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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主任你好啊(2)

    ,快穿之我快死了 !
    干什么工作,新鮮勁一過,就剩下累跟枯燥了。
    陳又不,他的新鮮勁永遠(yuǎn)過不了,你想啊,世上的人千千萬,鳥雀也是千千萬,這就跟不會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一樣,鳥雀也各有各的丑,各有各的美。
    可惜啊,陳又上午加下午,都沒見到一只美麗的,不是發(fā)育不全的歪瓜裂棗,就是病怏怏的,還沒碰就哭了,要是位置站的不對,那不得了,衣服都能濕掉,他有點心疼自己的眼睛跟手。
    不過沒關(guān)系,以每天看的數(shù)量來說,早晚會有的。
    到時候,呵呵呵,陳又的心里那叫一個美啊,滋滋的冒起了泡。
    門開了關(guān),又開又關(guān),病人一個接一個的來了走,陳又換下來的一次性手套都快把垃圾簍堆滿了。
    他去上廁所,發(fā)現(xiàn)外頭幾個診室都挺忙的,候診的地方嘈雜聲一片。
    有個護(hù)士路過,“陳醫(yī)生。”
    陳又點點頭,“我這邊還有多少個?”
    護(hù)士說,“十幾二十個吧。”
    陳又哦了聲,行吧,十幾只就十幾只,明天還會有的。
    搞定最后一個病人,陳又癱在椅子上,滿腦子都是鳥雀,抖的鳥毛到處都是,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不然待會兒吃飯的時候,很有可能就不假思索的問食堂師傅“有鳥嗎”,那多尷尬啊。
    他好歹是只帥海龜,形象還是要的。
    周醫(yī)生來敲門,手里端著個茶杯,“陳醫(yī)生,走嗎?”
    “走走走。”
    陳又脫了白大褂,把搭在椅子上的灰色外套穿上,拿了手機和鑰匙出去。
    深秋了,晚上的溫度比白天要低許多,風(fēng)涼絲絲的,撲在臉上的時候,就像是被一只剛從水里拿出來的手撫||摸著,能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陳又打了個冷戰(zhàn),覺得明天有必要在里面加一件衣衫,他邊走邊問,“周醫(yī)生,你天天對著那玩意兒,是什么感覺?”
    周醫(yī)生說,“習(xí)慣了,那玩意兒在我眼里,和手腳沒什么兩樣。”
    他調(diào)侃的扭頭,“怎么,陳醫(yī)生有別的感覺?”
    陳又臉不紅心不跳,“怎么會,那玩意兒在我眼里,就是一個掛件。”
    不過呢,要是讓他見著漂亮的,他會忍不住摸上個幾分鐘,仔仔細(xì)細(xì)的順順毛,能回味好多天。
    “掛件?這形容……還真貼切。”
    周醫(yī)生哈哈大笑,他胖嘛,笑的渾身的肉都在抖,樂的不行。
    陳又見人差點踩灌木叢里去,就趕緊去拉,“周醫(yī)生,看著點路啊。”
    周醫(yī)生笑岔氣,一句話沒經(jīng)過大腦,直接就飄了出來,“陳醫(yī)生,之前我怎么都沒覺得你這么逗,真的,我發(fā)現(xiàn)你今天順眼多了。”
    陳又也沒任何情緒,笑瞇瞇的說,“是嗎?可能是今天的太陽特別美吧。”
    周醫(yī)生還以為對方會擺臉色,他又想多了,不由得對自己的室友刮目相看,從國外回來的,也許腦子方面比較異于常人?一下子就從目中無人的清高家伙變成接地氣的鄰家小弟弟。
    “陳醫(yī)生,我這人有時候會心直口快,要是有什么無意間冒犯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說。”
    陳又說,“沒有沒有,我覺得周醫(yī)生人很好,很親切,以后我哪里做的不到位,還請周醫(yī)生多多指教。”
    周醫(yī)生拍拍他的肩膀,“大家都是同事,談什么指教,我也就比你年紀(jì)大幾歲。”
    半路上,多了幾個年輕小護(hù)士,她們跟周醫(yī)生有說有笑,偶爾用眼睛偷偷瞄一眼陳又,想大大方方的看,又不好意思。
    陳又這副身體各方面的硬件都很標(biāo)準(zhǔn),長腿,細(xì)腰,翹臀,好帥的。
    他白天上廁所的時候看鏡子里的自己,都硬了那么一小下,算是對這副身體的客觀評價。
    在醫(yī)院所有科室,論起腿的長度,閻書第一,他排第二。
    陳又手插著兜,帥帥的給幾個護(hù)士看,等她們一走就跟周醫(yī)生說,“都很可愛啊。”
    周醫(yī)生說,“還可以吧,外科那邊的美女比較多,尤其是閻主任手下的,陳醫(yī)生你沒注意?”
    陳又說沒有,“你跟說說。”
    周醫(yī)生換了副面孔,“我跟閻主任不熟。”
    陳又翻白眼,你這人真沒意思,說話說一半是最討厭了。
    周醫(yī)生是個不喜歡搞事情的,他巴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惹禍上身這種行為就更不可能出現(xiàn)在他身上了,對于在背地里說三道四,這也是一種給自己挖坑的不明智舉動。
    不多時,陳又就知道了想知道的,不是用耳朵聽,是用眼睛看的。
    從左邊住院樓里出來三個人,閻書在中間走著,左邊是副主任,右邊是他手下的實習(xí)醫(yī)生。
    陳又的視線在那三人的腿上面,分別是粗短,逆天長,直細(xì)。
    他剛才只是匆匆一瞥,就知道閻書邊上那位姑娘五官深邃,驚艷,妥妥的大美人啊,確實比那幾個小護(hù)士長的要高好些個級別。
    周醫(yī)生說,“那位跟陳醫(yī)生你差不多,也是在國外工作,比你早來這邊兩個月,沖的就是閻主任的鼎鼎大名,據(jù)說她來的時候,老劉他們都要把好資源爭搶到自己底下,但是人堅持要跟著閻主任,后來院長出面,這事就定下來了。”
    陳又噢了聲說,“閻主任的顏值的確很高,我看了,他比那位還要好看。”
    周醫(yī)生的臉色一變,“這可不是我說的啊!”
    陳又不明白對方為什么這么緊張兮兮的,生怕背到鍋碗瓢盆,“不能說嗎?”
    周醫(yī)生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了,“閻主任不喜歡別人談?wù)撍拈L相,你以后注意點,別瞎說。”
    陳又不能懂,那種美到憂傷是什么樣的一種感覺。
    聊了一通有的沒的,陳又的胃口不咋地,他吃了碗面,買了一斤鵪鶉蛋就去住的地方。
    醫(yī)院的宿舍樓有兩棟,一棟是給職工住的,一棟是實習(xí)生和進(jìn)修人員住的。
    陳又跟周醫(yī)生一間宿舍,在三樓,里面的空間還可以,設(shè)備什么的都有,衛(wèi)生環(huán)境馬馬虎虎,宿舍嘛,要求不能太高了。
    兩張床并排放在一起,靠左的是周醫(yī)生的,床上的被子疊著,整整齊齊的,墻上還掛著一盆綠蘿,葉子綠綠蔥蔥的一大片垂下來,都快拖到地上了。
    右邊那張床是原主的,藍(lán)白條紋的被子成團(tuán)在的塞在一角,床上除了一些資料,還放著沒有喝完的半瓶紅茶,以及幾個餅干袋。
    陳又咂咂嘴,這只海龜出門是拿鼻孔示人的高富帥,進(jìn)門就是個小吊絲。
    周醫(yī)生飄過來,“有句話我在你住進(jìn)來的那天就想跟你說了,宿舍有蟑螂的,你吃了東西不收拾,蟑螂肯定就聞著味兒過去了。”
    他咳一聲,“昨晚我起來上廁所,就看到一只蟑螂在你床頭爬來爬去的。”
    “……”
    陳又腦補自己待會兒躺在床上,燈一關(guān),蟑螂爸爸帶著老婆孩子出來覓食,在他臉上跳舞撒歡,那畫面簡直不能看,他問周醫(yī)生,“有藥嗎?”
    周醫(yī)生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藥?”
    陳又說,“蟑螂藥。”
    周醫(yī)生說,“買是買了,好像沒什么用,隔壁對門也有,每天都會上我們這兒串門。”
    陳又不想說話了。
    他把被子拽開了,對著地上使勁一抖,好家伙,紛紛揚揚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太臟了。
    在瞥到床上的小蟑螂尸||體時,陳又生無可戀。
    “原主不是在海外生活了好多年嗎?怎么能接受跟蟑螂同床共枕?”
    系統(tǒng)說,“在原主那里,科研第一,其他的無所謂。”
    陳又抽了抽嘴,他一個學(xué)渣是無法理解的,也是可憐,年紀(jì)輕輕就猝死了,所以說啊,人可以努力,可以上進(jìn),但不能太拼,健康是最重要的。
    超越極限,不光是會成功,還有可能會死。
    陳又把床單和被單都扯下來,在柜子里找到原主放的另外一套換上,根據(jù)原主的記憶,他已經(jīng)找好房子,準(zhǔn)備搬出去住,不是為了舒服,是為了能更好的看資料,做課題,搞研究。
    邊上的周醫(yī)生越看越覺得驚奇,這小子突然開竅了,手腳麻利起來,很有樣子。
    “陳醫(yī)生,你明天下午就休息了,再慢慢收拾也可以啊,這都不早了。”
    “沒事,我吃飽了,正好可以活動活動。”
    其實陳又一點都不想活動,鼻子里塞了好多灰塵,他快不能呼吸了,忍一忍吧,為了晚上能睡個好覺。
    將近一小時后,陳又終于能停下來了,他把該扔的扔掉,該洗的都丟洗衣機里,坐在椅子上剝鵪鶉蛋吃,還不忘問周醫(yī)生要不要。
    周醫(yī)生還沒說話呢,床頭的手機就響了,是他的女朋友打來的,他拿著手機出去,反手帶上門,到天臺煲電話粥。
    陳又吃完十來個鵪鶉蛋,燒了一壺水,上衛(wèi)生間拿拖把拖了地磚,人還沒回來。
    那粥得糊鍋了吧?
    陳又把那些資料放起來,趴床上刷手機,看看新聞,娛樂八卦,逛逛論壇,這手機好好,要不是有原主的記憶跟著,他一時半會都不太會用。
    不曉得過了多久,周醫(yī)生回來了。
    陳又隨意的扭頭一看,人的眼睛紅紅的,鼻子也是紅紅的,他翻個身子問,“怎么了?”
    周醫(yī)生抹了把臉,從喉嚨里發(fā)出啞啞的聲音,“分了。”
    陳又一愣,他連忙丟掉手機,靠著床頭聽故事。
    周醫(yī)生問陳又介不介意他抽根煙。
    陳又說不介意。
    周醫(yī)生啪嗒點了一根煙,挎著肩膀抽上一口,感覺胖乎乎的臉都瘦了一大圈,“那時候我倆是大學(xué)同學(xué),她是個很聰明,很有想法的女孩子。”
    陳又撓撓手背,有想法好也不好啊,雙刃劍,一不小心就會傷到手。
    周醫(yī)生一邊吞云吐霧,一邊說,“她在專業(yè)上面會給我很多幫助,我覺得她是上天送給我的最貴最好的禮物,畢業(yè)后她順從家里的安排出國深造,我在這邊上班,這幾年我們一直很好。”
    陳又心說,也許是你單方面的以為呢?異地戀好艱苦的,他想起來宿舍一哥們那三個多小時的悲慘愛情故事。
    哥們到女友的學(xué)校距離是高鐵上的三個多小時,說起來也不算遠(yuǎn)吧,最后還是沒撐過一學(xué)期就吹了,因為那女友移情別戀。
    多慘啊,他們是從高中談上來的,躲過了畢業(yè)就玩完的可怕詛咒,還是分道揚鑣的結(jié)局,而且鬧的特別難看。
    后來哥們消沉的不行,逮著誰在他面前秀恩愛,就控制不住的想吼兩聲,差不多已經(jīng)廢了。
    周醫(yī)生有點語無倫次了,他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心里的郁悶和憤怒,“原本計劃的是她今年年底回來,但是,她現(xiàn)在懷孕了。”
    陳又脫口而出,“恭喜你要當(dāng)爸爸了。”
    這句話說完,他就意識到哪里不對,在發(fā)現(xiàn)周醫(yī)生的臉色時,他曉得自己有多智障了。
    真尷尬。
    操,人都不在一個國家,難不成子彈頭還能漂洋過海,搞遠(yuǎn)程?
    陳又的面皮發(fā)燙,“不好意思啊周醫(yī)生,我不是故意的。”
    周醫(yī)生擺擺手說沒關(guān)系,“陳醫(yī)生,你能讓我一個人待會兒么?”
    陳又說,“可以啊,那我出去逛逛,你,你喝點水,再洗個澡躺著吧。”
    他抓了手機揣口袋里,穿上外套出門。
    把宿舍樓甩在身后,陳又上漫無目的的走走停停,急診那邊正在忙碌,會一直維持那個狀態(tài),他抿抿嘴,醫(yī)生護(hù)士真不容易。
    在醫(yī)院走了會兒,陳又就出大門,去了附近不遠(yuǎn)的超市。
    進(jìn)去推上藍(lán)色小車,把一包王中王火腿腸往車?yán)锓诺臅r候,陳又才想起來一件很嚴(yán)重的事,他上下幾個兜一分錢沒有,還有更嚴(yán)重的,原主不用支付寶微信付款。
    頭好疼。
    陳又看看架子上的那些零食,再看看車?yán)锏幕鹜饶c,他很難過,嗚咽著找系統(tǒng),“444,你能借我點錢么?我回去就還你,還有利息,真的,你借我一百,我可以還你一百零一毛。”
    “……”系統(tǒng)說,“沒有那個功能。”
    陳又絕望,“當(dāng)我沒說。”
    他心痛的拿起火腿腸放回架子上,正要把小推車推到原處,就看到了一個挺拔的身影。
    等陳又回過神來的時候,他人已經(jīng)推著車沖過去,站在男人面前,“閻主任,這么巧啊。”
    閻書沒提籃子,也沒推車,他兩只手都在口袋里放著,不像是來買東西的,但這是超市,不是游樂園,不買東西誰會上這兒來啊。
    怪的很。
    陳又見男人停在一排鳳爪面前,于是他就湊上去一點說,“友友的好吃,非常美味,其他牌子的一般。”
    閻書置若罔聞,他將一只手從口袋里拿出來,慵懶又性感地順過額前的幾縷黑色碎發(fā)。
    陳又不由自主的去看男人的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均勻,指甲修建的很干凈,指腹是淺淺的顏色,賞心悅目。
    要是手控看到這只手,肯定會捧臉尖叫。
    他不是手控,只腦補男人用這只手去籠子里抓鳥雀時是什么樣子。
    哎呀,想起來就很振奮人心啊。
    陳又開了會小差,男人還在看鳳爪,他好奇的瞅瞅,難道是你我眼中的世界不同,你我眼中的鳳爪也不是一個樣子?
    “閻主任,那什么,是這樣的,我出門急,忘了帶錢,您能不能借我一點錢?我住在302,跟周醫(yī)生住一個宿舍,您要還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回宿舍,我拿了錢還您。”
    男人無動于衷,不知道在想什么。
    陳又不開心的撇撇嘴,準(zhǔn)備走了,耳邊響起一道聲音,“多少?”
    愣了愣,陳又趕緊說,“五十,一百,還是一百吧。”
    他掐指算算,買一袋子奶粉就要好幾十了哎,五十不夠花,肯定一眨眼就沒啦。
    閻書拿出皮夾,“陳醫(yī)生經(jīng)常吃這個鳳爪?”
    陳又盯著他皮夾里的紅鈔,有一大摞,這年頭,出門帶這么多現(xiàn)金的真的不多了,而且皮夾質(zhì)量也絕對經(jīng)得起考驗,他隨口說,“我平時喜歡吃這種辣一點的零食,提提神。”
    閻書把一張一百的給他,“那不如陳醫(yī)生給我介紹幾種零食?”
    陳又呆呆的,“啊?”
    閻書挑起唇角笑,“我一個老朋友喜歡吃一些雜七雜八的零食,高興不高興了,都喜歡抱一堆吃。”
    陳又抬頭望著男人,這么一笑,眼里都飛桃花了,不穿白大褂,渾身都是情||場老手的味道,根據(jù)他了解,對方炮都沒打過,這多奇怪啊。
    他接著話茬,“閻主任那位老朋友是吃貨?”
    閻書唇邊的笑意溫柔,又轉(zhuǎn)瞬即逝,“對。”
    陳又沒有捕捉到,他看看架子上的鳳爪,“友友的真不錯,我常吃,有保證。”
    閻書拿了十包放陳又的小車?yán)铩?br/>     陳又也無所謂,等會兒付賬的時候再理一理就是了,他走到一處說,“這個銅鑼燒好吃。”
    閻書拿了十包。
    陳又說一種零食,閻書都拿十包。
    他看那量,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閻主任,超市沒有活動,你買這么多也不優(yōu)惠,還不如等圣誕節(jié)元旦的時候再過來看看。”
    閻書說,“我那個老朋友像只老鼠,嘴巴都不停,很能吃,這些不夠他吃。”
    好巧,我也很能吃哎,陳又對那個老朋友有一點點興趣,但是這個不好問,畢竟他跟閻書不熟,還是不要搞事情了,現(xiàn)在這樣說說話挺好。
    他沒想到閻書會說下去,“我那個老朋友會吃,也很會做菜。”
    陳又的雙眼一睜,又巧了。
    到收銀臺那里的時候,小推車都堆滿了各種零食和飲料,排隊的,路過的都瞧一眼,沒見人一口氣買那么多吃的。
    陳又本來是要買吃的,結(jié)果給閻書推薦完以后,他就給忘了,出超市才想起來那一百還在自己兜里放著呢。
    閻書把推車推到一邊,“陳醫(yī)生,方便幫我提一下嗎?”
    陳又說沒問題,他提了其中幾個大袋子,剩下的留給對方搞。
    把東西放進(jìn)車的后備箱,陳又喘口氣,把兜里的錢拿出來,“閻主任,東西我今晚不買了,這個還您。”
    閻書接過去說,“我住的地方離這兒不遠(yuǎn),陳醫(yī)生要不要去喝一杯?”
    這不太好吧,陳又瞅他。
    你想啊,大晚上的,月黑風(fēng)高,孤男寡男在一塊兒,能做些什么呢,這是一個很深奧的問題,值得探索。
    閻書打開車門坐進(jìn)駕駛座,已經(jīng)在系安全帶了,那意思就是你想喝就上車,不想就走,很隨意的樣子,表示自己無所謂。
    陳又想起來自己要搞定任務(wù),拿那個惡念值,這么好的機會不能放過啊,他彎腰坐到副駕駛座上,“我待會兒沒什么事,喝一杯也行。”
    逼仄的空間,彌漫著難以言喻的氛圍。
    就在這時,閻書忽然側(cè)身靠過來,陳又的鼻端被強行灌進(jìn)一股淡淡的氣息,他屏住呼吸,眼睛瞪大,干什么呢你?
    耳邊響著一聲低笑,“安全帶。”
    陳又面紅耳赤,“噢噢。”
    他弄上安全帶,眼觀鼻鼻觀心,剛才怎么有種被調(diào)佬,信息上沒顯示。
    說起來也怪,閻書的惡念值不知道是怎么來的,反正是滿分。
    閻書問道,“陳醫(yī)生平時有哪些愛好?”
    陳又捧著原主的劇本,沒說自己喜歡吃垃圾食品打游戲看花看鳥,他說,“看一些資料,我正在做一個老師給的課題。”
    閻書轉(zhuǎn)著方向盤,“是嗎?”
    陳又說,“是啊。”
    之后車?yán)锛澎o下來,沒了聲音。
    閻書一直就不住在醫(yī)院的宿舍里,他有自己的公寓,開車十幾分鐘的路程。
    到了那兒,陳又幫忙提著幾個袋子進(jìn)電梯,上樓。
    閻書在玄關(guān)換鞋,從上面的柜子里拿了一雙拖鞋放地上。
    陳又瞪著腳邊的拖鞋,是新的,粉色的,鞋子前面還有個立體的小泰迪熊,“閻主任,這拖鞋好可愛。”
    除了可愛,他還能說什么?
    閻書說,“我給我那個老朋友買的,買多了,你湊合著穿吧。”
    隱約察覺男人的語氣有點沉,可能是想起了不開心的事,陳又不問了,他把腳放進(jìn)去,穿著走兩步,很舒服啊,意外的不排斥。
    將觀察的余光收回,閻書把那些袋子全部放沙發(fā)上,脫了身上的黑色風(fēng)衣,“陳醫(yī)生吃過晚飯了嗎?
    陳又是吃過了,但是他現(xiàn)在又餓了,所以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閻書往廚房走,“我要下面條,陳醫(yī)生要不要來一碗?”
    陳又忙說,“好啊。”
    結(jié)果閻書把水放進(jìn)鍋里,就上書房了。
    陳又在客廳看看字畫,看看花瓶,紅玫瑰,聽著水燒開的聲音,他朝書房喊,“主任,水開啦!”
    書房里傳出閻書的聲音,“你去看一下,我這邊弄個東西。”
    陳又無語,他去廚房把火調(diào)小,看到砧板上有切好的蔥花,尋思尋思,就在下面的柜子里找到一筒龍須面,整了兩碗蔥油拌面。
    面一好,人就出來了。
    閻書盯著桌上冒著熱氣的蔥油拌面,眼眸微微一瞇,他突然就笑了起來,“看著不錯,沒想到陳醫(yī)生還有這手藝。”
    陳又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冷戰(zhàn),他搓搓胳膊,操,好冷啊,不會是要變天了吧?
    一盤面在驚悚的氣氛里吃完了。
    閻書去酒柜拿了瓶紅酒和兩個酒杯,自己一杯,給陳又也倒了一杯。
    陳又是不太想喝的,為什么呢,因為對方身上詭異的氣息,好像杯子里的不是紅酒,是從哪個部位放出來的血。
    ——你喝了,今晚就得死。
    好一會兒,陳又才端起來抿一口,挺好喝的,他沒再喝,說要走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陳又是在床上醒來的,身下是柔||軟的雙人大床,身上是白色的被子,這場面,電視劇里經(jīng)常看到的啊,幾乎都跟酒扯在一起。
    他低頭看自己,上衣在,褲子在,襪子也在。
    沒事,我還是我。
    陳又打量房間,面積超大,就一張床,一個床頭柜,一面衣櫥,其他什么東西都沒有。
    東西太少,房間大的讓人心慌。
    在床上做了會兒,陳又的腦子不亂了,就感覺胸口好疼,他去檢查戴身上的紅寶石,臥槽,沒法說,真的沒法說。
    紅寶石不知道怎么大了好幾倍,還破了許多個邊邊角角。
    陳又抓緊被子往懷里一塞,慌慌張張的說,“444,我快幫我看看,我這是怎么了?不會是感染了什么東西吧?”
    系統(tǒng)說,“眼睛以下的部位屏蔽。”
    陳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系統(tǒng)好像很不爽啊。
    他只好自己再看看,難道是昨晚做夢,夢到自己在簸箕里撿黃豆,總是撿不起來,使勁掐的?
    太狠了吧……
    陳又小心翼翼的把上衣放下來,中途刮到一點,他都疼的倒吸涼氣,真的好疼啊,鉆心,操,疼起來差點要了他的命。
    沒有想再躺床上睡個回籠覺的念頭,陳又下床把床被整理了出去。
    公寓里很靜,閻書不在。
    陳又想留個紙條,但是沒找到紙筆,他一尋思,還是發(fā)信息吧,號碼就在個人信息里面,他早就記下來了,對方要是問起來,就說是聽別人說的,至于別人是誰,再說。
    【主任,我去醫(yī)院了。】
    打完最后一個句號,陳又把這條短信發(fā)出去,他拿著手機等,沒有回信,“先回醫(yī)院吧,上班遲到就不好啦。”
    陳又還沒去開門,門就從外面打開了。
    閻書半夜去醫(yī)院做了個手術(shù),剛回來,他猛地抬眼,嗓音冷的掉渣,那口氣,是在質(zhì)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陳又黑人問號臉。
    主任你沒毛病吧,怎么一晚上過去,你失憶啦?“閻主任,昨晚我們在超市碰見,您請我過來喝一杯,我酒量不行,喝了一點就醉了。”
    “是您把我弄到房間睡的,您想不起來了嗎?”
    閻書的臉色陰晴不定,他的眼神恐怖異常,“出去。”
    陳又一溜小跑著換上自己的鞋走了。
    閻書在原地杵了幾瞬,他闊步去客廳,看到沙發(fā)上的零食,頭痛欲裂,下一刻就按著頭蹲在地上,身子向一邊倒去。
    片刻后,閻書的雙眼一睜,眼底猩紅,面部神情猙獰可怕。
    他躺了很久才起來,坐到沙發(fā)上去擰開一瓶可樂喝,暴戾的情緒才有所平復(fù)。
    一上午,陳又的胸口都疼著,隔一會兒就檢查檢查,戴在身上的紅寶石還是沒有縮回原來的大小。
    他受傷了,鳥雀展覽會再精彩也救不了他,況且還辦的那么普通,全特么的一群病鳥,哎。
    隔壁的周醫(yī)生剛失戀,半死不活的,正在懷疑人生,也沒什么心思管別的,不對病人使臉色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事了。
    陳又喊他吃飯,他說沒胃口,滿臉的憔悴和頹廢,女朋友跟別的男人好上,還懷上了,打擊是有點大。
    “孤獨萬歲,失戀無罪,誰保證一覺醒來有人陪……”
    陳又哼唱著哥,一個人去吃飯。
    接下來幾天,周醫(yī)生都是一副“我快死了”的樣子。
    陳又偶爾給他帶吃的,安慰安慰,不過效果甚微,失去一段感情,在沒有新的感情填補之前,那個位置都是空蕩蕩的,會不適應(yīng)。
    那天之后,陳又天天都能碰到閻書,他的身邊總是有幾個人,固定的是那個美女。
    這不奇怪啊,人是外科主治醫(yī)師,教授,地位好高的。
    奇怪的是,閻書每天都是一開始對陳又漠然,很快就不知道是怎么了,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盯著他看,然后會朝他走過來,態(tài)度翻天覆地,像是對著多年未見的老友,又似乎不是。
    第二天,按照那個順序重復(fù)著來。
    難不成是記憶只能保存一天,還是有關(guān)他的?真逗。
    也不知道在玩什么,玩的還很起勁。
    陳又覺得目標(biāo)的腦子有問題,他也沒辦法,只能配合著來,對方冷眼相待,他就識趣的走開,對方笑臉相迎,他就回個更大的笑臉。
    不然能咋辦,任務(wù)進(jìn)度屁變化都沒有。
    陳又去西邊的食堂,一進(jìn)去就聞到了臭豆腐的味道,他又看到了一個身影,天天見,都熟悉了。
    不止是閻書,那位美女也在,他們面前各放著一碗臭豆腐。
    陳又走過去打招呼,笑瞇瞇的說,“閻主任,您也喜歡吃臭豆腐嗎?”
    閻書撩起眼皮,目光冷淡死寂。
    得,現(xiàn)在是看陌生人的時間,陳又扭頭去拿了碗臭豆腐,上角落里吃去了。
    臭豆腐有多香,有多好吃,不好這一口的永遠(yuǎn)懂不了。
    陳又咬了一塊吃,脆脆的,薄薄的,調(diào)料味全進(jìn)去了,他滿足的把眼睛一瞇,覺得人生達(dá)到圓滿。
    那邊的閻書沒吃臭豆腐,他只是在看。
    身旁的美女在吃,看表情也是個懂行的,其實根本不會吃。
    陳又這個老行家一眼就看出來美女是硬著頭皮往嘴里塞的,吃到自己喜歡的食物,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和幸福感跟偽裝是兩回事,他現(xiàn)在懷疑閻書是因為臭豆腐才讓美女跟在身邊的。
    看來臭豆腐不簡單,也許牽扯到很多年前的一段往事,愛恨情仇什么的。
    陳又沒有盯著人看,他低頭把香菜撥到一邊,夾一兩根跟豆腐一起放嘴里,開心的吃著。
    桌前突然多了個人,陳又沒抬頭就知道是哪個,最近老是發(fā)生,見怪不怪了,他吃完豆腐,眼神詢問。
    閻書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也不說話,只是凝視著陳又
    陳又在心里呼叫系統(tǒng),“不知道怎么回事,目標(biāo)好像在對我放電,想跟我啪啪啪。”
    系統(tǒng)說,“錯覺吧。”
    陳又嗯嗯,“我也覺得是錯覺。”
    他再去瞄,男人還用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他,像是下一秒會上來跟他來一個深到嗓子眼的濕||吻,也像是下一秒會兇殘憤怒地把他按在桌上,將臭豆腐扣上他的臉,再讓他哭著求饒。
    邪門。
    陳又問系統(tǒng),說自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總是毛毛的。
    系統(tǒng)說,“禱告吧。”
    陳又正愁怎么打破僵局,美女就過來了,還開了口,聲音清冷,是個冰山美人。
    他這幾天跟閻書撞見了多少次,就跟美女撞見了多少次,所以大家也都不陌生,那一套尷尬的介紹就跳過去了。
    冰山美人說,“主任,您下午還有一個手術(shù)。”
    閻書沒回應(yīng),目光鎖定陳又,“陳醫(yī)生不是隨父母在國外定居多年,剛回來的嗎,那邊也有這東西?我看陳醫(yī)生好像很喜歡吃。”
    陳又說,“姜醫(yī)生也是從國外回來的,也喜歡吃臭豆腐,閻主任可以問問她是怎么喜歡上的。”
    閻書依舊沒挪開目光,話是對美女說的,“小姜,你說說。”
    姜美人說,“我是回國無意間吃了一次,發(fā)現(xiàn)口感和味道都很好,才開始慢慢去接觸了解的,之后就喜歡上了。”
    閻書問著青年,“她說完了,陳醫(yī)生,你呢?”
    陳又笑著說,“說了閻主任恐怕會不信,我是在娘胎里就喜歡吃這東西的。”
    閻書說,“我信。”
    陳又,“……”
    這就信了?沒理由啊,他瞅冰山美人,對方也是一臉懵逼狀態(tài),明明只有智障才會相信。
    閻書說,“小姜,你去跟病人做做溝通工作。”
    溝通工作早就做好了,姜美人知道對方這是在支開自己,她意味不明的看了眼陳又,才轉(zhuǎn)身離開。
    桌上就剩下陳又跟閻書。
    閻書的眼眸半瞇,一言不發(fā)。
    陳又一臉驚恐,怎么好像不是他在搞目標(biāo),是目標(biāo)在搞他啊?看看這眼神,已經(jīng)在他的衣服開干了好么?
    個人信息里沒有說目標(biāo)喜歡男的,大概是先天性的基||佬。
    閻書始終都沒有吐出一個字,甚至是一個表情,像是被貼上封印的魔力,他起身走了以后,陳又渾身無力的趴在桌上,仿佛經(jīng)歷過慘絕人寰的血腥吊死了。
    趴了好一會兒,陳又才撐著桌面慢吞吞站起來往食堂外面走。
    今天是個陰天,風(fēng)挺大的,濕褲子被風(fēng)一吹,好冷,他讓小陳又抱緊自己,別凍著了。
    走了沒多久,陳又拐了個彎去僻靜的小路,趁沒有人的時候蹦蹦跳跳,暖暖身,“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嘿……”
    他邊唱還邊揮動胳膊腿,高興的時候會來幾下霹靂舞,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不遠(yuǎn)處的一道身影。
    快下班的時候,進(jìn)來一個人,陳又沒抬頭,“把門關(guān)上。”
    他的話剛落,關(guān)門聲就響了。
    陳又收拾完桌上的,看到坐在他對面的是誰,直接就嚇了一大跳,“閻主任,您怎么會在這兒?”
    閻書的雙手指縫交叉,長腿疊在一起,神態(tài)淡然的說道,“有點不舒服,就來陳醫(yī)生這兒看看。”
    陳又?jǐn)[出一個鳥科專家的姿態(tài)問道,“不知道閻主任是哪方面不舒服?”
    閻主任的墨眉輕挑,“說來話長。”
    陳又兩只手放在桌上,身子前傾,“您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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