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
進(jìn)來后由于種種因素,臨時被調(diào)動的情況不是沒有,但引起很大轟動的,只此一次。
在監(jiān)室待了三天出來,躺了一會兒就能恢復(fù)如常,也是絕無僅有。
這都把15號兒房的一群人驚到了。
少年看起來瘦瘦高高,白白凈凈的,誰能想到他會強(qiáng)到那種非人的地步。
事實上,何思陽本人也想不到。
他在被拖出監(jiān)室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就是一只經(jīng)歷過強(qiáng)光暴曬的魚,瀕臨死亡。
碰到那個男人,被嘴對嘴的渡進(jìn)一種東西,他的體內(nèi)好像就有了一股子使不完的力氣。
以可怕的速度在四肢百骸里。
想到自己昏過去前所發(fā)生的,何思陽沒有血色的唇緊緊抿在一起,從舌尖到口腔,甚至腸胃,依舊沾著不屬于他的氣息,在沖擊著大腦皮層。
旁邊的陳又正在翹著二郎腿想事兒,想他老爹,想大學(xué)宿舍的三個哥們,也想班里的萌妹子,尤其想夏天鳥兒齊飛翔的美好時光。
他突然感到一陣陰冷之氣,條件反射的跳起來。
結(jié)果就是一個沒站穩(wěn),身子失去平衡,掉地上去了。
等著看戲的老余東子,“……”
老大這是怎么了?人都弄到枕頭邊了,一個被窩還不就是分分鐘的事,也該有活動了吧。
回來就躺上去了不說,剛才還搞這么一出戲碼,跟小情侶第一次去似的,手忙腳亂。
陳又著地的姿勢非常妙不可言,差點(diǎn)把腿撕拉成兩半,他深刻的認(rèn)知到了,自己命里的坑已經(jīng)擴(kuò)建了,超越長江黃河,成為宇宙第一指日可待。
有個腦袋被門夾了的,上趕著找不痛快,“飛哥,摔著沒有?”
陳又不高興,“滾!”
“是是。”
那人立馬就識相的滾了。
陳又拍拍褲子上的灰,重新躺回床鋪上面,腿上的拉傷了,沒法翹起來,他只能一下一下拿腳尖點(diǎn)著被子。
不做點(diǎn)什么,他就特別蛋|疼,想去招一招任務(wù)目標(biāo)。
旁邊有響動,床上的人坐起來了。
陳又手枕著后腦勺,斜斜的看過去,和那道陰沉的目光對視。
要不是我這么勞心勞力,你現(xiàn)在還不是那副鬼樣子,想跟我秋后算賬?哥們,懂不懂什么叫知恩圖報?
好吧我承認(rèn)我是往你嘴里吐了不少口水,但那都是藥的精華好么?
天才不會連這都懂不了吧?
穿好鞋子,何思陽面無表情的開口,嗓音沙啞,“跟我過來。”
說什么呢?陳又在心里冷笑,我是老大,這么多人看著,你以為我會去?
下一刻,他就蹭下床,走在何思陽后面。
眾人石化了。
陳又面不改色,一路從容淡定,他在心里舉旗吶喊,我的終極目標(biāo)是回家,回家,回家!
廁所是號兒房里僅有的一個勉強(qiáng)可以有點(diǎn)*的地方,無時無刻不是飄散著難聞的氣味。
何思陽抿著唇。
陳又也抿,說不說,不說我回去了,我數(shù)到三。
數(shù)到二的時候,廁所里響起聲音,“你給我喂的什么?”
“對你好的東西。”陳又的言語中全是關(guān)心,絕對的真誠,“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應(yīng)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何思陽徒然出手,將陳又困在墻壁和他異常火熱,仿佛揣了團(tuán)火焰的胸膛之間。
倆人的身高相差無幾,呼吸,目光都在一條線上。
陳又的姿態(tài)輕松,似笑非笑的看著少年,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兒,特能勾起別人的征服欲。
何思陽的眸光一沉,“我再問你一次,那是什么東西?”
陳又笑起來,“我再回答一次,就是對你好的東西。”
也許是一分鐘,又或者是三四十秒,何思陽對陳又出手。
任務(wù)歸任務(wù),陳又可不會站著不動,白白給人打。
逼仄的空間里,他們的左右是水泥墻壁,身后是一條橫穿的便池,行動受限,腳一不小心就會踩空,掉便池里。
也就是脫褲子放個屁的功夫,倆人都停手了。
陳又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心累,他到底要怎么才能讓這死孩子知道,他沒有惡意,真的沒有。
“成,我不瞞你了。”
陳又搓搓臉,哪兒都疼,“我給你喂的,就是一顆牛奶糖。”
何思陽喘氣的動作一窒。
陳又的表情掙扎,猶豫,擺出了一副不得不透露一個重大秘密的口吻。
“你之所以會這么快恢復(fù),不是牛奶糖,是吃了我的口水。”
何思陽的面部神情沒法形容。
“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上山砍柴,無意間發(fā)現(xiàn)一個山洞……”
陳又仰起頭,露出回憶之色,他的腦子里飛速運(yùn)轉(zhuǎn),剛把一本某大神的升級流小說給轉(zhuǎn)出來,就被人給打斷了。
“然后你在山洞里遇到了不知名的獸類,你被它發(fā)現(xiàn)了,但是你沒死。”何思陽不咸不淡的說,“你醒來的時候,獸類不知所蹤,你的手里攥著一顆奇怪的果子,你很餓,忍不住就吃下去了。”
說到這里,他意味不明的頓了頓,“我說的對嗎?”
陳又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何同學(xué),原來我們是同道中人啊。
何思陽再次開口,“所以你想告訴我,在你吃了那個果子以后,你的口水就能治百病,有神奇的藥效了?”
陳又摸鼻子,他努力的憋著笑說,“嗯……是那樣。”
何思陽冷冷的說,“肖飛,你玩夠了沒有?”
哥們我也是被迫的啊,陳又有苦說不出,他總不能說自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是靈魂附身。
而且他就這個開頭,何思陽一準(zhǔn)也能給他續(xù)好幾個不同版本。
“有時候,你把每件事情都搞的清清楚楚,答案未必就能如你的愿。”
何思陽的眸色一閃。
“你捫心自問,我對你好不好?”陳又繃著臉,很失望,很難過,“從你進(jìn)來的第二天開始,我就在對你示好,處處忍讓,縱容著你,即便是你前一刻在我手上劃一刀,下一刻我都在你被人打的時候,跑去給你擋。”
“你不聾,也沒失明,能看能聽,我就不信你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
怎么越說越有一種癡情女愛上無情男,可悲可嘆的錯覺?
陳又把自己惡心到了,他摳著雞皮疙瘩,“我是真的想認(rèn)你這個弟弟,也這么做了。”
“何思陽,如果我對你有除此以外的心思,那就讓我永遠(yuǎn)都被。”
真的夠惡毒了。
陳又撂下一句就走,他這次好像對自己太狠了,萬一那句話真靈驗了……
呸,烏鴉嘴!
立在原地的何思陽先是動了動手指,而后他將手指放在嘴里,一下一下的啃。
許久后,何思陽去水龍頭那里沖洗,他瞇起眼睛,望著血液涌出來,又一點(diǎn)點(diǎn)的被水沖走。
這一刻,他的內(nèi)心終于得到了一絲想要的,不正常的緩解。
肖飛,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有的是時間……
你最好別再跟我玩了。
天黑以后,何思陽就發(fā)燒了。
他的意識時清醒,時昏沉,能感覺到,有個陌生的氣息一直圍繞著他,沒有惡意。
慢慢的,何思陽累了,他選擇放棄掙扎,被黑暗吞噬。
房里的們站著,躺著,坐著,什么樣姿勢的都有,他們一致的保持安靜。
就連玩撲克牌的都在對口型,沒發(fā)出喧鬧。
陳又盤腿坐著,眉頭打結(jié),面色凝重,好像躺他旁邊的是他爹。
老余跟東子看了看,又看了看,實在忍不住了。
“老大,人不會有事的。”
陳又想,小白菜怎么會沒事,半死不活了都,鬼曉得牛奶糖是怎么搞的,“還發(fā)著燒呢。”
老余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他一年四季,最常碰的就是感冒發(fā)燒,夏冬是高發(fā)季節(jié)。
太熱了不行,太冷了也不行,他就是這么個風(fēng)雨飄搖的命。
“老大,給他搭個濕毛巾,再擦擦身子,降降溫。”
陳又卷袖子,“去打盆水給我。”
不多時,們都神情怪異的看著他們飛哥在給獄|花擦臉,擦手,那叫一個體貼。
好了,飛哥啊,臉和手擦的差不多了,該擦身子了吧。
們齊刷刷的睜大眼睛,生怕看漏看少了哪塊地方。
下一刻,他們的視野被一個身影擋住了,屁也看不到。
“……”
陳又解開少年的扣子,拿毛巾上下左右的擦,幾度紅了眼眶,跟一個老父親擔(dān)憂兒子命不久矣似的。
“444,目標(biāo)不會掛吧?”
“叮,不會。”
“我很純很純的,你不能騙我,不然我會當(dāng)真的。”
“叮,真掛不掉。”
陳又吸吸鼻子,“那他為什么還這么燙?”
“叮,因為他在發(fā)燒。”
“……”
陳又單手把少年扶起來,另一只手拿毛巾去擦他的后背,“惡念值丁點(diǎn)都沒動,我感覺我要陪他在這里把牢底坐穿了。”
“叮,不要灰心。”
“晚了,我已經(jīng)灰心了。”
陳又把人放回床鋪上,開始給他擦不可描述的地方,心情一下子就好到要飛起來。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卻飛也飛不高,嗷嗷嗷——”
東子跟老余一臉懵|逼,老大怎么還唱起來了?
他們飛快的去偷瞄,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老大那樣兒好像挺變|態(tài)的。
“每次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是睡不著。”
聽到老大又在唱了,東子跟老余想,我們也睡不著啊,這鬼地方冬冷夏熱,盡看著別人一個個的進(jìn)來,再一個個的離開,他們還在。
“我懷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沒有變的更好。”
不是啊老大,我們的明天也不咋地啊,都被高墻和電網(wǎng)遮住了。
東子跟老余聽了一會兒,老大唱的是什么歌,調(diào)調(diào)還蠻好聽的。
“老大,你唱的什么啊?”
“小小鳥。”
“那有沒有大大鳥?”
陳又一個人樂,有啊,我抓著呢,不過我是不會給你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