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
食堂燒飯的大叔有事回老家了,他表弟替了上來。
那表弟有個不好不壞的習慣,什么菜都要擱很多大蔥。
大蔥嘛,吃的時候還是挺香的,只是在胃里那么一轉就……
沒法說。
剛才不知道是誰用過了廁所,估計還在里面磨蹭了有一會兒,彌漫的那味道,絕了。
陳又屏住呼吸,有什么事,我們出去說啊,何同學你不覺得很辣眼睛?
何思陽覺出來了,他的臉色變的不好看。
陳又松口氣,好了,終于可以出去了,誰曉得何思陽杵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打算。
陳又了。
他其實是怕跟心思復雜,不露聲色,比他還要聰明的人有交集的,更別說做朋友,一起玩耍了。
但是誰讓人那么大呢。
陳又想了想,他決定先出牌,看何思陽怎么接再想招兒,“對,我就是個。”
但是何思陽和他同時開口,“你喜歡上楚天了是嗎?”
“怎么可能?”
陳又情緒激動,毫不掩蓋的嫌棄道,“他那么小!”只有你的一半,跟你比不了。
良久,何思陽哦了聲,似是在自言自語,“你不喜歡小的。”
陳又點點頭,是啊是啊,“嗯,我喜歡大的,越大越好。”你就很大啊,我很喜歡的。
何思陽垂下眼簾,神經質的捏了捏手指,他比楚天還小五歲。
短暫的靜默過后,何思陽說,“我知道了。”
陳又的頭皮瞬間就是一麻,別嚇唬我啊弟弟,你知道了什么?我怎么感覺我說的,跟你說的,不是一回事啊。
他問出聲。
然而何思陽沒有給出詳細的答案,卻只是摸了摸陳又的臉,“對不起。”
陳又的頭皮更麻了。
何思陽抿了抿唇,“你生我的氣了嗎?”
陳又的臉一抽,我要是說沒有,你信不?
“下次不要這樣了。”他說,“哥永遠就你一個弟弟,只跟你最親。”
小孩子嘛,搶玩具的心理,他懂。
何思陽按住男人的肩膀,眸光里翻涌著什么,似是在說“如果我一定要呢”?
陳又回了個他一個眼神,“那就別怪我要打你了”。
何思陽把手從男人的肩上拿開,放在他的后頸,輕輕的著。
“別做我哥了,我不喜歡。”
陳又腦袋當機,行吧,你大你做主,我除了答應,還能說什么。
不過陳又嘴上還是按照套路,問了一句,“為什么?”滿滿的都是失望,難過。
何思陽又一次沉默了。
他低著頭,把下巴擱在男人的肩頭,側過臉,濕熱的氣息在一點點的碰著男人的脖頸。
陳又拍拍少年的后背,摸了摸,再拍拍,又摸摸。
眼睛好辣啊,出去玩抱抱不行么,我真的快被熏掛掉了。
“陽陽,你剛才說的,我聽了。”
陳又逮著機會,在臭烘烘的廁所里給少年煲心靈雞湯,小心看著火候,“我還是那個意思,只要我在這里一天,我就會罩著你一天。”
“明年等東子跟老余出去了,就剩你陪我了,到時候我們哥倆相依為命。”
何思陽低低的問,“是不是不論我對你說什么,做什么,你都不會不管我?”
陳又立馬說,“對。”
他觀察少年的惡念值變化,從10減到8了,雞湯值2分。
說真的,何思陽,就算是有任務在身,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可我對你也的的確確是好的沒邊了。
以后我回家了,畢業了,工作了,討了老婆,不對,是為個男的出了,恐怕都不會對人這么好。
陳又記不清是第幾次去拍少年,有時候,我都會愛上對你好的那個我。
我幫你放下心中的惡念,積極面對生活,你為我回家的夢想出一份力,你看看,我們是在互幫互助。
所以……在你發現真相后,你不能怪我。
陳又已經確定,何思陽對他起了疑心,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他不是原來的肖飛,是冒牌貨。
跟變天才切磋,就是這么悲劇。
“好了,出去吧。”陳又把少年推開,受不了的說,“味兒太大了。”
何思陽凝視著面前的男人,“你說的,全都是真的?”
陳又想往外面走,又被拉回去,他硬著頭皮,“嗯。”
何思陽直直的看過去,“不騙我?”
被那道極具穿透力的目光鎖住,陳又差點就要原形畢露,他穩住心神,關火盛湯。
“我騙誰,都不會騙你。”
這碗湯對何思陽來說,是最美味的。
他明白自己一旦喝下去,就會更加上癮,更加迷戀。
但是他早就戒不掉了。
回了房里,何思陽的視線在四周掃動,停在幾個年紀比較大的身上。
那幾個莫名的打了個哆嗦,算了,天這么冷,還是繼續回被窩里躺著吧。
東子跟老余聊天的時候,何思陽加入進來了,把他倆驚嚇的不輕,對方問什么,都是有問必答。
不是他們傻的,是少年完全不給猶豫的機會。
“老大最近一個相好的,今年六月就出去了。”
“多大?”
“二十出頭。”
何思陽疑惑了,真的是越大越好嗎?那個男人是不是在騙他?
這時候,老余冒出一句,“也就跟楚天差不多大吧。”
東子使勁踩他。
不是我說的,老余眼觀鼻鼻觀心,入定了。
何思陽倒是沒什么異常,還對他倆笑了一下。
東子跟老余好半天才回過來神。
哎,不笑就是一花了,這一笑,真要命,難怪老大會對人好到那種地步。
陳又遇到一個怪異的現象,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凡是個中年老年在他周圍,何思陽都會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盯著對方。
不但如此,還一臉陰沉沉的,說話都帶陰風。
搞的他都不敢跟年紀大的人說話了。
離年三十越來越近,陳又督促三個節目的進程,去做匯報工作的次數一多,見著楚天的次數也就多了。
他要求帶上何思陽,到了那兒就讓對方在樓下等著,有個2分也是好的,不能再沒了。
楚天看到何思陽,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精彩紛呈。
掃了眼害人精,陳又皺眉,趕緊加快腳步。
楚天目睹男人從他身邊經過,把他當成空氣,或者隱形的。
他就那么望著男人的背影,都忘了收回視線。
“……傻玩意兒。”罵的他自己。
任務進度又一分一分的減回去了,與此同時,鬼壓床也再次出現了。
陳又第二天醒來,渾身酸痛,無力,還虛,身上的骨頭關節也都很難受,好像在自己睡著的時候瘋跳了一夜的舞,玩出了很大的動靜。
何思陽注視著男人,“不舒服嗎?”
陳又活動著手腳,“嗯。”
何思陽問他,“哪兒不舒服?”
“哪兒都不舒服。”陳又說,“你看看我的舌頭,是不是破了?”
何思陽微俯身,“再伸出來一點。”
陳又照做,“左邊有一塊挺疼的,我感覺破了。”
何思陽的眸光深諳,“是破了。”
“那是怎么回事?”陳又煩躁,“我好像也沒做什么吃東西的美夢啊。”
何思陽說,“當天做的夢,醒來之后有八成的幾率都會忘記。”
陳又信了,天才嘛,放個屁都有哲學味兒。
“不行,說話都疼。”
他坐不下去了,“我去漱個口。”
何思陽跟在后面,“你舌頭上面有個小血泡,我給你弄破吧。”
陳又立刻停下腳步,啥玩意兒?都有血泡了?
他掙扎了一下,“好吧。”
很快陳又就后悔死了,何思陽平時做事干練的很,哪知道這次慢慢吞吞,磨磨蹭蹭的。
何思陽說好了,陳又更疼了,他端著漱口杯,說自己來就行。
何思陽的手上,他去廁所了,出來時手上是干的。
陳又漱了口,他以前吃飯的時候,舌頭不在少數,但是也沒有出現總是好不了的情況,
他不蠢,就是智商比較容易不在線。
好像兩者的區別不是很大。
陳又在心里問系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系統,“沒有。”
陳又哼哼,那就是有咯。
會是什么?陳又抿抿嘴,碰到嘴巴上的傷口,眼珠子同時無意間瞥到旁邊的床鋪,腦子里閃過什么,他騰地站起來。
我知道了!
那個鬼是何思陽!是他在每天晚上對自己……
陳又吞咽唾沫。
到了晚上,陳又照常睡覺,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發現身旁的少年靠過來了。
身上一沉,隨后就是唇住了,有溫溫的氣息灌了進來。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后,陳又的呼吸急促,體溫上升,臉憋的通紅。
又是五分鐘過去了。
臥槽,你吃個沒完了還,他直接一口啃上去。
黑暗中,有什么猛然間砰的一下炸開了,四分五裂,再也不可能還原。
何思陽愣了愣,很快就從慌張到平靜,他抿掉唇上的味道,突然笑了起來,“我以為年前你不會發現的。”