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
夏紅問,“你真是周一?”
陳又道,“嗯,不是周二周三,也不是周五周六。”
夏紅翻白眼,他還是驚魂未定,這人突然開竅了,跟變了個人一樣。
“你別以為哄騙了強哥,就能做上這筆生意?!?br/>
夏紅邊走邊說,“我告訴你,今晚有的是人削尖腦袋往那扇門里擠,花樣比狗身上的跳騷還多,我這樣的,都得在人屁股后面等,更別說你了。”
陳又問,“什么時候去集合?”
夏紅瞪他,“急什么!”
等夏紅卸了妝,精心挑出一套裝備穿上以后,俗不可耐的mb搖身一變,成了干凈清純的大學(xué)生。
“知道不,學(xué)生柔弱,單純,迷茫,害怕,就會讓人想去?!?br/>
他整整衣領(lǐng),脖頸細細白白的,挺能勾起別人的食|欲,“來金色的變|態(tài),多數(shù)都是肥的滴油的,有錢人。”
陳又道,“受教了?!?br/>
夏紅發(fā)現(xiàn)跟現(xiàn)在的他溝通,舒心多了,“你真要穿這一身討飯的行頭?”
陳又,“我內(nèi)在美?!?br/>
“內(nèi)在美?”夏紅嗤笑,“我們這行,內(nèi)在不都早就千瘡百孔,腐爛了,還美個屁啊?!?br/>
陳又瞥他一眼。
夏紅不自在的扭頭,“走吧。”
進去電梯,陳又看著不斷上升的數(shù)字,他在心里問,“3個4,問你個事?!?br/>
沒反應(yīng)。
“444。”
“叮?!?br/>
“你們提不提供什么道具???比如速效救心丸?”
“叮,有?!?44,“需要善念值,100?!?br/>
陳又,“……”
他咬牙,“沒有免費的?新手玩家大禮包?”
“叮,禮包已經(jīng)發(fā)送給您了,注意查收?!?br/>
陳又抬頭,傻逼逼的等著大禮包把他砸暈,脖子酸了屁也沒有,他摸口袋的時候,摸到一東西,拿出來一看,手都抖了。
“口香糖?大禮包?”
“叮,陳先生,這不是普通的口香糖?!?br/>
“這他媽就是普通的口香糖!”
陳又正要丟掉,就聽腦子里的聲音說,“這款是只提供給新客戶的福利,不販賣的,它的香味有奇效,即便是狂犬病后期,也能秒變忠犬。”
“不早說,這么好的東西就該主動拿出來,”陳又寶貝的攥手心里,“有效期多長時間?”
“叮,二十四小時。”
夠了,陳又信心滿滿,萬事俱備,他現(xiàn)在只需要以不變應(yīng)萬變。
聽到耳邊的嘿嘿笑聲,夏紅起雞皮疙瘩,“你怎么笑的這么陰森?”
陳又齜牙,“做白日夢呢。”
夏紅,“……”
電梯門一開,陳又跟夏紅一道出去,他掃視走廊,頂層就是不一樣,壁燈,地毯,字畫……這些裝飾跟四層就是一天一地。
有竊竊私語聲從前面?zhèn)鱽恚沁吘奂耸畮兹恕?br/>
笑里藏刀,是金色的入門,進來的,身上都背有不同程度的凄慘過往,可是在這里,秘密不值錢,沒有人會對你的故事感興趣。
顧客要的是享受,老板要看到價值,別的,都得藏褲腰底下。
今晚是金色最熱鬧,最緊張,硝煙味最濃的一晚,那些人個個精心打扮,連一根頭發(fā)絲都沒放過,恨不得換層皮,陳又的十塊錢睡衣款圓領(lǐng)t恤長褲一下子就成了另類。
被十幾雙眼睛盯著,用的是不懷好意的眼神,陳又沒事人似的抓起t恤領(lǐng)口,隨意粗魯?shù)牟梁埂?br/>
眾人,“……”是他們多慮了。
夏紅嘴抽抽。
鑲金的門突然打開了,一領(lǐng)班帶著五個人出來,一水的青蔥|嫩|白少年,正處在花樣年華,他們個個垂著頭,面如死灰,有兩個還哭了。
好像里面不是來消費的客人,而是皇帝陛下,他們沒能被選進后宮,和榮華富貴擦肩而過,終生低賤。
一批是五個,進去又出來,很快就到陳又跟夏紅了。
領(lǐng)班的看一眼陳又,又看一眼,確定沒眼花,“你哪層的?”
陳又說,“三層?!?br/>
其他人露出鄙夷之色,夏紅默默跟他拉開距離,一臉我不認識他。
領(lǐng)班的皺眉,看一垃圾似的,“那你來這里干什么?”
陳又說,“強哥的意思?!?br/>
領(lǐng)班的走到一邊打電話確認,他再回來,對著面前的青年瞇了瞇眼,長的差了些,勝在頭腦靈活,嘴上功夫利索,努把力,也許能往上層蹦一蹦。
“都跟我進來。”
門一打開,里面的一切就隨之暴露在大家的視野里。
深棕色真皮沙發(fā)上坐著三個男人,清一色的,穿著高檔西褲定制皮鞋的大長腿。
左邊的貌美如花,中間的戾氣橫生,右邊的斯文儒雅。
他們?nèi)松砩嫌幸还蓮姶蟮臍鈭?,硬是把風|月場所變成上市公司的會議室,嚴肅,沉重。
陳又的雙眼微微一瞇,目光停在中間那個男人身上,遲遲沒有出現(xiàn)什么任務(wù)提示。
他皺眉,看來對方不是。
這個結(jié)果讓陳又很失望,他垂頭喪氣,媽的,肚子又餓了。
領(lǐng)班發(fā)話,大家挨個自我介紹,都各有特色。
輪到夏紅的時候,陳又的余光看到他使勁掐大腿,眼睛變的濕濕的,說話的時候帶著點鼻音,柔柔弱弱,要哭不哭,楚楚動人。
陳又佩服,這水平,別說電影學(xué)院,絕對的拿獎拿到手軟。
夏紅說完,該陳又了。
“我叫陳……周……香……香香……咳咳……咳咳咳……”
關(guān)鍵時候,陳又的嗓子好像被一根手指撓了一下,癢死了,他咳的勾著個背,兩眼飆淚,身子顫動,跟一病鬼似的。
領(lǐng)班的頭上冒汗,低頭哈腰的連連道歉,趕緊拽著病鬼出去,唯恐惹怒了三位主子。
到門口時,陳又往回看,那一瞬間,他瞪大了眼睛。
左邊斯文儒雅,氣質(zhì)溫潤的男人頭頂竟然憑空出現(xiàn)個屏幕,上面開始蹦出一個一個字,正在輸入模式。
陳又有個毛病,看什么東西都喜歡邊看邊念,所以在看到男人頭頂飄出的那些信息時,就不假思索的念出來了,“秦封,四十一歲,父母雙亡……”
周遭死寂。
秦封放下交疊的腿,黑色皮鞋擦上地面,發(fā)出沉悶的聲響,他將指間的雪茄彈彈,鏡片后的黑眸抬起,鷹一樣的目光。
眾人屏住呼吸,心驚膽戰(zhàn)。
另外兩個男人神情玩味,等著看戲。
陳又咬牙,他突然推開領(lǐng)班,快速拿出口香糖,包裝紙都顧不上撕,就給塞嘴里,沖過去對著男人吹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