頭,“爸,你看看我這都破了,我說話好疼,明兒再背吧。”
    盛擎的眸光一暗,“爸爸看看。”
    他低頭湊近,溫?zé)岬臍庀姙⑦^去,“是破了兩個地方,爸爸下次會注意的。”
    陳又脫口而出,“還有下次?”
    盛擎,“嗯?”
    陳又很慫的搖頭,“沒什么沒什么。”下次您長點記性啊,接||吻不是啃東西,不需要用蠻力,要循序漸進(jìn)懂不懂?哎,你還是一個巨大的孩子,算了,慢慢來吧。
    盛擎回歸正題,“開始背吧。”
    陳又,“……”
    他半死不活的背了一小段,就感覺有一陣風(fēng)襲擊大腦,里面的水濺起浪花,嘩嘩嘩。
    然后就什么都沒啦。
    盛擎拿著課本拍拍少年,“手機。”
    陳又死灰復(fù)燃,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面蹦。
    “乃瞻衡宇,載欣載奔,僮仆歡迎,稚子候門,門,門……”
    陳又門了半天,也沒門出個所以然來,那種操|(zhì)|蛋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背完書,以為自己都記在腦子里了,去翻的時候,咦,怎么又沒有了?
    盛擎提醒兩個字,“三徑……”
    陳又的腦子里閃過一道光,嗖地一下跑了,“三徑就荒,松菊猶存,攜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壺……后面是什么來著?”
    他眼巴巴的瞅著男人,爸爸你再愛我一次撒。
    盛擎愛不起來,“后面不用背了,你就把你背的這幾段,翻譯一下。”
    陳又瞪著天花板,“大概就是說田園要荒蕪了,不要再待下去了,回去吧,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不管發(fā)生了什么,都已經(jīng)無法挽回啦。”
    “想通了以后,我坐著小船回家,老遠(yuǎn)就看到家里的小屋,門口還有小孩在那迎接我,雖然院子里荒廢了些,不過松菊還在的,開的特別好,我拉著小孩進(jìn)門,看見桌上準(zhǔn)備了好多豐盛的酒菜。”
    說完了,陳又很得意的咧嘴笑,感覺自己好牛逼,“差不多是這個意思,爸,我說的沒錯吧?”
    盛擎揉揉太陽穴。
    陳又眨眨眼,“爸,你怎么了?”
    盛擎說,“頭疼。”
    陳又立刻就說,“那你過來一點,我給你按按,真的,爸,我跟你說,我一按,你肯定就不頭疼了。”
    盛擎冷聲道,“不用!”
    他說完,還擔(dān)心自己的語氣重了,少年會不高興,哭鼻子。
    耳邊突然有袋子翻動的聲響,盛擎?zhèn)阮^,看到眼前的一幕,額角青筋就是一跳。
    陳小老鼠咔滋咔滋吃著薯片,眼神詢問,爸爸你怎么啦?
    盛擎閉了閉眼。
    陳又是個懂得分享的好孩子,“爸,薯片好脆的,你要吃么?”
    盛擎冷峻著臉,“不吃。”
    陳又,“噢。”
    之后繼續(xù)咔滋咔滋,番茄味的薯片特別好吃,他每次吃的時候,恨不得連拿著薯片的手指頭都一起吃進(jìn)去。
    盛擎冷不丁看到少年在舔嘴巴,還吧唧吧唧,別提有多香了,他扶額,放下課本出去了。
    病房只剩下自己了,陳又后知后覺的在心里呼喊著系統(tǒng),喊了好一會兒才給喊出來一個叮的聲音,“我是不是惹我粑粑生氣啦?”
    系統(tǒng)今天的反應(yīng)有點遲鈍,可能是數(shù)據(jù)帶卡了,“問我嗎?”
    陳又翻白眼,“不然呢?”
    系統(tǒng)說,“你問的什么?”
    陳又,“……”
    他把剛才那句話重復(fù)了一遍,順便關(guān)心一下小寶貝,“你沒事吧?”
    系統(tǒng)說,“沒事。”
    陳又不吃薯片了,“有事你跟我說,我雖然幫不到你什么,不過我腦子還是可以的,能給你分析分析。”
    系統(tǒng)沉默了一會兒,自動忽略掉那句腦子還可以的鬼話,“是出了一點事,上面已經(jīng)在緊急處理了。”
    陳又覺得事情可能很大,他莫名的有那么一絲絲不安,“跟我沒關(guān)系吧?”
    系統(tǒng)又沉默了。
    陳又快哭了,“我回個家很艱難的你知不知道,人三藏帥哥西天取經(jīng)還有三徒弟護(hù)著呢,我屁都沒有,好吧,有個你,你比屁管用一點。”
    “……”系統(tǒng)說,“你會回家。”
    雖然是冰冷的機械音,陳又卻有種從高空降下來,重回陸地的感覺,“那就行。”
    別的事他不管,只要不影響他回家。
    陳又想起來了什么,“你幫我看看,我的任務(wù)進(jìn)度怎么還是零?這不正常,真的,你看我嘴巴都破了。”
    系統(tǒng),“嘴巴破了也是零,屁股破了再看。”
    陳又,“……乖,消失吧。”
    他丟掉薯片,扒拉出一包銅鑼燒,拆開一個小袋的包裝,一口干掉一個。
    連續(xù)干掉四個銅鑼燒,陳又冷靜了。
    系統(tǒng)手底下好多宿主,估計是哪個闖禍了吧。
    陳又問系統(tǒng),“剛才我跟盛擎親嘴的時候,你看到了嗎?”
    系統(tǒng)說,“剛出的代碼限制,眼睛以下的部分全部屏蔽。”
    陳又愣愣,他笑著拍手叫好,“哈哈哈哈哈,好棒好棒,以后你別想再看直||播了!”
    “我知道了!你就是因為這個限制代碼才不開心的是吧,哎喲,那種畫面看多了很影響身心健康的,信我,真的,我就是看多了才這么智障的。”
    系統(tǒng),“……”
    另一邊,肖瑯茍精神恍惚的走在街上,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也沒看路上的行人和車輛,就麻木的支著兩條腿往前走。
    有路人不小心撞到肖狼狗,連聲道歉,他沒有反應(yīng),眼神是空洞的,那里面一點光都沒有。
    刺耳的喇叭聲響起,司機降下車窗,鐵青著臉探出頭對著高個少年大聲咒罵,“怎么走路的,找死啊你!”
    肖瑯茍渾然不知。
    他穿過馬路,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抽煙,滿臉的錯亂。
    父親跟兒子可以很親近,也可以相互說喜歡,但不會在十幾歲的時候還親嘴。
    肖瑯茍把煙蒂咬||出一圈濕印子,“呵呵。”
    他笑出聲,滿嘴的苦味,也不知道是尼古丁的味兒,還是什么,“盛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你要完了。”
    “完了,你的學(xué)習(xí),以后的工作,生活,都完了。”
    肖瑯茍對著來來往往的車流喃喃自語,“你爸要拖著你進(jìn)地獄,你呢,傻不愣登的,也不知道反抗。”
    他嘴邊的煙一抖,掉了一小撮灰,會不會是盛夏搞錯了,那只是對父親的一種崇拜心理?
    可是盛夏看著咋咋呼呼,某些事上面其實很聰明,尤其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他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不至于會弄混淆的。
    肖瑯茍狠狠地吐出一口氣,使勁抓了抓頭皮,他也快瘋了。
    有那么一瞬間,肖瑯茍后悔的腸子都青了,為什么一聽到可能跟盛夏有關(guān)的事,就按耐不住,不在學(xué)校上課,非要請假跑到醫(yī)院來,否則也就不會看到那個場面。
    現(xiàn)在好了,
    把一根煙抽完,肖瑯茍去了外婆那兒,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小黃狗在院子里追著一只肥肥的大白鵝跑。
    那大白鵝累的夠嗆,停下來喘口氣接著跑。
    小黃狗年紀(jì)不大,卻橫的不行,它追的起勁,邊追邊汪汪的叫,嚇的一群小雞仔都四散而開,不敢跟它一起玩耍。
    肖瑯茍走過去,彎腰把小黃狗撈在懷里,拍拍它的小屁||股,“來福啊,出大事了你曉得不,你哥哥腦子不清楚,你去勸勸他好不好?”
    小黃狗齜著個牙,沖著抱它的人汪汪汪,發(fā)現(xiàn)是熟人,尾巴就耷拉了下去,“嗷……”
    肖瑯茍的臉一抽,手就在小黃狗的腦袋上拍拍,沒用什么力道,“你是小狗,不是狼,嗷什么嗷,跟你哥哥一個樣,傻。”
    外婆從堂屋出來,把手里的一瓢糠倒進(jìn)木盆里,“瑯茍,你不在學(xué)校上課,怎么跑這兒來了?”
    肖瑯茍臉不紅心不跳的睜眼說瞎話,“學(xué)校放半天假。”
    “你們學(xué)校真是的,也沒趕上哪個節(jié)日,好好的放什么假啊。”
    外婆拿棍子在盆里攪動著,把糠跟菜葉攪和到一起,她見外孫子對小黃狗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說的什么,就問了句,“怎么了這是,遇到不開心的事兒了?”
    肖瑯茍抿抿嘴,“沒有。”
    外孫子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外婆一聽這口氣,就知道是有心事了,她敲敲盆,讓雞鴨鵝過來吃食,“人活著啊,都是事,這事完了,又有那事,不要愁,總會過去的。”
    肖瑯茍似懂非懂,他摸了摸掛在自己胳膊上的小黃狗,“外婆,來福聽話嗎?”
    外婆說,“比你聽話多了。”
    肖瑯茍,“……”
    坐在竹椅上面,肖瑯茍一邊擼小黃狗后背那撮毛,一邊想,他吸吸鼻子,決定要親口聽盛夏說。
    可是,盛夏好像把腿摔了,打著石膏呢,一時半會是回不了學(xué)校的。
    “哎……”
    肖瑯茍把臉埋在小黃狗的背上蹭蹭,“我病了。”
    中午肖瑯茍沒走,他幫外婆把院里打掃了一遍,又去挪椅子擦堂屋的燈泡。
    外婆擦擦桌子,“我外孫子長的體面,個頭又高,還這么能干,肯定有大把的小姑娘喜歡。”
    肖瑯茍的臉上一熱,不好意思了,“外婆,哪有人這么夸自家人的。”
    “都是事實,你王奶奶她們常在外婆耳邊念叨,想給你物色對象呢。”外婆說,“別忙活了,先下來吃飯。”
    見外外孫子要下來,她趕忙丟了抹布去扶椅子,“慢著點啊,別摔著了。”
    肖瑯茍一米八五的大男生,站椅子上的時候,頭都戳到燈泡了,他很輕松的曲腿跳到地上,“物色對象?外婆,我還在念高中。”
    外婆說,“現(xiàn)在你們年輕人不是都講究婚前戀愛嘛,早點開始,多學(xué)學(xué)經(jīng)驗,到時候也不會兩眼一抹黑。”
    肖瑯茍的嘴抽抽,“外婆,我爸要是知道你在鼓勵我早戀,他能把這小屋給掀了。”
    “他敢!”
    外婆說,“放心,有外婆在,你爸那邊不會有問題的,你看上哪個小姑娘就去牟足了勁追,只要別耽誤了學(xué)習(xí)就好。”
    肖瑯茍不吭聲了。
    吃飯的時候,小黃狗在桌邊跑來跑去,它也餓了。
    外婆說,“來福,你的碗呢?”
    肖瑯茍看到小黃狗跑到院子里,回來的時候嘴里叼著個塑料小盆,他咂嘴,“外婆,來福聽得懂啊。”
    外婆拿勺子挖了飯到塑料小盆里,又去撥蘿卜燒肉,還倒進(jìn)去一點湯,“來福不但乖,還聰明懂事,不像你,盡調(diào)皮搗蛋。”
    肖瑯茍扒拉一口飯菜,得,他輸給了一只小狗。
    外婆說,“咱家不富有,吃不了新鮮東西,外婆有幾口吃的,來福就有幾口,不會餓著它的。”
    她夾著蔬菜吃,“你那個同學(xué),最近有問過來福的事嗎,問了的話,你就跟她說,來福在外婆這邊挺好的,隔壁幾條大狗也不跟它鬧,有時候還帶它一起玩呢。”
    肖瑯茍悶著聲音說,“他忙得很,早就把來福給忘了。”
    外婆是一只腳踏進(jìn)棺材里的人了,老眼昏花,心里頭倒還清亮,她從外孫子的話里聽出來點名堂,那小同學(xué)八成是外孫子喜歡的人。
    這次外孫子心情不好,也跟對方有關(guān)系。
    外婆放下筷子問,“是不是你把人惹生氣啦?”
    肖瑯茍吃完嘴里的食物,又去扒飯,他含糊不清,“我之前對他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也欺負(fù)過他。”
    “不過我后來跟他道過歉,也說以后不會再那么做了。”
    外婆說,“你道歉了,人家是什么態(tài)度?”
    什么態(tài)度?肖瑯茍回想回想,小哭包一臉無所謂,好像是完全不走心,“他沒有放在心上。”
    外婆一琢磨,“你對人有意思了?”
    肖瑯茍沒點頭,也沒搖頭。
    外婆一看就知道差不多是那么回事了,“跟她說了沒有?”
    “沒有。”肖瑯茍想起小哭包對自己的爸爸說的那句最喜歡,喉頭就一哽,心里頭很不是滋味,“他現(xiàn)在喜歡著別人。”
    外婆這下子知道外孫子一副魂不守舍,無精打采的樣子是什么原因了,她也是從年輕時候走過來的,雖然年代不同,但人一樣啊,都是吃五谷雜糧長大的,要吃喝拉撒,有七情六欲。
    “你把想做的做了,其他的,看老天爺給多少緣分。”
    肖瑯茍沒說話。
    他是交往過幾個女生,都是別人主動的,追人這種事,他一次也沒有過,別說做了,就是用嘴巴說最簡單的一句告白,對他來說,都比做一百道題難幾十倍。
    下午去學(xué)校,肖瑯茍撐著頭,余光不時掃過旁邊的課桌,腦子里全是小哭包趴在桌上睡覺流口水,偷偷往嘴里塞零食吃的畫面。
    他在把一道很簡單的題目算錯答案后,確定自己真的瘋魔了。
    下課的時候,后面的兩個女生在討論對面一個班的班花,說著說著,就說到小仙女了,她們覺得小仙女比那個班花可愛多了。
    肖瑯茍手里的筆掉到桌上,他再去轉(zhuǎn),又掉。
    周圍的同學(xué)都挺稀奇,班長轉(zhuǎn)筆可是拿過國內(nèi)青少年組冠軍的,怎么現(xiàn)在成這個鳥樣子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句,“有點像是失戀了。”
    這話被肖瑯茍聽到,他就跟尾巴被踩住似的把筆丟出去,那支黑色圓珠筆撞到墻壁,發(fā)出蹭一聲響,帶著幾點石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肖瑯茍臭著個臉,失什么戀,他都沒戀過,哪來的戀可失啊?
    系統(tǒng)出了故障,陳又幾次找它都不在線,有個什么事只能留言,要等好久才有回復(fù)。
    陳又忙著學(xué)習(xí),也沒問學(xué)校的事,所以他不知道校草每天在草稿紙和課本上寫他的名字,還畫小人,在課桌上刻字,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盛夫人沒再來過醫(yī)院,估計是沉浸在失去老相好的悲痛里頭,跟自己小兒子恨上了。
    光景兩個美少年也沒有出現(xiàn)。
    陳又每天好累,他掰著手指頭算,白天要跟護(hù)工大媽玩“我憋我憋我再憋”的游戲,訓(xùn)練膀胱儲存量的,這是一項大工程,不能馬虎,下午不定時的跟老師大眼瞪小眼,隨時隨地在學(xué)渣到豆腐渣之間切換。
    晚上六點到七點,別人放學(xué)了,下班了,可以撒歡玩耍了,陳又不行,他得跟盛董事長斗智斗勇。
    說實話,陳又現(xiàn)在的演技,嗯,可以用一個雞蛋來比喻,鴨蛋也可以。
    就是0。
    他不知不覺就丟掉原主的角色屬性,開開心心的哼哼哈嘿,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補救了,奇怪的是,董事長并沒有覺得怪異,跟沒事人似的,說親就親,親完說走就走,沒什么變化。
    天越來越熱了,陳又的睡衣?lián)Q了一批料子薄的,還是粉色小熊,一看就是精心設(shè)計過的,每一件上面的小熊都穿著不同的小衣服,發(fā)型也不同。
    護(hù)士姐姐問他睡衣是在哪兒買的,說想給自己弟弟買一套。
    陳又折著千紙鶴玩,“我爸給我買的,等會他來了,我問問他。”
    護(hù)士姐姐,“你爸爸真細(xì)心。”
    陳又心說,我爸爸也就心細(xì)了,其他地方,哎,沒法說,天這么熱,還只給他帶甘蔗,也不帶西瓜菠蘿什么的,換換口味。
    “姐姐,現(xiàn)在西瓜多少錢一斤了?”
    護(hù)士姐姐說,“一塊五吧,我昨天在路邊買的時候是這個價,不過超市要貴一點,一塊八到兩塊的樣子。”
    她給陳又測完體溫,“現(xiàn)在無籽的還沒怎么出現(xiàn),基本都是有籽的黑皮西瓜?”
    陳又把千紙鶴丟柜子上,開心的笑,“我喜歡吃有籽的哎,籽越大越好。”
    吃一口就要蹦出去幾個大黑籽,特別爽。
    六點半左右,盛擎來了醫(yī)院,手里提著西瓜。
    陳又的眼珠子都瞪圓了,那話是怎么說來的,心有什么?
    系統(tǒng)說,“心有靈犀一點通。”
    陳又說,“對對對,就是這個,你真棒!”
    他一想,不對啊,自己跟盛擎又不是真父子,沒可能有那種默契的,“是你吧,你看我可憐,就去提醒盛擎了對不對?”
    系統(tǒng)說,“如果我沒記錯,你跟護(hù)士聊過西瓜。”
    智障陳,“……對哦。”
    這就尷尬了。
    系統(tǒng)說,“書還是讀的太少了。”
    陳又默默的把智障陳打了一千八百遍。
    西瓜是黑皮的,兩斤多,切開來口,紅紅的瓤里面鑲著大黑子,看著就很有食欲。
    陳又咕嚕吞口水,他瞅著男人拿小刀切了一小片放嘴里,“爸,西瓜甜嗎?”
    盛擎說,“一般。”
    那你趕緊給我,別為難自己了,陳又望眼欲穿,感覺自己很久很久都沒吃過西瓜了,他不停吞口水,怕自己歇一下不吞,口水能流到床上去。
    下一刻,盛擎把兩半西瓜裝進(jìn)袋子里,提著出去了,看樣子是要丟。
    陳又伸出爾康手,臥槽你回來啊!把西瓜還給我!!!
    他絕望的倒在床上,癱了,“我就是想吃個西瓜……”
    不曉得過了多久,盛擎回來了,又提了一個西瓜,個頭比前面那個要小一圈,他把西瓜拿到桌上,從中間切開,刮了一塊嘗過味道,就去講病床的小桌子伸起來。
    陳又的眼珠子動動,在看見男人拿著西瓜過來時,他瞬間滿血復(fù)活,抓了勺子捧著西瓜開吃。
    吃相不是一般的丑。
    盛擎把一盒紙巾放旁邊,眼中沒有嫌棄和厭惡,似乎是習(xí)以為常,看了無數(shù)次。
    陳又兩邊腮幫子鼓著,發(fā)出嗚嗚聲,一激動,他就淚流滿面。
    盛擎皺眉,“吃個西瓜也能哭?”
    說出來怕嚇到你,我就是看見一片葉子,一根鳥毛都能哭成死狗,陳又的眼淚往西瓜里流,覺得西瓜都咸了。
    他拽了好幾張紙巾擦眼淚,想不通,好好的吃個西瓜怎么就這么難呢。
    盛擎要把西瓜拿走,陳又一把按住他的手,哭著搖頭,信不信你敢拿走,我能哭抽過去?
    “爸,你忙你的去吧,我哭會兒,哭完了就沒事了。”
    盛擎沒走。
    陳又聽著他的呼吸有點重,就去一瞅,好家伙,不得了了!
    接下來就是陳又吃西瓜,盛擎去洗手間沖洗甘蔗,倆人各忙各的,誰也沒打攪誰。
    中途陳又哭的抽氣,淚眼朦朧的,伸著脖子想看一眼,但是洗手間那門擋著,只能聽到里頭的嘩啦水聲,他愉快地吃著西瓜,下次吧,等我餓壞了,我會吃兩口甘蔗嘗嘗甜不甜的。
    今天就算了,我有西瓜呢,好好吃。
    陳又是個心思都寫在臉上的人,大多時候都是直接說出來,高興的,討厭的,全是那樣,不會藏著掖著,他不想吃甘蔗,盛擎知道,所以也沒強硬的把甘蔗塞他嘴里。
    過了會兒,盛擎把甘蔗洗好了裝起來,回到病房說,“期末考試結(jié)束,就是暑假,想去哪兒玩?”
    陳又吃的飽飽的,躺在床上曬肚皮,他一聽可以去玩就來了精神,可惜自己對這個世界還不怎么了解,“我想先打一星期游戲,再去游樂場玩大擺錘,坐過山車。”
    “然后去看大海,撿貝殼,抓螃蟹,我還想去吃在自助餐。”就是不想做作業(yè)。
    盛擎說,“計劃不少。”
    他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著放在腹部,嗓音低沉悅耳,“爸爸也有計劃,你想聽嗎?”
    不想哎,完全不想,陳又下意識就要搖頭,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定住了,改成點頭,“想。”
    盛擎抬起眼皮,意味深長地看著少年,淡聲說道,“爸爸的所有計劃都有一個前提,就是在你長大以后。”
    陳又打著飽嗝,飄出來的都是西瓜味,爸哎你說的話聽起來好神秘的樣子,但是我一點也不想知道,“爸,我很快就能長大了。”
    盛擎的眼底掠過一道暗光,“爸爸也是那么想的。”
    陳又,“……”
    距離期末考試還有十幾天,陳又后蹦亂跳地出院回了學(xué)校,送他的不是盛擎,對方出差了。
    司機把車停在學(xué)校大門口,拿出一個袋子,“夏少爺,這是先生上飛機前讓我交給你的,要你掛在書包上,他還說,如果你把東西丟了,他會回來,咳,回來打你屁股。”
    陳又打開袋子一看,是個小泰迪熊掛件,必須是粉的,他翻了個白眼,隨手把掛件弄到書包拉鏈上掛著,“知道啦。”
    學(xué)校有盛擎的人,他這小熊不掛還真不行。
    陳又上去二樓,走進(jìn)教室,205班還是原樣,同桌還是原來的校草。
    真夠可以的。
    學(xué)霸就是不一樣,座位換來換去,soeasy。
    陳又把書包放桌上,開始接受同學(xué)們的眼神關(guān)愛,除了同桌,對方在放冷氣,不知道為毛線。
    他扭頭,“你……”
    嘭——
    肖瑯茍把書往課桌里一丟,拽著陳又出教室。
    “你干嗎呢?快松手。”
    陳又生氣了,臭著臉大叫,“肖瑯茍,你弄疼我了!”
    角落有一對兒正在膩||歪,他們聽到叫聲,嚇的趕緊分開走了,裝作不認(rèn)識對方。
    肖瑯茍的臉黑漆漆的。
    陳又掙脫開了,“有話說話。”
    肖瑯茍把唇一抿,頭偏到一邊,又偏回來,一聲不吭。
    陳又活動活動手腕,“我落下一個多月的課了,現(xiàn)在要去找班主任,有什么事回頭再說。”
    肖瑯茍拉住陳又,“我陪你去。”
    陳又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他,“我去找班主任,你陪我做什么?”
    肖瑯茍的喉嚨里發(fā)出了幾個模糊的音節(jié),他硬邦邦的說,“你管不著!”
    陳又無語。
    一段時間不見,熊了還。
    班主任提前接過盛擎的電話,早早等著了,人一來,他就把準(zhǔn)備好的一套說辭講了出來,無非就是身體沒事了就好,要加緊時間復(fù)習(xí)功課啊,期末快到了什么的。
    陳又乖乖聽著,全程都是“嗯嗯嗯”。
    在現(xiàn)實世界,他是個渣渣嘛,就是老師眼里的老鼠屎之一,給一個班的平均成績拖后腿,不過他能唱歌跳舞,要派個人出來搞搞表演,他絕對是眾望所歸。
    所以老師對他是又愛又恨的,很復(fù)雜。
    陳又跟班主任打了招呼出去,校草杵在墻邊,手插兜,耷拉著腦袋,一臉消沉,抑郁。
    這回陳又發(fā)覺出不對勁了,他也不好直接問,就先在心里找系統(tǒng)探探口風(fēng),“我不在的這些天,班里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啊?”
    系統(tǒng)說,“班里沒有,校草有。”
    陳又再問詳細(xì)點,系統(tǒng)就來了句你猜,真心找抽。
    肖瑯茍跟了一路,快到教學(xué)樓的時候,他走到陳又前面,“盛夏,你……”
    陳又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下文,“你想說什么?”
    肖瑯茍搓搓牙,低著聲音說,“盛夏,你現(xiàn)在才念高二,明年就要高考了,之后會上大學(xué),有很多事可以做,別因為一時糊涂,害了自己。”
    陳又的心里咯噔一下,校草不會是看到了什么吧?比如他跟盛擎么么?
    不可能啊,那都是在病房里進(jìn)行的,肖瑯茍又不知道他住院了,是哪個醫(yī)院。
    陳又問他,“什么意思?”
    肖瑯茍也不說話,只是抬頭看過去。
    陳又被看的渾身都不對了,他摳摳手指,決定以不變應(yīng)萬變。
    肖瑯茍深深地看著陳又,嘴唇動了動,似乎說了什么,又只是無意義的一個習(xí)慣性動作,直接轉(zhuǎn)頭走了。
    那一眼有著猶豫,遲疑,掙扎,不敢置信。
    陳又揪著眉毛,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肖瑯茍在他住院期間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知道他的消息,就跑過去了,好死不死的,正好撞見他跟盛擎么么。
    這一天還是來了。
    陳又想明白了,就不慌了,他又沒有找肖瑯茍的爸爸,沒必要心虛,緊張。
    況且他跟盛擎是假父子,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以在一起的。
    班里的氛圍很怪,主要是從班長那里擴散出去的。
    大家伙小聲的竊竊私語,陳又趴著做英語卷子,嘴里還在一題題的念著,他目前的最大任務(wù)就是搞定期末考試,別的暫時管不了。
    “你有喜歡的人嗎?”
    旁邊突然響起聲音,陳又裝作聽不見,筆在刷刷寫著,“什么?”
    肖瑯茍抿嘴,“沒什么。”
    他拿了本地理,把書從頭翻到尾,又從尾翻到頭,嘩啦嘩啦作響,“盛夏,不管是什么時候,做什么事都要想清楚,不然將來你會后悔的。”
    什么是將來?我沒有那東西,我只想回家,陳又將那句話從另一邊的耳朵丟出去。
    一上午,靠門第一排那里都彌漫著一股子莫名的壓抑感。
    陳又不在學(xué)校住宿,他在食堂吃完飯就回教室了。
    這個點大家都在外邊,教室只有一個人,陳又進(jìn)去了,加上他,一共兩個。
    肖瑯茍沒有去吃飯,他也感覺不到餓。
    陳又把一包餅干遞過去。
    肖瑯茍沒接,他靠著椅背轉(zhuǎn)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陳又就把餅干丟他桌上,自己拿了數(shù)學(xué)課本,看看下午老師要講的內(nèi)容。
    “盛夏,我喜歡你。”
    那聲音突如其來,毫無防備的陳又正在搞圓規(guī),不小心扎到手了,他嘶了聲,拿紙巾按住手上出血的位置。
    肖瑯茍說,“去年你跟我表白,我說你真惡心,現(xiàn)在我變成了我惡心的那種人。”
    陳又的頭皮都要炸了,他真看不出來,也沒有想到,還以為校草那樣,只是看了刷新世界觀的場景,并且開始懷疑世界。
    “我在打球的時候試過好幾次,我可以跟其他男生勾肩搭背,但是更近的接觸,只能是你。”
    肖瑯茍條理清晰,人很冷靜,“所以,盛夏,我不是同戀,我只是喜歡你這個人,跟性別無關(guān)。”
    他的視線落在桌面上,不知道是在看自己刻的字,還是在看桌上的一塊污跡,“你請假的這段時間,我上課總是走神,班主任找過我,其他老師也找過,原因我知道,因為你不在。”
    “盛夏,我確定,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肖瑯茍的聲音苦澀,“我的眼睛看不到你,可是你卻跑到我的腦子里,你請假一個多月,就在我的腦子里沒日沒夜的跑了一個多月。”
    陳又驚到了,我的天啦,校草這情話技能真的好高,叼的很。
    他一次戀愛都沒談過,能記得的就是給一個女生寫過小紙條,手都沒牽就黃了。
    再后面,陳又莫名其妙成了小基||佬。
    肖瑯茍轉(zhuǎn)過來,面對著陳又,他的雙眼微紅,“盛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也很活該?”
    “當(dāng)初你來班上,我總是嘲笑你,讓你在全班同學(xué)面前難堪,還給你亂取外號,現(xiàn)在你有了機會,可以在我這里肆意妄為。”
    陳又說,“我有喜歡的人。”
    肖瑯茍低吼,“我知道!”
    他的情緒有些失控,“盛夏,我把這些話告訴你,是不想畢業(yè)了后悔。”
    “我們的年紀(jì)一樣,讀同一個班級,還是同桌,只要我爭取,到高三結(jié)束,你的同桌都會是我,你看看,我們可以有很多時間來了解彼此不是嗎?”
    陳又呆坐著,學(xué)霸好能說,這是他第一次被這么長篇大論的表白。
    “你應(yīng)該是搞錯了,你跟靚妹,你們不是挺好的嗎?”
    “不,一點都不好。”肖瑯茍用手捂住臉,用力搓了搓,再把手拿下來時,眼睛更紅了,“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那次你喝醉了,你爸來接你的時候,我不想把你給他,那天晚上我去找靚妹,我想試圖去忽略掉心里的那點不舒服。”
    “可是你知道嗎,我跟靚妹在一起說話的時候,想的都是你。”
    我不知道啊,現(xiàn)在我知道了,更不想知道了,陳又的腦子亂糟糟的,把自己繞暈了。
    “還有一年畢業(yè),盛夏,那一年是我的,也是你的。”
    肖瑯茍撐著桌子跳出去。
    陳又回過神來,“不是啊,我,喂——”
    人已經(jīng)沒影了。
    陳又抓抓頭,怎么被人喜歡,也這么煩呢?尤其是被特別固執(zhí)的人喜歡,這感覺,他好像經(jīng)歷過,有點熟悉啊,但是又想不起來了。
    “校草跟我表白了。”
    系統(tǒng)說,“哦。”
    陳又說,“哦什么啊,我這副身體就是一個柔弱的小正太,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怎么還有人會看上呢?”
    系統(tǒng)說,“大概是因為你太弱了吧。”
    陳又,“……有道理。”激起保護(hù)欲什么的。
    他捏捏胳膊,尋思暑假要不要去健身房辦個卡練幾塊也不頂用啊。
    “下個世界我可以選臉嗎,我想做一個……”
    要說出丑逼兩個字的時候,陳又猛地停住了,總感覺不能說,如果說了,好像會發(fā)生很不好的事情。
    系統(tǒng)問,“什么?”
    陳又說,“我想聽歌。”
    兩秒后,他的腦子里響起《雙截棍》。
    下午肖瑯茍跟老師一前一后進(jìn)教室,該聽課聽課,該做題做題,該跟同學(xué)說笑就說笑,沒有任何異常。
    對方不提那事,陳又就更不提了。
    他在心里做過禱告,希望校草快點搞明白,那只是錯覺。
    不過每次肖瑯茍都會瞪著陳又書包的小熊掛件,他那眼神很恐怖,恨不得把掛件扯下來吞了。
    班上有女生發(fā)現(xiàn)了,都很納悶班長為什么跟看見情敵似的瞪著,她們覺得掛件特別可愛,萌化了。
    陳又心驚肉跳,生怕掛件死于校草之手。
    然后呢,校草死于盛擎之手,妥妥的,絕對逃不掉這個圈圈。
    一天放學(xué),陳又被靚妹叫到二食堂后面的池塘邊,他其實知道對方會找自己。
    因為校草移情別戀了,戀的就是他。
    靚妹把頭發(fā)撩撩,就開口了,“盛夏,我有事想問你。”
    陳又裝傻,“什么事?”
    靚妹說,“肖瑯茍最近是不是在跟哪個女生交往?”
    陳又繼續(xù)裝傻,“沒有吧。”
    他撓撓頭說,“我不是請過假么,不在的這段時間也不知道肖瑯茍在學(xué)校是什么情況。”
    靚妹說,“也是。”
    下一秒,她笑笑,“可是肖瑯茍跟我分手了。”
    陳又把視線從靚妹臉上轉(zhuǎn)移到吃糖,瞅著飄在上面的白色塑料袋,完了又移回靚妹那里,他沒說話,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其實肖瑯茍跟靚妹提分手的事,他真的不知道。
    人是學(xué)霸,那思維,那邏輯,就不是他這種學(xué)渣能夠想明白的。
    靚妹說,“盛夏,我找你是想讓你幫我留意一下,看看他們之間是用書信聯(lián)系,還是有什么約定的時間。”
    “我懷疑不是學(xué)校里的。”
    她冷笑,“讓我知道是哪個挖了我的墻角,我絕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陳又心驚肉跳,“噢好。”
    妹子,我沒挖你的墻角,希望你哪一天知道校草對我是什么心思的時候,能手下留情,這樣大家以后見面,還能是朋友撒。
    就算不是朋友,相忘于江湖也不錯的,答應(yīng)我,不管怎么著,就是不要跟我撕||逼好不好?
    陳又擦擦額頭的冷汗。
    他簡直不敢想,靚妹當(dāng)真學(xué)校眾人的面,指著他的鼻子罵“原來那個小人就是你!”的畫面,好特么的狗血啊。
    靚妹噗嗤笑出聲,“盛夏,你的臉怎么這么白啊,把你嚇到啦,我隨口說說,要是被我知道從我手里搶走肖瑯茍的是誰,我不會動手的,我只會跟她好好講道理,告訴她什么叫先來后到。”
    陳又干笑,不用你告訴,先來后到嘛,我懂的。
    靚妹的眼神忽然變的古怪,“盛夏,你有女朋友了?”
    陳又搖頭,“沒有啊。”男朋友可以嗎,可以的話,這個我有。
    靚妹指指他的脖子,哈哈大笑著說,“你撒謊的樣子好可愛,那么大一顆草莓印,還說沒有!”
    “……”
    陳又尷尬的笑笑,難怪今天一天,校草都冷著個臉,誰找他說話,他都是一副對方欠了自己一個億的鬼樣子。
    靚妹好奇的說,“誰啊?你們班的?是不是坐你后面的那長辮子女生?”
    “她個子比你高哎,好像還高了不止一點。”
    陳又不想說話。
    靚妹嘰里呱啦的說,“真是她啊?你們什么時候在一塊兒的?看起來不像是一對啊,可惜了,娟子挺喜歡你的,這樣子我跟她一起失戀了。”
    陳又怕靚妹亂傳,那不是害了后面那女生么,“別瞎說,不是她。”
    靚妹說,“那是誰?”
    陳又,“不是學(xué)生。”
    靚妹一臉哇塞,她拿胳膊撞撞陳又,“社會上的?上班族?”
    陳又點點頭。
    靚妹難以置信的說,“看不出來啊盛夏,原來你喜歡年紀(jì)比自己大的姐姐那一款。”
    陳又趕緊找借口跑了。
    回宿舍后,靚妹坐到娟子的床鋪那里,小聲跟她說,“盛夏處對象了。”
    娟子在卷襪子,聞言手一頓,“他們班上的?”
    “不是,”靚妹說,“那人已經(jīng)工作了,應(yīng)該比盛夏大不少。”
    “看盛夏那個瘦弱的體型,是需要人保護(hù)的,你呢,跟他一樣,所以還是找個人保護(hù)吧。”
    “下半年就高三了,我爸都給我找好老師補課了,指望我考個一本,其他的事,上大學(xué)以后自由了再說吧。”
    娟子把襪子卷了丟床里面,“你家校草的事打聽到了嗎?”
    靚妹說沒有,她把兩只手的手指捏的咔咔響,“我一定會把人給揪出來的!”
    校門口的陳又莫名其妙打了個冷戰(zhàn)。
    他看到一輛車停在不遠(yuǎn)處,在一排車中間很眨眼,是盛擎的車。
    車?yán)锵聛硪蝗耍鞘⑶娴乃緳C。
    陳又愕然,平時來接他的都是之前老宅派的那一個小哥,人長的挺端正的,一雙丹鳳眼特別招人,他這才剛搞熟悉了點,怎么就把人換了?
    司機給陳又開門,陳又也沒多問,就抱著書包坐了進(jìn)去。
    因為知道自己是個路癡,所以陳又每次從學(xué)校回到住處,都會仔細(xì)的留意經(jīng)過的地方,他記得離開學(xué)校不久,會看到歐尚超市,但是他等了等,都沒見超市出現(xiàn)。
    “伯伯,這不是回去的方向吧?”
    司機說,“先生讓我把你接去公司。”
    公司?陳又把玩著小熊掛件的動作一停,好哎,從進(jìn)這個世界到現(xiàn)在,他還沒去過盛擎的地盤。
    這個點已經(jīng)進(jìn)入高峰期,路上有點堵。
    本來只要三十分鐘左后的路程,在這時候花了五十多分鐘,差不多長了一倍。
    車子停下來,陳又跟伯伯揮手,就背著書包進(jìn)去大樓。
    他還以為會出現(xiàn)電視里的那種情節(jié),小少爺初次來家族企業(yè),前臺各種沒眼力勁,刁難啊,趕人啊,然后小少爺啪啪啪打臉。
    但是并不會有,陳又進(jìn)去一看,盛擎的秘書等在那里,看樣子還是等了有一會兒了。
    陳又知道她姓張,就喊了聲張秘書。
    張秘書帶著陳又去董事長辦公室,“夏少爺,您要喝點什么?”
    陳又把肩上的書包拿下來,“我爸呢?”
    秘書說,“董事長在開會。”
    見人還在等,陳又想也不想的蹦出自己今晚好想吃的東西,“鴨脖子。”
    秘書,“……”
    陳又扭扭臉說,“有可樂嗎?”
    秘書說,“有,稍等。”
    不多時,陳又坐在沙發(fā)上喝可樂,面前的玻璃桌上還有超大一瓶。
    他跟系統(tǒng)說話,“你發(fā)現(xiàn)沒有,秘書姐姐剛才看了我兩次,兩次都有點怪異。”
    系統(tǒng)說,“大概是你可愛吧。”
    陳又這回沒有信,“不是,我覺得是她發(fā)現(xiàn)了我跟盛擎的關(guān)系。”
    系統(tǒng)說,“什么關(guān)系?”
    陳又說,“能打||啵,還能哼哼哈嘿的關(guān)系啊。”
    系統(tǒng),“她眼睛又沒瞎。”
    陳又一驚,已經(jīng)明顯到那種地步了嗎?他看看巨大的辦公室,頓時一陣臥槽,這么大的地方,竟然連塊鏡子都沒有。
    “你快看看盛擎給我種的草莓。”
    “看了。”
    “怎么樣?”
    “就是草莓樣。”
    “……”
    陳又跑出去,打算進(jìn)個洗手間照鏡子的,他跟秘書打了個照面。
    “夏少爺,董事長吩咐,您不能出去。”
    陳又說,“我只是想上個廁所。”
    張秘書說,“辦公室里面有。”
    陳又回去了。
    他在辦公室轉(zhuǎn)轉(zhuǎn),推門一個門,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是間休息室。
    有床,有被,衣櫥,柜子,也有衛(wèi)生間。
    陳又去衛(wèi)生間對著鏡子看看,操,這不是普通的草莓,是生長素打多了,已經(jīng)變異的草莓,個頭大的驚人,顏色還很深。
    他拿手摸摸,這么大一塊,自己竟然沒發(fā)現(xiàn)。
    真是慶幸班上都是小清新,估計以為他是過||敏了,不懂草莓是什么。
    哎。
    陳又看著鏡子里的小少年,呵呵呵好幾聲,“你不是智障,誰是啊?”
    鏡子里的少年一雙大眼睛里全是鄙視。
    陳又躺倒在床上,翻過去趴著,他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又被壓醒了,背上好重,他扭頭,“爸,你干嘛壓我啊?”
    盛擎說,“爸爸喜歡壓你。”
    哼哼,看出來了,你還喜歡搞我,陳又死魚般被壓著。
    兩三分鐘后,他背上的重量消失,大山移走了。
    盛擎松松領(lǐng)帶,拽下來丟床上,“去吃飯。”
    陳又被他這個拽領(lǐng)帶的動作迷到了。
    帥的令人發(fā)指。
    片刻后,盛擎帶陳又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他們剛坐下來沒多久,上次的大美人就過來了。
    陳又一看來人,第六感就跑出來告訴他,這頓飯不單純。
    一番介紹后,三人都安靜吃飯。
    陳又切著小塊小塊的牛排往嘴里塞,腦子里猜著會有什么事發(fā)生。
    沒過一會兒,盛擎去了洗手間,桌上只有陳又跟大美人。
    大美人放下刀叉,端起酒杯喝了口紅酒,“小夏,你覺得你爸爸這個人怎么樣?”
    陳又一個激靈,他問系統(tǒng),“盛擎不會是故意離開,讓大美人來我這兒套話吧?”
    “叮叮叮——”
    腦子里的一串叮聲來的突然,陳又差點丟了叉子,“你怎么了?”
    系統(tǒng)似乎受到驚嚇,“卡了。”
    “你是怎么想到的?”
    陳又撇嘴,“猜的。”
    怎么了怎么了,猜也是需要智商的好么?
    陳又跟大美人說,“我爸爸很好啊。”
    大美人說,“是嗎,我看他就是一個工作狂,除了工作,別的事都不會有興趣。”
    陳又說,“不會啊,我爸爸會陪我吃飯,給我買好吃的,聽我唱歌,給我檢查作業(yè),題目做錯了就耐心的講給我聽,從來不罵我。”
    就是會放冷氣凍我。
    大美人托著下巴,“你很喜歡你的爸爸?”
    陳又說,“嗯,很喜歡。”
    他捏著叉子,“我一輩子都不想跟我爸分開。”
    大美人說,“等你到了你爸這個歲數(shù),他就老了。”
    陳又說,“我也會老啊。”
    大美人說,“你老了的時候,你爸或許已經(jīng)不在世了。”
    陳又,“……”姐,我倆聊不下去了。
    大美人沒打算就此打住的意思,“你沒有想過,你跟你的爸爸不能一起變老嗎?”
    “沒想過。”
    陳又說,“今天為什么要想明天,后天的事?給自己添堵?”
    大美人微愣,“這都是你自己想的?”
    陳又說是啊,“將來我爸老了,我就給他把飯菜都煮的爛一些,給他數(shù)黑頭發(fā)有多少根,陪他看日落,他要是喜歡,我還給他唱歌。”
    大美人感嘆,“真是一個孝順的孩子。”
    不知道碰到了哪個點,陳又哭了。
    好在這時候盛擎過來了,不然大美人都沒法應(yīng)付。
    一頓飯在陳又的哭聲里提前結(jié)束。
    晚上回去,盛擎沒什么話。
    后半夜,陳又的床上多了個人,他沒有被扔地上,要求去另一邊睡。
    從那以后,陳又就跟盛擎睡一張床了。
    其實這真的還好。
    比較不好的是,盛擎后半夜換房間,還帶著他一起。
    陳又欲哭無淚。
    時間過的好快,刷刷的,就迎來了期末考試。
    陳又跟肖瑯茍不在一個考場,倆人早中晚碰面。
    他們是同桌,不可能一直不說話的。
    但是肖瑯茍老是用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陳又,他一旦要開口,對方就要么走,要么找其他同學(xué)說話,擺明了就是“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搞得陳又想知道來福的情況,還只能去系統(tǒng)那兒打聽。
    期末考試之后,陳又就抱著盛擎給他買的電腦狂打游戲。
    校草的號有時候會上線,但是都會有密他。
    兩人在一個服務(wù)器,一次都沒碰到過。
    只是有個現(xiàn)象,陳又做任務(wù)收集怪身上的某樣?xùn)|西,他飛過去,那里的怪全部躺尸。
    要不就是他要去一個類似寨子的任務(wù)點拿東西,比他高等級的怪和頭領(lǐng)還是躺尸。
    他知道是校草干的。
    人不想見他,陳又也不強求,一起打游戲會不自在的。
    七月份,期末考試的成績出來了,陳又全年級排名21。
    他知道那個消息的時候,盛擎已經(jīng)買好了手機。
    就喜歡這么干脆的。
    陳又拿著最新款的手機,在心里把盛擎夸成一朵向日葵。
    哎呀,不枉費他奮斗一場。
    “原來我的潛力那么大。”陳又跟系統(tǒng)嘚瑟,“你覺得我再努力努力,明年高考能不能成文科狀元?”
    系統(tǒng),“你可以禱告,考試的那天就你一個進(jìn)了考場,狀元探花榜眼都是你。”
    陳又,“……”
    盛擎倒了杯水喝,“在過十七天,就是你的十八歲生日。”
    陳又硬著頭皮,“是哦。”
    盛擎摸摸他的頭發(fā),“爸爸想好要送什么給你了。”
    不用的,真不用,我不過生日的,陳又坐在空調(diào)溫度適中的房間,隔一會兒就抖一下,嚇的不輕。
    21號那天,原主十八歲生日,盛擎收拾了幾套換洗衣服和日用品,帶陳又出海。
    到了碼頭,陳又看著前面的游艇,吹著海風(fēng),覺得自己會在游輪上變成一塊爛白菜。
    上岸的時候,他就不是他了。
    盛擎跟那頭的工作人員交涉,拉著陳又上去。
    陳又還沒來得及看游艇里面有多豪華,就被盛擎喂了一瓶優(yōu)酸乳。
    家庭裝的那種噢。
    酸酸甜甜的,味道還很好喝。
    大概是跟酒一個道理吧,放的越久,就越醇。
    陳又喝撐了,他搖頭說自己不能再喝了,結(jié)果嘴巴一張,就吐出去好多。
    盛擎拿紙巾給陳又擦擦嘴,又喂進(jìn)去一大口。
    陳又死了,撐死的。

鄰居女性的交往 雪崩 最初的血族精校 我有九千萬億育兒金 偏執(zhí)大佬的小乖寶壞透了 你這條錦鯉我抱定了 女總裁的全能兵王蕭晨 蛇王詛咒:媽咪要下蛋 盱水情事 狂妻來襲:偏執(zhí)大佬寵上天南景戰(zhàn)北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